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死完了,我不管他们的后事如何。
排除万难,将阿彩和满月的骨灰葬在城北的公墓里。
离那个可怕的村庄远远地,希望母女俩来生一起投一个好人家。
至少往后她们会永远在一起,不会再分开。
做完最后的祭拜,霍斯年同我一起往山下走去。
望着安静又规整的墓园,我指着远处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要是哪天我......”
话还没说完,霍斯年便捂住我的嘴巴。
“不许胡说。”
他的下颌线紧绷着,眼底沉黑隐晦。
即便这话没有说完,我也知道霍斯年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俩站在墓园的阶梯上,互相对望着。
这一刻,明明什么也没有说,却又好像一切都已经说尽了。
他伸手抱住我:“你说什么我都能答应,但我没有办法再尝试失去你的感受。”
“从前是我太混蛋,认不清自己的心,但往后不会了。你知道吗,在梧桐那一晚,我一度认为是激烈的情事导致你昏迷不醒。我万般自责,只觉自尽都无法表达自己心中对你的歉意......”
可是,霍斯年我该怎么跟你说才好。
我的昏迷跟你没有丝毫的关系。
无法说出口的话,我只能用用力抱紧他去回应。
我们坐在小道的阶梯上,感受着墓园里素净的凉风,和沙沙作响的风声。
一路走来,经历了许多。
此刻坐在这个无比世人最为敬畏的墓园之中,世间的一切纷扰似乎都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恍惚中,我甚至怀疑回到过去的经历不过是我昏迷之中的幻想。
那么现在呢?
现在,此刻会是真实的吗?
又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的。
我无力猜测这许多的是是非非。
直到一个身影从墓园的入口,捧着一束白色雏菊缓缓走进来。
那颗平静下来的心,被再度调动起来。
是楚靓。
这时我才想起来,楚先生的墓碑也是立在这个墓园之中。
我从阶梯上站起来,远远地看着她走近。
楚靓似乎注意到我的注视,脚下的速度变得快了许多。
“向晚姐,你怎么在这?”
她气喘吁吁地爬上阶梯来到我身边,神色上虽然没有了从前的俏皮。
但语气中能听得出来,她还是那个生性开朗的楚靓。
这不禁让我想起另一世的她,淡漠成熟,甚至没有父亲。
“你来看你爸爸吗?”
回过神,我亲切地问她。
楚靓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霍斯年,低声喊了句“霍总”。
霍斯年只是淡淡地点头:“那你们聊,我去车里等。”
说罢,他越过我们往山下走去。
楚靓拉着我的手,有些着急地问:“向晚姐,我小叔是不是给过你一种香灰和一颗玻璃珠?”
香灰,玻璃珠?就是那个让我回到过去使用的道具?
我点点头:“没错。”
“向晚姐,你千万不要听他的。小叔说的事情你什么也别听,爸爸葬礼的时候我没有注意到他跟你说了什么,但后来我知道你们的事情时,去找你却发现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楚靓的神色中有几分着急。
走在前面的霍斯年步行的速度慢了下来。
正当我劝阻楚靓不要说话时,她却已经说出口。
“向晚姐,你只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就算你想放弃一切去到一个被你改变的世界,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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