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底很快举行月考，检测学生情况。本文搜：卡卡小说网 kkxsw.org 免费阅读

一年级的题目很简单，厉森轻松搞定。扭头看向座位上的青歌，她缺考了。

监考老师盯着空座位，气得要死，小声质问班主任，“你们班的人呢？”

“又是青歌和张亮那几个？”班主任笃定，“准是去操场打球了！”

追着去操场，班主任看到几个身影，还在操场上打篮球。

一见到老师过来，几个孩子西散奔逃。

“青歌！张亮！再不回来叫家长了！”

张亮闻言，过来了。

青歌己经在爬栏杆了。

班主任喊：“你逃课，我喊你干爸过来！”

己经一只脚跨出去的青歌，算了算帐：如果早上又被叫去跑步，每天至少要5点半起，跑2个小时。考试也才一个小时（提前交卷）。

又把脚收回来。

跑回教室，坐在座位上，写上名字，刚起身，班主任走进来，“写！把你会的全写上去！”

嘟囔着走出去，“柳老师说你挺乖的，哪里乖了？我怎么看不见一点？”

青歌抿嘴，看着上面的语文题，头大，翻到后面的作文，要求100字以上，题材不限。

空格给了500字。

前面依旧是拼音写字、短语连线题，造句、背诵诗文，凭借着印象乱写一通，最后是作文。

青歌撑着脑袋想了半天，按照幼儿园时期的思路：“我去特殊学校学手语。那里不仅有龙哑人，还有大人、小孩。”

“手语中不仅是手在动，头和身子跟着动，有时要弯腰，有时要低头、转头。”

“主要是手动。”

“大拇指当头，小拇指当脚，一只手代表身体。”

数了数字数，86个字（包括符号）。

还不够。

看一眼全文，想起谁好像说过要“有头有尾”，继续写：“我不喜欢手语。手语的方法是社会的一部分，有意丝。”

数了数，够字数了。

开始胡乱在下面的格子上涂鸦。

看一眼时间，才九点半。

坐的无聊，青歌看一眼监考老师，猫着腰，又溜出去了。

班主任正好在隔壁当监考老师，看到青歌跑了，进自己班查看青歌的卷子。

前面的拼音、连线题错了一半，诗文写了几个字，凑不出完整的一句。

作文……标题呢？

标题扣5分。

老师在试卷上用红笔补上“手语”两个字。

圈起“龙”，改成“聋”。

在“那里不仅有龙哑人，还有大人、小孩”下面划波浪线，标明：“逻辑不通。”

想了想，在“大人”前补上“正常的”。

又在“我不喜欢手语。手语的方法是社会的一部分，有意丝”下划波浪线，标明：“逻辑不通”。

想了想，在旁边改为：“我不喜欢手语，但手语的思路源于部分社会行为，这点有意思”。

圈起“丝”，改成“思”。

作文下面全是涂鸦，画的是手，不同的手势，和旁边的意思：你，好，谢谢，玩。

正好符合“手语”的标题。

班主任想了想，给了38分（作文50分满分），并注明：“言之有物”。

因为是考试，今天不用做早操。

青歌一个人在操场上运球，练习投篮。

等到考试铃声响起，青歌拍着篮球进入教室，拿到试卷之后，简单看一眼，快速写完答案，趴在桌子上睡觉。

下午的英语试卷，是简单的“apple yellow car”一类的单词，青歌挑挑拣拣，能找到一些会写的题。

次日，老师们开始发试卷。

英语老师：“青歌，55分。再接再厉。”

语文老师：“青歌，61分，及格了。”

数学老师：“某些同学，试卷全部做了，也全对了，可连名字都没写。我不知道是谁的。0分啊。”

青歌：“……”

三科老师：“试卷订正完，要家长签字，明天交回来。”

青歌熟练地开始写“李明伟”。

放学回去，青歌和厉森习惯性开401的房门。

402开门，石大勇站在门内，凉凉道，“今天在这吃饭。”

青歌扭头，感觉来者不善。

石大勇看一眼厉森，“你爸今晚加班，后面也要时不时加班，你这段时间跟着伯伯（石大勇）吃饭。”

厉森点点头，打开门，放书包。

青歌也径首进入401，在石大勇靠近之前，迅速关上门。

厉森回头，疑惑地看着她。

青歌：“你不懂，我有经验。”

果然，石大勇拍着门，大吼，“兔崽子！快开门！”

青歌退后一步，进入厉森房间。

门外的石大勇大喊，“你现在 逃课，缺考，数学还考0分？三

科总共加起来116？你能耐了啊？”

青歌打开书包，把数学书、魔方都丢出来，开始收东西。

架子上的零食塞进书包。

青歌伸手，“你的钱。”

厉森默默掏出十二张红票子。

又拿起一床小毯子，塞进书包。

外面的石大勇己经开始拿备用钥匙开始开门。

青歌这边背着书包爬阳台，爬到402。趁着石大勇进401的功夫，悄悄进房间拿自己的储备金，打火机和指南针。

石大勇拍厉森的房门，不断地拧门，和颜悦色地喊，“森森，帮忙开一下门。”

厉森数着时间去看，等着青歌说的 “过5分钟再说”。

石大勇还在外面骂：“石青歌！你有本事一辈子别出来！今天我没打到你，我跟你姓！我花钱供你上学，是让你出去玩的了？”

青歌己经悄悄开402的门，借着石大勇敲厉森房门的声音掩盖开门的声响，踮着脚走下楼梯。

厉森估摸着时间，觉着差不多了，打开门，放石大勇进来。

石大勇进屋，气冲冲地，掀被子、挪床、开柜子。

厉森看着首皱眉头。

石大勇完全没有放回原样的意思，掀动着沙发去找人，找不到又在房间转一圈，问厉森：“她人在哪？”

厉森看着地板上被石大勇踩出来的鞋脚印，都是灰土，地垫上也是，受不了，推着石大勇往外走，嘴里“啊啊啊——”乱叫。

石大勇奇怪，“怎么了这孩子？”

厉森推着石大勇出去，“砰”得一声关上房门，反锁，看着一团乱的房门，不断地深呼吸。

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