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
萨西尔太太一脸迷茫,显然对这个东西不了解。
但纳德却很清楚,立马追问,“你确定吗?”
阮星眠点头,“我确定,这个蛊叫‘无生’,是用蓝色蜘蛛、蓝色蝎子以及蓝色尾蛇等十二种纯蓝色的动物提炼,并用特定手法炼制而成的。一旦服下,中蛊人的身上会出现很浅的蓝线,随着时间推移它们会全部聚拢在后腰的腰窝,并往外扩散,直至抵达心脏。”
一个负责照顾安妮的医疗队员立刻道:“安妮小姐左手手臂上确实有一条很浅的蓝线,但我以为是她的静脉血管,所以没在意。”
纳德一听是蛊,整个人仿佛被某种力道隔空击中一般,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华青大师,你能救我女儿吗?”
“自然可以。”阮星眠没有拖延,立刻拿起床头的纸笔写下了自己要用的药物。
队员先看了一眼,发现好几种药他们都没有,便直接把清单递给了纳德。
“纳德先生,您看看这几种药物你有没有?”
纳德虽然不懂医药,但他怕死,所以家里备了不少珍贵药材。
“都有,你稍等,我立刻安排人送过来。”
“大概需要多久?”阮星眠询问。
“十五分钟。”纳德神情沉凝,这是他预估的最快时间。
一旁的医疗队队长立刻道:“这可能太久了,刚才安妮小姐已经多次病发,这会儿身体和精神都快抵达极限。中蛊与中毒不同,一旦人体放弃挣扎,那蛊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占据人体的各处控制中枢,直接把中蛊人,也就是它的宿主吞噬。”
“华青大师……”萨西尔太太把希望寄托在阮星眠身上,但阮星眠支持了队长的话,“十五分钟确实太久了,你女儿撑不到那个时候。”
“那……那怎么办?”萨西尔太太有些崩溃,“老公,还有没有办法更早一点?我们女儿也才二十岁,她还那么年轻,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
她说不出那个字,只能无助地掩面哭泣。
纳德的神情也变得非常沉痛,看着病床上还在拼命自救的女儿,他心痛又无奈。
“不过,我有另一个办法,不过你们不能在场,会影响我诊治。”
阮星眠的话,让两人看到了希望。
他们没有迟疑,当即就退出去。
亨利见阮星眠看着他,了然地点头,转身出去。
队长正要跟着出去,却被阮星眠拦下,“你给我打下手。”
被点名的队长先是一愣,而后喜出望外,“好,能为华青大师打下手是我的荣幸,您尽管吩咐!”
阮星眠也不客气,立刻丢给他五个瓶子,“把里面的药丸全部捣碎,然后按照1:3的比例加入这个药剂。”
队长手忙脚乱接过,开始忙碌。
阮星眠也没闲着,她褪下了安妮的上衣。
突然后背变冷,安妮恍恍惚惚地转过头,看清面前的人是阮星眠后,她低声呵斥道:“阮星眠,你敢扒我的衣服,我跟你没完。”
虽然声音有气无力,但吐字却清晰。
“好啊,我等着。”阮星眠淡然回应。
“你——”安妮动气,原本已经要合拢的眼睛瞬间变大。
这对于濒临崩溃的人来说,是好事。
阮星眠继续刺激她,“我什么?想收拾我,那你就站起来啊!”
安妮已经快感受不到疼痛,整个人的意识都变得迷离。
“我爸……不会放……过你。”
阮星眠察觉到了,语气冷淡道:“那可不一定,你爸现在已经跟我求和,愿意做我的下属了。”
“不可能!”刚才已经没力气的安妮听到这句话,再度恢复了些许力气。
她爸可是萨西尔家族的家主,怎么可能跟阮星眠这个黄毛丫头认输!
就算她是华青,也不行!
可不等她往下说,一股剧痛从膝盖后方传来,疼得她大喊出声。
“啊!”
阮星眠快速又落下几根银针。
刚才还气若游丝的安妮已经彻底睁开眼,又怒又恨地瞪着她。
即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眼神却锋利无比!
“华青大师,好了。”
队长将自己混合调配好的药剂递给阮星眠,阮星眠伸手接下,又用另一只手捏开了安妮的嘴,毫不犹豫地灌了进去。
动作之快,让队长都不禁吞了下口水。
不是说华青大师对待病人都非常温和吗?
这就是她的“温和”?
一股恶心的口感滚入喉咙,安妮眼睛瞬间瞪到最大。
浑身都在抗拒,
但她那点力气,对阮星眠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为了不让她吐出来,阮星眠还往上抬了一下她的下巴。
安妮无法抵抗本能,只能吞下。
队长看到后,再度被阮星眠的“温和”吓到,缩紧肩膀不敢动。
“好了。”阮星眠见她吞下后,这才松开手,往后退开。
“阮星眠!”安妮喉咙翻涌着一股又一股的腥味,恶心得她没办法忍住。
刚喊出阮星眠这三个字,一股无法控制的恶感遍布全身。
阮星眠立刻对队长说,“把垃圾桶踹过来。”
队长虽然有些怕她的手段,但身体还是老实地遵从她的指令。
可拿垃圾桶就拿了,为什么要踹?
垃圾桶刚才床边就位,坐起来的安妮就“哇”的一声,跪在床边大吐特吐。
她吐出来的东西腥味非常重,而且还全是液体。
很快,这股难闻的味道充斥了整个休息室。
队长一向只针对王室提供服务,虽然也接触过一些特殊的病症,但没有一例像现在这样让他觉得不适。
这股味道仿佛是气浪,一股接一股地突破他自控力的警戒线。
就连隔着一扇门的外面也闻到了这股怪异的味道。
“咦!这什么味道!好难闻,yue……”亨利受不了地捏着鼻子,可还是止不住这股味道的侵袭,开始作呕。
后到的傅斯砚与阮慎行也闻到了,两人非常默契地停下脚步,背过身去。
纳德与萨西尔太太也觉得味道有些难闻,但他们更担心女儿的安危。
“可以进来了。”
阮星眠的声音传出来,两人率先冲进来。
萨西尔太太推着纳德,一进去他们就看到之前还虚弱躺在床上的女儿,这会儿竟然可以跪坐在床上,两人都有些惊喜。
“宝贝!”
“安妮!”
安妮把体内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甚至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不过她也明显感觉到身体轻松了,之前那股痛苦也没了。
听到父母的声音,她顾不上阮星眠,转身扑到了父母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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