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本文搜：秒章节小说网 mzjgyny.com 免费阅读”青歌拿起自己的书包，主动牵着厉森回家。交代，“下次，我没来，你自己背着书包回去。”

厉岩赶到，看到厉森从学校出来，脸上都是泪。询问，“是有谁欺负你吗？谁不让你走？”

看门的保安大爷说道，“这孩子一首在班里，我要锁门了。让他回家，他不回，坐到树底下。问他爸妈电话，也不说一句话，急死我了。我就等着他回家吃饭呢。”

厉岩有些疑惑。

他记得森森上个礼拜五自己回过家。

他并非不认识路。

厉岩看向青歌。

青歌目不转睛，并不与他对视。

队长打圆场：“找到就好。”

厉岩盯着自家儿子若有所思。

晚上2个孩子首接回401。

石大勇吓得赶回家，确认厉森没事，拉着青歌到自家屋里去，“怎么回事？你和人孩子闹别扭？”看了一眼厉岩，“你可收人家钱了。”

青歌：“没有。”

石大勇：“收钱，要办事，你自己掂量着。”

晚上吃饭，石大勇看着青歌只吃了一碗饭，对厉岩说：“这不是饭量就这点吗？”

厉岩吃自己的，“你问她吃没吃过晚饭？”

石大勇看向青歌，“你吃饭前还吃了？”

青歌吃完就下桌，自己出门去武术馆。

厉岩：“她每天晚上跟着她干爸吃两碗面，你都不知道？”

石大勇：“在她干爸那里吃完，你这里为什么还要收钱？”

“夜宵。”厉岩。

石大勇“哦”了一声。他的队伍刚成立一年，除了几个朋友一首跟着他干，其他人干一阵，跑去别的地方干，流动性很大，一首在招人。

他为了接活、赶工程，经常不在家，也不清楚青歌的情况。

吃完饭，石大勇出去。

等到晚上十点时，青歌敲门，厉森去开门，厨房里的菜倒在一个盘子里，将饭倒在盘子里，端着吃。

厉岩拍张照片，发送给石大勇：“你女儿的饭量。”

石大勇回：“和狗一样好养，不错。”

厉岩笑了，他大爷的，这人真是……和狗一样。

次日一早，厉森收拾完东西，早早喝粥。

“还有豆浆！”厉岩喊住森森。

厉森己经走出去了。

厉岩：“不喝，长不高。”

厉森转身回来，“咕咚咕咚”喝豆浆。

厉岩强调，“你吃太少了，长不高。”喊住出门的青歌，“一块吃吧，给你准备了。”

青歌狐疑，黄鼠狼给鸡拜年。

厉岩拿了一个平时蒸蛋用的大碗，专门给青歌吃饭，“剩下的，你解决。”

配菜是榨菜和水煮蛋。

就着榨菜，青歌三两口吞下一大碗饭。

厉森也努力多喝半碗粥。

厉岩忍不住唠叨：“吃不了别硬撑。你肠胃受不了。”收拾好自己的公文包，“我先走了，吃完你们关好门。”

洗完碗，二人出门，踱着步子去往学校。

“青歌！你今天怎么这么晚？”陈文静等在路口。

青歌揉揉肚子，“吃饱了。”

陈文静招手，“快点，快点。”等着青歌一块走。

青歌一过来，陈文静自然地站在青歌旁边。

很快，下个路口，赵阳吃着菜包子等着人，喊道，“青歌！我给你留了2个。”一袋子包子，给陈文静一个，厉森一个，青歌自己吃2个。

分完之后，赵阳不自觉就走到了青歌旁边。

陈文静快步跟上去。

厉森被迫跟在了后面。

刚吃完粥，青歌还有些撑，慢慢吃着走过去。

很快遇到了其他同学，大家一块走，挤在人群里，后面的厉森逐渐与青歌拉开了距离，从一步距离逐渐扩展到一臂距离，再到了2米距离。

厉森看着青歌，眼里的光逐渐落下。

一群人很快在卖早餐的摊前停住了。

几个人买完离开，很快有新的人跑过去买。

上学高峰期间，早餐摊前不缺人。

厉森低着头站在早餐前的人群外面，静静等着。

青歌的队伍己经买好了，离开了。

走着时，青歌随意扫了眼，没看到厉森。再仔细找了找，没看到人。

回头看，厉森还在早餐摊的人群外等着。

“厉森！走了！”青歌喊。

厉森抬头，小跑着跑过去。嘴角有着笑。

等到中午放学，青歌回屋拿书包，看到厉森己经帮她拿好书包，接过书包，简单检查一下钱，“可以啊。走，一块吃饭去。”

厉森笑了笑，跟着青歌去远一点的地方吃鱼汤。

青歌问：“你给20块，我给40元，咱俩凑一个单喝汤。”

厉森点头。

学校外面有一家餐馆，做鱼汤很好吃。

现杀现宰现炖，鱼用鸡蛋清洗一遍去腥，倒入一袋普通的料酒，放点姜葱首接炖，味道非常鲜美。

奈何58元一份，青歌也不敢经常吃。

但实际上和人拼一单，十分划算。

两人吃着一份鱼，单单鱼汤就能下一大碗饭，舌头能给你鲜掉。

吃完饭，青歌带着厉森翻栏杆进学校。

学校中午，也会被保安关门，不准进出。

门口有很多托管、午休的房子，不需要什么设备、营业执照，给个地方就行。

父母交了钱，自己带着床褥进去，让孩子进去午休睡一觉。

青歌轻车熟路翻进学校操场，然后用钥匙打开体育室。

体育室里有仰卧起坐的垫子。

青歌在角落里的桌子下搬出一个盒子。

厉森看着桌子上沾满了灰的箱子、椅子，感觉十分惊奇。

盒子里是一套用布包着的床单和盖被。

青歌警告：“我看你哑巴才带你过来的，不准对外说哦。”

厉森点头。

青歌将单人床单和盖被放在垫子上。

垫子竖着放，两人横着睡，一人睡一头，上半身躺在有床单的垫子上，下半身躺在没有床单的垫子上，被子搭着肚子。

厉森拍着肚子，感觉安静的空间很安静。

旁边很快响起了呼噜声。

厉森：“……”呼噜声也很熟悉。

下午放学，青歌背起书包冲出去，半路又跑回来，喊，“厉森！走了！”

厉森点头，慢慢收拾书本，小跑着跟上去，笑了笑。

“笑什么笑？”青歌一巴掌拍向厉森的后脑勺，“下次给老子搞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