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大早，青歌在自己屋里睡觉。首发免费看书搜：我的书城网 wodeshucheng.com
401的房门被敲响。
“咚咚咚！”
“大勇！”
“咚咚咚！”
“大勇！我是你二叔！”
“咚咚咚！”
“快开门呀，大勇！”
敲门声非常响，几乎赶上砸门。
青歌暴躁起床。
二叔？青歌皱眉，那个死人村子里的人。
她起床，从阳台爬到隔壁401，进客厅。看见厉森出来。
青歌指指屋里，示意他进去。打开门，大吼，“要死人呐！一大早吵吵吵！有没有素质？”
看一眼时间，早上七点半。
402门外站着三口人，一对50岁左右的夫妇和一个半大小子。
有点白发的老头笑着说，“闺女，帮个忙——”
“谁是你闺女？”青歌怼，“见谁都乱当爹？你可真有意思。”
妇人立即开腔，“我们就是来找亲戚，一句话的事，你怎么话都不让人说完，有没有妈教你？”
“咋的，都得顺着你，伺候着你，才是有妈教的？你也不喊我妈呀。”青歌指着3人，“再吵吵，别怪我动手。”
“砰”一声关上门。
妇人立即扑上来“哐哐哐”砸门，“小骚货！你说什么！有本事把门打开！我不打死你，我今天跟你姓！”
男人拉住妇人，“算了算了，跟个野孩子较什么劲？办正事要紧。”
402的房门再次被敲响，声音小了很多，“砰砰砰，砰砰砰。”
声音小了很多。
但是不是就敲一下。
青歌烦躁。
厉森手语：“他们干嘛不打电话？”
青歌：“因为没有电话。”
“没有电话来干嘛？”厉森疑惑。
青歌：“……”
还能干嘛？
准没好事。
青歌对那个村子里的人，没有一点好感。
屋外时不时“噔噔噔”，青歌也没有了睡意，“走，咱出去吃。”
两人刷牙洗脸，换衣裳。
青歌爬阳台回402，换衣裳，猫着腰靠近门，把门反锁，“吧嗒”一声响。
“是不是有人啊？我听见响了。”妇人问。
“不能吧，有人不给我们开门？我是他二叔！”男人不服气。
更加用力地敲门，“砰砰砰”，“砰砰砰”，动静大到整个门都在颤抖。
看见两人出来，妇人立马拉住厉森，“孩子，帮忙给这家人打个电话行吗？”
厉森盯着妇人看。
青歌拽过衣裳，“砰”一声把门关上，“他是哑巴。欺负一个哑巴，你也好意思？”拉着人赶紧走。
“诶？你怎么说话呢？他不会说话，你总会说话？”妇人站在高处指着楼下的青歌，“你怎么对老人家说话呢？”
“哟哟哟，自己就给自己的孩子当过妈，就以为是全天下的妈呢？”青歌嘲笑。声音在楼道里回响。
刚走出楼，就看见一个水杯砸了下来。
抬头看去，3楼半的楼梯拐道的窗户口有一只老手往回收。
厉森打开手机，查看监控视频。
视频里男人正在劝，“你跟那瘪犊子玩意置什么气？办正事要紧。他们是邻居，万一他们串个气，我们就不好处理了。”
角落里坐在402旁边的胖男孩玩着手机喊，“妈，我饿了。”
妇人轻声细语，“饿了？饿了给你个饼。”
“我不吃饼，你给我买几个肉包子回来。”
“好好好。”妇人下楼出去。
石大勇二叔继续敲门。喊着，“石大勇！开门啊！石大勇！我带着你侄子和你婶子来看你了！”
厉森看向青歌，手机打字，“要给伯伯（石大勇）打电话吗？”
“不打。”青歌才不管呢，“走走走，出去吃饭去。”
13栋4楼的房间一首被敲着。
首到楼下大喊，“再敲门我报警了！”
老头赔礼道歉，“不好意思，我是来走亲戚的。麻烦——”
“走你大爷的亲戚？走亲戚自己不会打电话老开门啊？一大早砸门，让不让人活了？催债去派出所去！”楼下大汉毫不客气。
这回老头老太太不敢吱声。带着孩子坐在楼梯口等着。
青歌带着厉森出去吃早餐，又坐车去郊外吃羊肉汤。
“还没走呢？”青歌看到厉森的手机监控录像显示一家三口还在门口等着。点了外卖在门外等着。
厉森手语：“你们欠债了？”
青歌摇头，“按石家村人的思想，只要你不顺着他，就是你欠他的。按他们的思想，可以理解为欠债了。”
厉森手语：“别理他们，影响心情，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
青歌想了想，给石大勇打电话，“我晚上出去聚餐，不用回去做饭了。”
石大勇怼：“不上学我还给你做饭？我一天天忙都忙死了，自己出去吃，带着森森一起，别让我又被厉岩说我抠。”
转了500元钱。
青歌扭头问，“你爸回去吗？”
厉森发消息，表示出去玩了，不回去。对青歌手语，“他不会回去了。”
青歌想了想，带着厉森去山里，去看赶羊。
这家农家乐吃的就是正宗山里的滋味，春夏不开店，秋冬吃羊肉汤。
“晚上接着吃羊肉汤！”青歌兴奋。
厉森手语：“会不会太补了？”
“你太补的也吃不了？”
厉森点头。
他的脾胃弱，能吃一顿羊肉汤，但不能顿顿吃。大补的东西也接受不了，只能温补。
青歌想了想，“那就逛逛吧。逛完了去城里吃饭。”
山里空气好。
即使青歌不喜欢自己那个老家，但也喜欢山林。
阳光洒在山坡上，半阳半阴的绿色是城里看不到的。
一眼看过去，天非常的低。
天空的云朵好像就在不远处的山里飘着，看着又大又白。
视野里180°几乎都是天空。
不像城里，天空只有仰头的那一个角，拔地而起的城市大楼将人困成“井底之蛙”，天空永远只有“井口”那么大。
青歌找了一片干燥的草地躺下睡午觉，看着天上的太阳，身上暖洋洋的。
“舒服。”
厉森盯着草地，不断地捡着小石头，拿外套垫着，也跟着躺下。
睡醒之后，农家乐老板给两人提了一兜核桃，“送你了。有空来玩啊。”
“真送我了？”
老板看着是个五六十岁的庄稼人，“吃吧吃吧。这都是自己种的，不值几个钱。我们这儿很少有孩子过来，大家都不喜欢这乡下地方，你们喜欢，我很高兴。”
“行。我改明儿带同学过来，照顾照顾你家生意。”青歌接下核桃，带着厉森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