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从卧室往外走,她站在院门口的榕树底下看对面的西厢房。
门口停着路虎,在烈日下发出灼灼华光,带着凛冽的压迫感。
去求他吗?
可是她拿什么求,总不可能用嘴巴求他拿五百万就能达到目的。
不可能的。
她必然要拿条件去交换,这个条件…恐怕得脱衣服,恐怕得爬上他的床。
不,这怎么行。
她也能跟他有实质性的关系,她怕万劫不复。
可眼下,她该怎么解决那500万?还有父亲的工作,她要怎么做?
她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求秦肆。
真的要去吗?
她像是被一根线死死地勒住,缠得她喘不过气来,绝望透顶,眼前一片漆黑。
片刻后,她抬步,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儿,先走走吧。
就在这时。
云妈来了,“你干什么去?”
“转转。”
“转个屁啊你,一会儿二少的未婚妻要到家里做客,老夫人说让你去祠堂待一天,没有她的吩咐,你那儿也不能去。”
秦度的未婚妻?
这么快吗?秦度还没离婚呢。
不过这样也挺好,她去祠堂冷静冷静。
她回屋换衣服,云妈跟她一起进去。
她回侧卧,云妈去了主卧,尤初站在门口,看到云妈打开衣柜,抱了满满一怀的衬衫出来。
“云妈,你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晒衣服,那文小姐是男装设计师,我把二少的衣服通通挂出去晒晒太阳,她和二少在院子里聊天,会更有话题。”云妈白了她一眼,“你,啥也不是。”
尤初沉默,心想云妈倒真会为秦度的二婚着想,这么费尽心思地给他们制造话题。
云妈去了后院。
尤初推门进侧卧,走了几步,一个想法突然跃入脑海。
在这个想法还没有成型,她就开始激动!
对,事情还没有这么糟。
文小姐来了,这就是一个转机!
500万还有父亲的工作能不能解决就看这一举了!
她迅速去了秦度卧室,透过窗户看到云妈还在后院把被褥挂在晾晒杆上。
她打开了衣柜……
一分钟后她回到自己卧室,一关门就听到了云妈进屋的声音。
她忐忑不定,不知此事能不能成。
她换了一身宽松舒适的衣服后出来,路过院子,正好看到云妈在挂大衣。
一排排的绝版大衣,做工精致,版型挺拔。
她看着其中的一件黑色大衣,着重看了几眼它的口袋。
眼里如海浪翻腾,眼神湍动急流。
希望事情能够朝着她预想的发展。
云妈整理好衣服后又跑卧室去抱别的,尤初这才往祠堂走去。
刚穿过枫树林,就听到了佣人恭敬的声音:“文小姐。”
尤初顿了下,若无其事地进祠堂。
她跪坐在垫子上,一边写字一边往外看,很想听听外面的动静,奈何一片死寂,什么都听不到。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依旧相安无事。
她开始不安。
文小姐是不是没发现半点猫腻?
又或者说发现了但是她不介意?
不,如果发现了,文小姐不会不介意。
除非,她的计划失败了。
她有点颓废。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来了。
“尤小姐,快,出事了!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来了。
尤初起身,跟随佣人到了东厢房,发现这里站了很多人。
老夫人、绣姨、还有不少佣人,以及跪在地上的云妈。
云妈一看到她就指责,“是她,一定是她干的。她不想二少结婚,所以……”
“住口!”老夫人勃然大怒,“尤初,你来说!秦度衣服里的结婚证还有他的检查报告是不是你放进他大衣里面的?”
尤初心里紧张的跳动。
居然成功了!
她说,“我放这个做什么?奶奶,我一上午都在祠堂,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二少曾经命令过,不准我轻易进他的卧室。”
尤初有一双特别明亮的眼睛,尤其是面对奶奶,眼里敬畏、听话,表现的恰如其分。
所以她对奶奶一如既往的臣服让所有人都觉得她绝不会撒谎。
“老夫人,您别相信她,不是我,真不是我啊!”云妈吼道!
绣姨过去踹了云妈一脚,同时道:“你被解雇了,你知不知道文小姐大怒一场,在号啕大哭,二少正在哄,如果他们的婚事告吹了,这个损失你承担的起吗?”
“我……”
绣姨再道:“谁让你自作主张把衣服都抱出来的!”
“是、是二少让的。”
“所以你不知道检查衣服口袋,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是你工作的疏忽!”
老夫人怒斥:“轰出去!”
一声令下,云妈被保镖领出去了,云妈哭着求饶,没有用。
老夫人冷着脸,把绣姨叫了过来,低声问,“二少怎么说的?”
绣姨小声回答:“二少说不记得是不是他自己放的,反正他把报告扔在柜子里是真的,他记不太清了。”
秦度有这两个病,又加上经常熬夜跟女人厮混,身体透支,记忆力下降。
老夫人在心里把他骂了一顿,但是又无可奈何,现在最重要的是先稳住文家小姐。
她掀起眼皮看着尤初,心里在盘算着,此事得靠尤初。
“所有人都下去。”
那些佣人很快就消失,就剩老夫人、绣姨,和尤初。
老夫人沉着脸,对尤初说:“文小姐在我大厅,度儿在跟她谈话,事情的经过你已经知道了,我要你过去哄哄文小姐。”
什么?
绣姨补充:“你去告诉文小姐,你和二少之间很清白,你们会很快离婚,二少的病情也是医院错判,二少对你很好,外面那些传言都是流言蜚语。只有你现身说法,文小姐才能信。”
尤初扭着手指,脆脆的道,“奶奶,这合适吗?”
“你父亲的职位马上恢复,他的伤我会找最权威的医生,另外500万不必返还。”
尤初的后背有一滴冷汗涔涔而下,那是胜利喜悦的号角。
她成功了。
她弯腰鞠躬,一如既往的乖巧,“是,我立刻去。”
老夫人:“我等你的好消息,一定要把她给我哄好了!”
“好。”
尤初离开,往大厅的方向,一走出院子就看到了对面的西厢房,那锃亮的路虎车旁,秦肆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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