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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敬译很满意,收起手机,俯身把人首接抱了起来。
塞进车里,程可依歪倒就睡,像死了一样。
皱眉看她一眼,陆敬译还是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脸,有些发烫,但也不至于晕倒吧?
刚才还自己收了手臂,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这会儿就不省人事了?
“程可依,”轻唤一声,陆敬译又拍了拍她的脖子。
“我没死,”可依抱着脑袋,语气闷闷,能听出心情不好。
站在车门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陆敬译才关上后排车门,启动车子离开。
估计是迟到太久,闹小情绪了,能理解,他也讨厌别人迟到。
临时被老头叫回去了一趟,听他说些有的没的,又吃了一顿饭。
全看在风哥面子上,否则他饭都不吃。
他回京城处理事情这几天,一次都没回家,那个家,应该也不需要他,多他一个是多余,少他一个是刚好。
这也是程可依跑不掉的一个原因,他现在很依赖她,虽然就这么小一点,带在身边却很有实感。
惹他生气都好,至少不会孤单。
本打算连夜走,程可依的状态却不太好,像是发烧了。
买了药回南宛小区,陆敬译又打电话推迟了行程。
看她吃药的时候,陆敬译难免有些不满,“风大不知道回家等?”
可依放下杯子,垂着脑袋不说话。
“就这么把自己吹发烧了?”陆敬译坐到她旁边,还是忍不住吐槽,“程可依,你能不能再弱一点?”
一声不吭的人终于是抬起了头,用近乎讨好的眼神望着他。
陆敬译神色一敛,知道她要说什么。
“能不能放过我?”可依满脸愁容,额头抵在沙发靠背上,“我不想去,一点都不想。”
沉默片刻,陆敬译冷声问,“说完了?”
一点通融的语气都没有,可依感觉自己要烦哭了,她真的很烦,她不要这样被人管着,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陆敬译到底凭什么管她,他有什么资格。
沮丧挣扎了一会儿,可依还是首起腰,又郑重说道:“你提什么要求都可以,我都答应,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行不行?”
“什么都答应?”陆敬译冷笑着看她,显然是没有把她的话看的很重要。
还是很随意,戏弄的感觉。
让她这么难受的事,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游戏。
太讽刺了,可依觉得自己要崩溃了,头痛欲裂。
似乎是刚才的药开始起作用了,她觉得无力又困乏。
“都答应,”可依望着他,眼神涣散。
他想得到的东西,不是都得到了吗?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连最后的一道都突破了,还能有什么她不能接受的呢,肯定没有了。
“给我生个孩子。”
陆敬译看着她说,语气轻松,像是在说给我做一顿饭一样稀松平常。
嘴巴微微张开,愣在原地,可依从没见过这么会堵别人路的人。
他或许不是真想要,就是想让她妥协。
生了孩子,还怎么去上学,现在怀上,那也要十个月之后才能生。
大着肚子去学校吗?
去干什么呢,让别人指指点点吗?
可依动了动,背对着他靠在沙发上,这个要求,她不可能答应,永远都不可能。
她不生孩子,更更不可能生陆敬译的孩子,他不配。
窗外突然下起雨,电闪雷鸣,和某个夜晚很像,可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袋昏昏沉沉,最后没了思绪。
雨声在安静的屋子里空响了十多分钟,背对着自己人没再说任何话,陆敬译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幕,心里有些压抑。
他摸着烟往阳台走,靠着墙要点烟时,视线又落在程可依身上。
眼睛闭着,原来睡着了。
可能是药起作用了,感冒发烧的药吃完,确实容易犯困。
见她缩了缩肩膀,陆敬译还是放下烟,走过去俯身把人抱起。
放在床上后,拉了被子给她盖上,陆敬译坐在旁边愣了很久。
其实都留在国内也行,但程可依只能属于他,只有到了遥远的异乡,程可依才可能完全依赖他。
他想要被依赖的感觉,想要独占。
望向床上熟睡的人,他的眉眼又渐渐松动,露出些无奈又怜爱的神情。
陆敬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只觉滚烫,这药到底是有用还是没用?
他的表情一瞬间又严肃起来,找了冰袋敷在她的额头降温,可依醒了一次,嘴里喊着头疼。
“谁让你坐在那吹冷风的?”
陆敬译嘴上责怪着,又翻着手机里的消息,查看刚才私人医生给的建议,可以吃什么药。
感冒药不能乱吃,更不能混着吃,会出人命,虽然麻烦,但他还是得谨慎一点,否则程可依本来就弱,
到时候被他养死了就完蛋了。
找来药,床上的人被扶起,喝水吃药,全程病恹恹的。
“程可依,你体质怎么这么差?”
“不能吹冷风,自己不知道吗?”陆敬译又啰嗦了一句,像个事妈。
可依抿唇咽口水,嗓子也开始不舒服,又喝了一口水,她才说,“是你自己迟到了。”
她现在混混沌沌,全然忘了自己没接到电话,没看到消息这事。
陆敬译也不和她犟,柔声道歉,“我错了行嘛,我不该迟到,以后别在风里等我。”
可依闭着眼睛,被他抱进怀里,眉头皱着。
“嗯?”头顶声音又响起,“别生病了好不好?”
他喃喃自语,动作轻柔,像是在哄慰受伤的小动物。
“热,”可依撑着手掌推了推他,想离开他的腿,这样坐在他怀里,一点都不舒服。
“你刚刚盖着被子说冷,现在被子还没盖上,你说热?”
陆敬译歪头看她,有些不解,她到底是高烧还是低烧?
“你热,”可依又用沙哑的嗓音说了一句,依然挣着要下去。
他只能放人,把人重新塞回被子里,看她掖着被子,缩成一团,明显是又冷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不停不休,本该是个助眠的好夜晚,陆敬译却全程照顾人了。
家里没有体温计,他只能过段时间,用额头贴程可依的脸,温度相差不大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床头柜上的冰袋也融化完了,袋子外壁冒着水珠,洇在桌上,湿哒哒一片。
又喂可依喝了点水,陆敬译才抱着她睡下。
他对自己的病,可能都没这个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