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只看了他一眼,就迅速离开。
阳光明媚,女人曼妙的身影消失在秦肆眼底,他深谙的双眸平静无波澜,捏起一片树叶道:“出什么事了?”
杨飞说:“是二少跟他那个未婚妻。”他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那片翠绿的叶子在男人的手心一下被断成了两瓣!
凉风抚过,刮过他精致分明的脸庞,那双黑眸漆黑的一眼望不到底。
他看向了尤初消失的方向。
她是从西厢房出来的,奶奶也正在那儿……他明白了。
几秒后,突然笑了。
这个笑是给尤初的,小丫头让他意外极了。
居然绝处逢生。
那结婚证和检查报告应该是她放的吧?
“肆哥?”
秦肆扔了叶子,嗓音靡靡,“天气不错,看来得改天再摘桃花。”
说完他进了院子。
杨飞一头雾水,今天天气是不错,树叶都快秃死了,哪儿来的桃花,肆哥在说什么?!
……
大厅。
文雅馨哭哭啼啼,指着秦度,委屈、愤怒:“你居然结婚了,你为什么骗我!如果不是那件衣服,我还要被你蒙在鼓里,你混蛋,你们秦家也混蛋,我要告诉爸爸!”
她拿出手机,秦度把她的手机拿下来,他好话说尽,但还是无济于事。
她依旧骂骂咧咧,烦死了。
要不是为了前程,这种大小姐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他的耐心就快要崩盘时,一道轻柔的嗓音传来,“文小姐,二少。”
是尤初。
文雅馨不想理任何人,很想破口大骂,想到这还是在秦家,她又忍了。
尤初走过去,她给了秦度一个眼神,让秦度先走。
秦度如释重负他离开,走了几步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躲在暗处,他倒要看看尤初过来会和文雅馨说些什么。
尤初递给文雅馨一箱纸巾,轻柔的道,“别哭了,这么美,眼睛哭肿了就更惹人了。”
文雅馨烦躁地瞥了她一眼:“你是谁……慢着,我见过你,你是秦家佣人。”
“那晚是二少逗你的,我是二少妻子,我叫尤初。”
文雅馨一怔,随即她就要大发雷霆,什么意思,秦度老婆来了?
她会不会骂她是小三?那还不如她先发制人!
她拿起茶杯砰的一下砸在桌子上,水溅了尤初一脸。
尤初不急不躁地擦了擦脸上的水,轻轻一笑,有一种娓娓道来的舒适闲散,“你别急,我和秦度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虽然是他妻子,但他爱的是你。”
文雅馨还想发飙,听到这话,心里一抖,火气消了一半儿。
或者说很多女人听到这样类似的话,都会有被偏爱的优越感。
她终于施舍般地冲尤初点了点下巴,“你说说看,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初知道她的开场白成了,说:“他是被逼着娶我的,他不爱我,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泾渭分明,在他心里我从来不是他的妻子。”
秦度想,算她识相。
文雅馨冷笑:“那你不还是霸着他老婆的身份?他就算不爱你又怎么样?”
“我们很快就会离婚,两年之约还剩下三个月的时间,到时他恢复了自由之身,依然会带你赏花看月,走街窜巷。”
是吗?
文雅馨又问:“那他的那检查报告是怎么回事?”
尤初说:“那是用来吓唬我的,怕我爱上他,他没有病,很健康。”
秦度:“……”这女人竟然这么说?让他好意外。
文雅馨一怔,“吓唬你?”
“是啊,怕我缠上他。包括他在外界的名声,说他玩女人什么的,是他故意做给我看的,想让我远离他,他哪儿那么爱玩儿,他还是一个很有抱负的富家公子哥,很优秀的,只是不爱我罢了。”
秦度坐了下来,心里竟然前所未有的舒坦。
文雅馨问:“那你爱他吗?”
秦度莫名地屏住了呼吸。
尤初没有半点犹豫,“不爱。”
秦度:“……”
心里猛然来了一股火,她一个为了500万就把自己卖进来的穷酸女人,她凭什么不爱他!
妈的!
文雅馨松了一口气。
尤初含笑道:“跟二少和好吧,文小姐他不爱我,可又不能提前离婚,他很痛苦也很压抑。他也知道已婚跟你交往不好,可理智怎么抵得过感情?即使被骂,他还想跟你在一起,我成全也祝福你们。”
文雅馨喝了一口水,没人知道她一颗急躁的心终于落了地。
外界人都知道她是文家大小姐,可没有人知道她在家里的地位很低,爷爷奶奶包括她的妈妈,重男轻女。
从小给她的任务就是好好嫁人,然后提携她尚年幼的弟弟,让他当文家掌门人。
秦家二少就是她这一次的目标,只要不死,她就必须拿下这个男人。
当她看到那个结婚证时,她当时就懵了,她觉得她和秦家没戏了。
她怕计划失败,怕回家被打骂、被妈妈冷嘲热讽、被父亲责怪没用。
就连她喜欢的服装设计,都要搞定秦度后,她才能继续这个爱好。
她以为事情一定会失败,所以哭闹发泄,没想到……
文雅馨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行,既然你们马上要离婚,他又很健康,那我就原谅他。”
尤初起身,对着文雅馨深深一笑,抽纸巾再度擦了擦脖子上的茶水,转个身走了。
她走后,秦度从角落里出来,逗了一会儿文雅馨,两人又和好如初。
秦度抱着文雅馨亲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尤初。
……
初回到西厢房时,奶奶还在,正在接秦度打来的电话。
“好,你和雅馨一起去他们家吃个饭,态度好些。”
挂了电话后,老夫人回头看向尤初,点了点下巴,“这事儿做得不错。”
“谢谢奶奶。”
“好好待着,等着离婚。”
尤初有一种见到曙光的感觉,心里无比的期待。
她正要说话时,一道戏谑的声音插来,“二弟有这种病,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尤初不吭声,老夫人说:“这是个人隐私,自然是保密。”
秦肆出现在了尤初的视野里,他勾起薄唇,“既然是隐私,那报告怎么会出现在衣服口袋里?奶奶,此事的知情者不应该是二弟的枕边人?怎么牺牲了一个佣人?”
尤初:“……”她一惊,下意识的又开始紧张,他是不是看出来了?他想干什么?
他为什么非要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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