“你自己在家，晚上吃什么？”队长换个话题询问。本文搜：找小说网 zhaoxs.net 免费阅读
“泡面。”青歌随口答道。
队长皱眉，这孩子本来就营养不良，怎么还能吃泡面这种没营养的东西？
队长找到石大勇的电话，表示带青歌去派出所吃饭，到时候会把她送回家里。
石大勇很热情：“可以，可以！去你那里，我放心。”
石大勇的电话背景很嘈杂，似乎有打杂声。
“不说了，我挂了。”石大勇很快挂断电话。
队长皱眉，“走，青歌，去派出所吃盒饭。”
派出所旁边有一家好吃便宜的小馆子，卫生条件还行，肉也新鲜。队里和老板谈完价格，他们队里购买的饭餐，可以打7折。
基本上两荤一素、一盒汤，15元，吃到饱。
队长买了两份带回队里，询问队员，“蓝工建筑工地，最近有没有什么事？”
队员：“不知道。那里不归我们管，我可以去问问。”
队长：“拜托你了。”
转头看到青歌将头埋在饭盒里，不断乱划，塞嘴里没嚼两下就吞下去。
“慢点吃。细嚼慢咽，长身体。”队长拿起自己的饭盒快速划饭，和青歌同时放下饭盒。
队长：“吃饱没？”
青歌摇头。
队长喊话出去的队员，“你是要买饭吗？帮忙带一份。”低头转账，“转过去了。”帮着去处理队里的事。
等到忙完，己经是八点半了。看到大厅里的青歌还在玩游戏机。
“你没作业吗？”队长想起了青歌的书包。她的书包被丢在了树杈上，不用作为证据。
去证物间拿出青歌的书包，掏出东西，两本语文，两本英语，半本数学——看一眼数学书上密密麻麻的数字，页眉处写着名字《初中数学奥赛精选》，再看语文封面上的“小朋友”、英语封面上的“小朋友”，数学上挤得很小，一页当两页用，题目与题目之间没有空隙……
队长看向青歌，进阶了？
青歌自然接过半本奥赛书，自己开始看书。
队长翻开语文，发现了被夹得皱巴巴的半张测试卷，7分。
“你们还有考试？”队长随口问，“总分是10分还是——”看到第一道题是拼音默写单词（20分）。
“看语文！”语文只有7分像话吗？
青歌目光看向语文，眼神呆滞，半晌，看向手里的数学。
队长夺过数学书，把语文书拍在青歌面前。“不懂得，可以问。这里随便哪个都能教你！”
青歌去摸游戏机。
队长抢过游戏机，“学习够2小时再玩。”
青歌脸垮下来，下巴放在书上，闭眼准备睡觉。
队长抓起衣领子，“读书！读够2小时！我在旁边监工！”
“队长！”队员跑过来，“不好了。蓝工建筑工地打起来了！（管区派出所）那边问我们这里借人手。”
队长把青歌交给值班的同事，“你盯着她点。”自己叫了3人开车走了。
青歌抬头，淡淡看一眼，继续生无可恋趴在语文书本上。
……
红星大院。
钢琴《小步舞曲》弹奏的房间。
牛汀兰双手在黑白钢琴键有节奏地弹奏。
牛厅长接到电话，走到阳台处接听，“什么事？”
“举报？为什么举报？”
“我家孩子是在那儿……对。”
“被学生抢了？进医院？是谁？”
“哑巴和一个女孩。”
兰兰的手不自觉停了一下，注意力挪到了阳台，手里的节奏不自觉抢了半拍。
牛厅长听着电话，注意到了屋内的钢琴声变化，眼神看向钢琴前的牛汀兰。
“嗯。”
“我知道了。”
牛厅长挂断电话，走进屋，继续盯着牛汀兰。
牛汀兰低头，继续原节奏弹奏，面色清淡。
牛厅长：“这是《小步舞曲》，不是迪斯科。节奏这么快。”
牛汀兰逐渐降拍。
牛厅长审视着练习钢琴曲的牛汀兰，“背，绷得太首了。既然乱了，就歇息一下，重头再来。”
牛汀兰的手停下。
牛厅长坐在沙发上，联想到刚才的对话，“你同学？”
刚才电话里没说鲨鱼班还是鲸鱼班。
牛汀兰抿嘴，点头：“我们班有一个哑巴。”
能和哑巴一块走得，只能是青歌。
牛厅长叹气，抱怨，“现在的小孩真是恶劣。抢劫你们幼儿园的孩子。还是三个中年级的小学生。”
兰兰抬头，仔细看牛厅长的脸色，匀速问道，“妈妈，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牛厅长皱眉，“你去能干嘛？帮不了忙，反而添乱。”
牛汀兰：“可是……”
“放心，这事妈会处理。不会允许这种事继续发生，你可以安心上学。”
兰兰低着头皱眉。
牛厅长看了她一眼，“你有同学电话吗？可以给你同学打个电话。”忽然想起来，“不是哑巴吗？还是……”
兰兰提醒：“是那个女孩。”
牛厅长点头，“是你之前说得学初中奥数的？”
兰兰点头。
“父母是做什么得？”
兰兰盯着牛厅长回答，“是建筑师。”
“哦，怪不得两家孩子能玩到一块。都是建筑师。”牛厅长把电话给牛汀兰。
牛汀兰想了半天，把电话打给柳老师，走到阳台，背着妈妈询问，“老师，我是兰兰。你知不知道青歌的事？”
牛厅长看一眼小声的兰兰，没有理会，自己去到厨房泡茶。
柳老师：“青歌人没事。具体得，不太清楚。听说是她为了救森森，打了那3个小学生。森森进手术室，现在还在休养……”
兰兰大致了解情况，想了片刻，说了声“麻烦老师了，谢谢”，把电话挂断。
牛厅长看一眼电话是“柳老师（兰兰）”，“继续弹琴吧。”
深夜。
鲲鹏社区旁的派出所。
队长忙活完一通回来，没看到青歌，随口问一句，“小孩送回去了？”
值班队员：“没有。让她在楼上睡觉了。她爸被抓了，不是？家里也没人。”
蓝工建筑拖欠工资6个月。
9月份一首在赶工期，加班加点。国庆也要求加班干活。
工人要求：先发工资，后干活。
建筑工人（黄帽子、蓝帽子）与管事的（白帽子、红帽子）发生了口角，起了冲突。
石大勇作为工人代表，用自己的黄帽子扣了白帽子（甲方或监工）一帽子，把人打成鼻梁骨折，现在被辖区派出所拘留。
队长鼻孔泄气，“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