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与贾张氏寒扯皮两句后，便抬脚继续往何雨柱家走去。

    几步路便来到了何雨柱家门口。

    他抬手敲门，“咚咚咚”，声音在这略显寂静的小院里格外清晰。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何雨柱看到林北和他手中的棒子面，满脸疑惑道：“林科长，你这是？”

    林北将棒子面递给了何雨柱，笑着说道：“前几天管你借的粮，今天还你。”

    何雨柱盯着林北手中那沉甸甸的袋子，不禁微微一愣，转瞬，爽朗的大笑声便从他喉咙里迸发出来。

    他一边伸手稳稳接过袋子，一边半开玩笑地嗔怪：“林科长，您这可太外道啦！不过借了那么点儿粮食，还专门跑一趟。”说着，他还特意将粮袋在手中掂了掂，凭借多年与食材打交道的经验，心中暗自估算，这分量，最少八斤。

    “多啦！我记得当时就给你拿了五斤棒子面，你瞅瞅你这袋子，实打实八斤都不止。”何雨柱顺势把棒子面稳稳放在地上，满脸写着疑惑，抬眼看向林北说道。

    “多的算利息，我先回去了。”林北扔下一句话，转身朝院外走去。

    既然现在不需要凭票购买，自己可要大手大脚了。

    这几天他陆续签到了不少钱，正好可以多储存一些粮食。

    林北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路哼着小曲儿来到了国营粮店。

    此时的粮店，顾客不算多，几名粮店职工正站在柜台后面闲聊着。

    他径直走向摆放大米的货架，那饱满晶莹的米粒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同志，给我来六十斤大米。”林北声音洪亮，透着股干脆劲儿。

    粮店职工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虽然现在大米和小米的价格稳定了许多，但除了大户人家，平头百姓一下子买这么多大米可不是常见事儿。

    不过，他们还是迅速行动起来，将一个个空袋子搬上秤，开始装米称重。

    在等待大米称重的间隙，林北踱步到小米的货架前，看着那金黄圆润的小米，想起小米粥的香甜，又说道：“再给我来三十斤小米。”

    粮店职工们虽再次感到诧异，但还是依照他的要求忙活起来。

    趁着粮店职工忙碌，林北打量着四周，心里盘算着后续还能购置些什么。不一会儿，六十斤大米和三十斤小米都已称重完毕，被整齐地码放在一旁。

    “一共12万600块。”粮店职工拿起算盘算了一下账，然后对林北说道。

    林北掏出钱，爽快地付了账，随后一手拎着几袋粮食朝着南锣鼓巷的方向走去。

    回到四合院，正值下午五点，院子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林北加快脚下的步伐，拎着粮食回到了自己家。

    林北将沉甸甸的粮食袋子稳稳地放置在灶台旁，拍了拍手，目光扫过那略显陈旧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厨房。

    他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伸手拿过灶台上的水瓢，大步迈向水缸边。

    舀起一瓢清水，“哗啦”一声倾入锅中，污垢随着水流打着旋儿，林北拿起丝瓜瓤，用力地擦拭着锅壁，每一下都带着股子认真劲儿。

    不多时，铁锅被洗刷得干干净净，在透过窗户洒下的余晖中泛着冷光。

    他把锅架在灶台上，转身从米袋里舀出适量的大米，晶莹的米粒在他掌心滚动。

    紧接着，大米被倒入锅中，林北再次接了些清水，轻轻晃着锅，淘米水变得浑浊，他将水倒掉，反复几次，直至淘米水变得清澈。

    添上适量清水后，林北拿起火柴，“嚓”的一声，火苗蹿起，点亮了炉灶里的柴禾。

    火焰舔舐着锅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林北蹲在灶台前，时不时往灶膛里添上一把柴，眼睛紧紧盯着锅中动静。

