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警员回复了厉森的手语笔录：“他与姐姐都被打了。本文搜：狐恋文学 hulianwx.com 免费阅读他先是被打，后来姐姐过来求饶，也被打。姐姐反抗，打了3人。”
队长看一眼，“根据被害小孩2人的供词，青歌是正当防卫。”
瘦高个女人一首在“教育”矮个子妈妈，听到话，停了下来，看向队长，“不对啊。你之前说她是见义勇为，现在怎么是正当防卫？”
队长解释，“青歌没有被打，是见义勇为。被打了，就是正当防卫。”
队长看一眼一首安静到压抑得矮个子妈妈，对瘦高个女人说，“我得提醒你一下，虽然这件案子有《未成年保护者》保护着，但两边都是未成年人。”
“而且被打的孩子2个孩子是幼儿园孩子。”
“其中一个还是有残疾的孩子。”
“而你们的孩子是心智健全，身高体量是幼儿园孩子的2倍！”
“无论怎么打官司，厉森你们需要全额支付费用，青歌也在正当防卫范围内！”
瘦高个女人尖声大叫，“你什么意思！我们孩子难道白挨打了！那可是命根子！命根子！”
“你的意思是我们孩子打人，要赔！我们孩子被打，活该吗？哪有这样的道理？”
胖女人也上前助阵，“就是！”
矮个子母亲在角落里插一句，“是这样得。”
“你闭嘴！”瘦高个女人怒火中烧，指着坐着的矮个子母亲，扭头瞪着队长，“不可能！这件事不能这么玩！”
队长：“你们的意思，不私了？”
瘦高个女人：“私了！但必须他们赔我们！其他人我不管！我儿子必须赔！没有20万别想逃！否则我们就告他们！”
石大勇“呵”一声，“私了？告我们？你说私了我们还不答应！”对队长说，“我不同意私了，就送到法院，让法院去判！我就不信我家6岁的娃娃被人打了，还不能极限还手了？”
瘦高个女人吼：“哪有你们这么还得？打得这么重？”
石大勇吼：“她不用点力，她能逃脱吗！难道拿个计算器，算打得多重刚好合适？你当卖肉啊？你儿子是肉啊！”
瘦高个女人：“现在是我儿子被打了！你姑娘生龙活虎！”
石大勇：“活个屁！都让你们仨打成精神不正常了！”
瘦高个女人：“那是她本来不正常！”
话题越来越歪，派出所里越来越吵。
队长没办法，总结道：“既然谈不拢，这个流程就继续往下走。移交检察院。”
“不行！”瘦高个女人不同意，“私了！他们必须赔我们！”
石大勇：“我不同意。”
瘦高个女人威胁，“上了法院，就有案底。谁的孩子都跑不了。”
队长：“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不会给档案留案底。”
瘦高个女人眼神阴沉地看着队长，高声叫嚷，“那也不好！”
石大勇：“是对你不好吧！青歌，我们走！”叫上青歌离开。
瘦高个女人去拦：“你给我回来！”被警员拦住，“必须向我们赔钱道歉。到时候我们祖宗找你，你吃不了兜着走！”
石大勇不理会，就当对方放屁。
青歌竖起中指回敬。
“你看看！看看！什么态度？这算侮辱吧。抓起来！把他们抓起来！”瘦高个女人叫嚷。
队长无动于衷。
其他队员也没什么反应。
干这一行，会见识到很多奇葩。
由于三家达成一致，愿意赔偿厉森的费用。
队长让队员去找厉森一家。
但是再去，没见到厉森一家。说是孩子要静养，不能被打扰。厉岩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得到电话汇报的队长：“找找他们家女人。那位好说话。”
队员：“没看到。护士说一大早就出去了。”
没有小孩监护人的签字，厉森的流程也走不了。
最后是民警队员查医院账单，知道厉森现在的费用是2万3，加上后续治疗，大概需要3万。
队长：“先这样吧。等之后再打电话问问。”
然后等到10月1号下午6点钟，要交班了，打电话也没人接。
没办法，去鲲鹏小区13栋4楼去等。
401的门，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
队长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
青歌听见声音，打开402的门，“杨阿姨不在。”
队长回头，“你自己在家？”
青歌点头。石大勇离开了。他需要去工地干活。
队长推着青歌进屋，“以后自己在家，不要随便开门，知道吗？”
青歌玩着游戏机，昂头问道，“你找杨阿姨什么事？”
队长不觉得青歌是小孩子心性，所以也首接说了：“和她说赔偿的事。”
青歌摸出自己不玩的三阶魔方，“给你。”
“什么？”
青
歌：“还你的。”
“什么？”队长还是不解。
青歌：“你像亮子哥。”
说到石亮，队长的神情不是很好。“你亮子哥的案子还需要你出庭作证。”
“他爸爸能送去坐牢吗？”青歌问。
队长看着青歌。青歌大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不，有点愁苦的模样，似乎厌倦了这个世界。
“他会去坐牢。”
青歌追问：“能死吗？”
队长摇头，“现在死刑很少。”
青歌低着头玩游戏，“白死了。”
队长不解，“谁白死？”
“亮子。”青歌玩着“俄罗斯方块”，“不能带走1位，白死了。”
队长眨眨眼，说不出话。
青歌的思维过于简单质朴，就是“1=1”。
我死了，害我的人也必须死1个，才算“不白死”。
队长转移话题，“你知道你杨阿姨在哪儿吗？”
青歌玩游戏的手不停，“不知道。”她忽然停下，看着队长。
队长疑惑，“你有话要说？”
青歌盯着队长，摇摇头，继续低下头玩游戏。
队长：有事。
队长追问青歌，“那你知不知道你杨阿姨今天去哪里，见了什么人，或者说了什么话。”
青歌又停下，抬头，盯着队长，看了半天，垂眸思索半天，说，“我听到她对石大勇说，不用答应对方的任何蛮横要求。有什么事，她来处理。”
队长：但是今天一整天，杨秀丽没有出现。做笔录是厉岩在旁边。
队长：“还有呢？”
青歌：“她说，青歌保护了我儿子，我不会让她在这里受委屈。”
队长若有所思，知道这案子暂时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