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无法给我肯定的答案,却又不敢与我说出残酷的真相。
他能做的只有推开我的手尽全力去搜寻。
“我会找遍整个山头,我尽力,现在我先让人送你回去。你需要休息,需要人照顾。”
我不停地摇头:“我不能走,一会儿你们找到我妈,她一定想见到我。我也必须第一时间看到她好好的。”
“或者,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找的。你带上我吧,好吗?”
陈渊别过脸,像是不愿意看着我此刻哀求他的样子。
他将手机递给我:“通知一下家里人,你需要人陪着。”
我接过陈渊的手机,微微发抖,按下了霍斯年的号码。
现在这种情况,我根本不敢打电话给杜雨生,只怕他们会比我更崩溃。
霍斯年接起了电话,我听到他冷漠的鼻音。
或许是我的突然离开,让他很不快。
“斯年,是我。”我强忍着哭腔,开口。
“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现场有多少人在等你?”
他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时,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在我心头拧成一股麻绳,如何都无法再解开。
我喉间哽咽着,根本没有力气去解释。
罢了。
挂断电话,我将手机递还给陈渊:“我可以,我可以一个人处理这些事情。我得留在这,我哪里也不能去,也不会去。”
陈渊无奈,只好叫一个女警陪着我,十多分钟后救护车赶到现场。
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和伤口的处理后,便在旁边等待救援的结果。
半个小时的样子,霍斯年带着他的人来了。
或许一开始我的确很想见到他,很想靠在他的身上寻求安慰和帮助。
但此刻,我却觉得自己可以托住情绪,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他神色匆匆地迎上来,满目焦急和心痛,却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我想现在的我一定特别难看,妆花了,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
鞋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浑身都是泥泞,就连神情都是呆滞的。
我没有说话,坐在路边的石块上等着搜救队的消息。
霍斯年一直在边上打电话,我听不清他再说什么,大概就是些关于今天这些事情吧。
我死死盯着断崖的方向,回想着妈妈跳崖前的每一幕。
如果不是我擅自主张替换她,是不是她就不会那样冲动?
所以,是我间接害死了她。
想到这,我的心脏就像是被利刃搅烂那样生疼。
如果她真的出事,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向爸爸和妹妹交代?
不断地自责中,天色黑了下来。
听着前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和来人高声的说话声,我知道救援队回来了。
“回来了,是救援队的人出来了。”
有人在前边喊着。
我“蹭”地站起身,却因为蹲坐许久而感到眩晕。
霍斯年扶着我的肩膀:“你真的要过去看吗?”
这人真奇怪,我妈被救了我能不看吗?
我挣脱他,冷冷道:“别拦我”
不顾脚掌传来的刺痛,我跑到担架旁边。
可就这一眼,便直接让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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