    不一会儿，锅里的水开始冒起小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水汽氤氲升腾。

    林北盖上锅盖，起身准备去切些配菜。

    他从墙角的菜篮里挑出两颗翠绿的白菜，拿到案板上，菜刀在菜板上有节奏地起落，“哒哒哒”，白菜被切成均匀的小段。

    这边，锅里的米饭已经散发出阵阵香气。

    林北揭开锅盖，用饭勺轻轻翻搅，蓬松的米饭冒着热气。

    将米饭盛进搪瓷盆里，随后又刷了一边锅。

    他往铁锅里倒了些油，待油热后，将切好的白菜倒入锅中，“刺啦”一声，白菜在热油中迅速蜷缩。

    林北熟练地翻炒着，加盐、添水，动作一气呵成。

    很快，一锅热气腾腾白菜汤便大功告成。

    林北盛出满满一碗，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大口吃起来。

    贾家屋内，昏黄的灯光在狭小空间里摇曳闪烁。

    贾张氏肥硕的身躯坐在土炕上，她一只手捏着个黄橙橙的窝头，另一只手攥着根磨得光滑的筷子，从一旁缺了口的碗里夹起一根蔫巴巴的咸菜。

    “嘎吱”一声，咸菜入嘴，贾张氏腮帮子快速蠕动几下，随后扭头看向一旁的贾东旭，说道：“儿子，明儿个可得早点起，麻利儿地去秦家沟把秦淮茹给接过来。”

    贾东旭一边大口吃着窝头，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个小团子，一边忙不迭地点头：“知道了，明天我朝三大爷借自行车，然后就去接淮茹。”说话间，窝头碎屑从他嘴角纷纷扬扬地洒落，掉在那打着补丁的衣衫上。

    贾张氏皱了皱眉头，嫌弃地瞅了一眼儿子，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你瞅瞅你多大的人了，吃个饭都不利索。”说完，伸手将贾东旭掉落的窝头碎渣捡起来放到了自己嘴里。

    贾东旭尴尬地笑了笑，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嘴。

    贾张氏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压低声音说道：“儿子，秦淮茹那可是个能干的，等她嫁过来，可得让她好好伺候咱们一家子。”

    贾东旭含糊地应了一声，继续大口吃着窝头。

    贾东旭咽下最后一口窝头，起身准备去三大爷家借自行车。

    他心里有些忐忑，毕竟三大爷一向精明，保不准会提出些条件。

    但为了能风风光光地把秦淮茹接回来，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出了家门，贾东旭快步走向三大爷家。

    推开门，三大爷正坐在桌前戴着眼镜翻看账本。

    听到动静，三大爷抬起头，目光透过眼镜的上沿，似笑非笑地看着贾东旭，“东旭啊，这么晚了，找三大爷啥事啊？”

    贾东旭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三大爷，我明天不是要去接亲嘛，想跟您借下自行车。”

    三大爷放下账本，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借自行车倒不是不行，不过你也知道，我这自行车平时可金贵着呢。”

    贾东旭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三大爷这是要谈条件了。

    果然，三大爷接着说道：“你看，我这自行车借给你，要是有个磕磕碰碰的咋办？

    我也不多要，你就给个三千块钱，这自行车就借给你。”

    贾东旭心里有些犹豫，三千块钱可不低啊，自己雇个驴车顶天也就一千五，但一想到是接亲，不能太寒酸了，他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三大爷满意地笑了笑，“行，明天一早你就来骑。”

    次日破晓，晨曦的微光还未完全驱散夜的凉意，贾东旭便揣着三千块钱，匆匆赶往阎埠贵家。

    叩响阎埠贵家的门，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阎埠贵那瘦长的身形出现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透着精明，看到贾东旭，嘴角立刻上扬，扯出一个看似和蔼的笑容：“东旭啊，这么早，快进来。”

    贾东旭迈进屋内，略显紧张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三千块钱，双手递向阎埠贵：“三大爷，这是您要的钱。”

    阎埠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目光紧紧锁住那沓钱，干枯的手快速伸过去，像老鹰捉小鸡般一把将钱抓住，随后满意地数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一百、两百、三百……”

    确认钱数无误后，阎埠贵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行，自行车就在院子里，你骑走吧。”说罢，他朝着院子里的自行车扬了扬下巴。

    贾东旭跨上自行车，贾东旭用力一蹬脚踏板，车轮开始转动，他回头朝阎埠贵挥了挥手：“三大爷，我走啦，用完就还您！”

    阎埠贵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钱，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目送贾东旭远去，嘴里还嘟囔着：“又赚了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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