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谈恋爱!
说她什么都可以,绝对不能说她和陆敬译谈恋爱。免费看书搜索: 一路小说 16xiaoshuo.com
她讨厌陆敬译,无敌讨厌!
室友凑在一堆,小声交流完情报,互相会意看一眼。
“啊,陆敬译啊,我就说他俩怎么怪怪的,原来是地下恋。”
“如果是陆敬译的话,我也愿意,他好帅啊,穿搭也好看,最主要的是他好有钱,之前有一次看见他爷爷坐着奔驰来接他。”
“原来他也喜欢白白瘦瘦的女生,我还以为他对我们这里的人不感兴趣呢。”
“喜欢什么啊,就是个玩咖,换个地方就换个妞,你还真以为他会看得上乡下妞?”
程佳边说边用眉笔描自己的眉毛,语气和表情都透着一股市井轻蔑气,老熟得很。
她家的祖辈也是长庆村的,算是程可依家同姓不同祖的同村人,父亲辈出了一个小官员,所有好处都倾斜过去,慢慢地都搬到了镇上,也算发达了。
她自诩知道的多,说话都和大家反着来,就算是同一个意思,她也要先来一句,“不是这样的。”
大家都习惯了。
可依情商也不太高,她很轴,认自己的死理,别人的道理,她不为所动。
值得欣慰的是,可依很少主动表达自己的想法,便不会与人产生无用的口舌之争,烦心事自然也藏在心里发酵,用别人的话总结就是很内耗。
所以这个宿舍的人达成了一种共识,姓程的,或许说长庆村有一种独特的遗传基因,它的子民都不太会表达。
“但是他只对可依笑过,”睡在可依上铺的女孩子默默补充了一句。
要真是一个玩弄女生的花心男,就会对每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都发起攻势,而不是冷着一张脸,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
她第一次看见陆敬译流露出纯粹愉悦的笑,还是他和可依交谈的时候。
说实话,她不怎么羡慕其他外在条件,只是觉得一个男生眼里只有你一个人,只对你笑,己经很心动了。
“你神经病吧,他也对我笑过,你没看见而己,”程佳翻了一个白眼,手臂换来换去的,把描过的眉又描了一遍。
几人不太关注她的话题,又继续刚才更劲爆的八卦,“他们真的去开房了吗?”
“这么说起来,那个男生高高的,看不清脸却很酷,不像本地人,说不定真是陆敬译。”
女生好一顿回忆,那天太黑了,她真没看清,但是可依的模样,她很熟悉,毕竟一起住了三年。
“那说不定,他们都,睡过了。”
女生小声又害羞地猜测,脸都说红了。
“这不是正常嘛,”程佳又接话,“你们忘了前段时间在旅馆被刺伤的那个高二的女生了?听说她就是和男朋友一起住的旅馆,正在干那种事呢,就有人闯进来了,衣服都没穿,一丝不挂。”
“和陆敬译睡觉是什么感觉啊!”
嘭!
宿舍门被推开,可依拿着书站在门外。
里面无比安静,都朝可依看了过来。
程佳一脸无语的表情,“你怎么还偷听啊!”
她一副烦得要死,被侵犯隐私的暴躁,站起来使劲踢可依的床脚,她们还是坐在可依床上聊的八卦。
可依没理她,尽量冷静地说,“我没有和陆敬译谈恋爱,因为他欺负我,占用我的时间,我没精力学习,才导致我退步的。”
“你们要是喜欢被欺负,被敲破脑袋,被迷晕带到天台,尽管去追求陆敬译好了,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不要把我和他扯在一起。”
“我平时也没有得罪你们吧,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的坏话呢?”可依哭了,眼泪一滴一滴地滚落,“为什么要说那种似是而非的谣言。”
“清白对女孩子很重要,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我是和陆敬译去过一次旅馆,那是因为他害我回不了家,我身上也没钱,但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我不喜欢他,我讨厌他!”
说完,可依哭着转身走了,肩膀哭得一颤一颤的,安静地崩溃中。
宿舍里的人表情都僵着,谁也不看谁,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床位。
许是动静太大,李若琳从外面探进脑袋,问了句“你们宿舍怎么了?”
她其实是听到了可依的声音,还是那种比平时高的音量,但可依又不会和别人吵架,所以更奇怪了。
出来的时候,可依的身影也不见了。
可依上铺的女生走到门口,把若琳拉到外面。
“可依去楼下了,你去看看吧,”她欲言又止,若琳察觉出其中的复杂。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缩在花坛边叹气,然后仰着脑袋擦眼泪。
“依妹,”若琳站在两步之外喊她,语气里满是疑惑和心疼。
可依低着脑袋,把脸埋在膝盖上,用手臂圈着自己,她止不住地哽咽哭泣。
哭了也没用,可她还是很想哭。
“周末要不要去买小蛋糕?”若琳问。
可依摇头。
“那我们去游乐场怎么样?新建起来的,很漂亮,”若琳蹲在她面前,手掌攀上她的膝盖。
她依然摇头,抽泣的声音小了。
“我还是不是你的好朋友?”
若琳小心翼翼地问,她知道可依可能是受不了自己退步了这么多名。
而李若琳的名字排在了第七,她第一次比可依考的好,假期的补习班起作用了,简勋哥哥辅导她的数学也见效了。
我还是你的好朋友吗?可依。
捂着脸的人使劲点头,两侧的头发随着晃动。
若琳撇着嘴,有些想哭,她正要解释,说自己上了好多补习班才厉害了那么一次,而程可依只是失误了这一次。
没等她开口,可依就小声说,“若琳,你有纸嘛,我想擦鼻子。”
若琳愣了一秒,立马站起来掏兜,“有啊,给你。”
她塞进可依手里,见她抬起脑袋,眼眶哭得红红的,轻轻吸了吸鼻子才叠纸擦。
若琳坐在旁边,等着她情绪平复才说,“要回去了嘛,哭久了,又吹冷风是会头疼的。”
“我可以搬到你们宿舍去吗?”可依眨着泪眼,轻声请求,“你可以帮忙和你的室友们说一下吗?我很安静的,不会打扰大家,除了晚上休息的时候会回宿舍,其他时候都不会影响别人。”
“你搬进来就是里面的一员,为什么要说打扰,影响,都是相互的。”
若琳握着她发冷的手指,语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