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芳蔼送进医院的事,传进了老太太耳里。
老太太本就不喜欢唐芳蔼上不了台面的作派,现在搞出乌烟障气的事,越发生气。
正生气时,傅明珠跑了过来,傅明珠一脸笑嘻嘻的,又把刚才的场面,复述了一遍,但很怀疑。
她问:“奶奶,你说那个医生,是真的有本事,还是江湖骗子?”
唐芳蔼叫来的人,怎么可能是能人,不过就是想为难姚长蕾叫来的庸医罢了。
老太太淡淡道:“既然你二嫂嫂否认了他的能力,自然也不是什么能人的。”
傅明珠意兴全无,手肘撑在椅把上,手支着头,蔫蔫道:“我还真以为是神医,原来是个跳大神的……”
“他说得可神了,都把出了大伯母得了癌,没几天活头了。”
傅明珠很快眼神又亮了起来,“奶奶,大伯母好像挺信的,都刺激到晕过去,说不定是真的呢?”
看着傅明珠那八卦劲,老太太笑着指着她,“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奶奶,刚才的场景你又没去看,可刺激,老好看了,徐家小姐还被那医生说,她以前打过胎,留下了病根,需要赶紧治疗,否则,以后怀不上孩子。”
傅明珠一股恼把刚才的看到的,全都抖出来。
徐静白是老太太选的,突然被爆出堕过胎,老太太脸色都不好了。
虽然知道那医生百分之九十是被人收买,口无遮拦,但是老太太谨慎,不容傅家继承人出一点差错。
“真这么说?”老太太问。
傅明珠点头,“所有人都听见了的。”
老太太默声不语,转头看向张姨,“你把手机给我拿过来。”
张姨转身去房间拿手机去了。
傅明珠见老太太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再往下说了,老太太随后就问。
“你二哥,二嫂嫂脉出什么了?”
傅明珠眼神又亮了,“奶奶,那医生说二哥哥肾气好,身体好,最近都没有任何的x生活。”
老太太:“……”
傅明珠嘿嘿两声笑,“可是被二嫂嫂戳穿了。”
她突然坐正身体,有模有样地学起姚长蕾说话的语气来,“二嫂嫂说,你双眼无神,脸色跟腌咸菜似的,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傅明珠说得忍不手掩唇笑,“二哥恼羞成怒了,然后大伯母呢,就骂二嫂嫂学了点医术,就胡言乱语,她才是江湖骗子。”
傅明珠又抱不平:“哼,我都看出二哥脸色委靡不振,他还在那儿一个劲地打哈欠,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我觉得二嫂说得挺对的。”
“奶奶,你觉得嫂嫂的医术怎么样?”傅明珠突然转问老太太的看法。
老太太垂着眼,轻轻地喝了一口茶,“你二嫂嫂能把我调理到这个状态,医术不会很差。”
傅明珠兴奋地往大腿一拍,“我觉得也是。”
“不过二嫂嫂说,那个医生虽然有骗人的成分,但是懂点医术的,说不定,他说的还真有真事呢?”
老太太沉默了会,想知道姚长蕾的情。
但傅明珠没赶上,所以没听到姚长蕾的情部,不过傅明珠不知道,也能从其他人嘴里问出来。
傅明珠有电话喊她出去玩,飞快溜了。
张姨拿着手机折回来,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直接拨通了傅沉声的手机,问他刚才的事。
傅沉声在电话里,云淡风轻地略过,只说唐芳蔼叫的医生是个江湖骗子。
一句话就把那场闹剧给否定过了。
但纵使这样,老太太对徐静白起了疑心。
纵使唐芳蔼要对付长蕾,也不至把敢造徐静白谣,那个医生要真有点医术,把出徐静白坠过胎也是合理的。
而且这些年,徐静白一直国外,国外的事,没人知道自然也是可以遮掩。
她一开始还是着急了,怎么也得先调查清楚才行。
看来,她还是得再确定清楚才行。
……
姚长蕾到达广仁律师事务所,前台把她领进了会客室,坐等了几分钟,张广仁走了进来。
“姚小姐,久等了。”张广仁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走了进来。
姚长蕾第一次见张广仁,他戴着眼镜,身穿西装斯斯文文的,推算,他大约在五十多岁左右,但是人看着起码要小十岁,挺显年轻。
“这份就是你母亲在我这儿立的遗嘱。”张广仁走到姚长蕾跟前时,文件袋递到她的手中。
姚长蕾看完内容后,觉得不对劲。
因为里头没有涉及到姚氏的股份,甚至连一套房产都没有,只提了一些首饰,但是首饰也不值几个钱。
如果只是首饰,何须在律师事务所立呢?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姚长蕾抬头质疑,“张律师,我记得我妈跟我说过,她遗嘱里有股分分配,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你确定这份是我妈的遗嘱?”
她怀疑这是个假遗嘱。
张广仁很冷静,“姚小姐,我经手的,怎么不确定呢,至于你说的股份,根本没有的事,可别乱说。”
姚长蕾看着张广仁没有破绽的反应,良久没有说话。
他说:“姚小姐,遗嘱我给你了,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工作了,失陪。”
张广仁走到会客室的门口,姚长蕾突喊:“慢着,这上边的字,不是我妈的。”
张广仁顿住脚步,然后转头,冷声呵斥:“你是来找茬的吧!”
姚长蕾怒气冲冲走过去,“我妈的字,我认得,这就不是我妈的字。”
“你拿出证据来,否则,我当你在找茬。”张广仁一副凌然的样子。
姚长蕾哼一声,警醒他,“我要是拿出证据来了,你的律师事务所也就开到头了。”
张广仁不以为意,丢了一句:“拿出来再说吧!”,人就走了。
姚长蕾死捏着遗嘱。
这事,跟他没有任何利益关系,能让他堵上律所的名誉,应该是被人收买了吧?
姚长蕾收到了张广仁的资料,是在回傅氏集团的路上,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察看着花钱查来的资料。
扫了一遍,发现你张广仁跟姚氏有过合作,但这合作,不多。
所以这应该有关系吧!
看得入迷时,傅沉声的电话打了过来,姚长蕾迟疑了几秒,接了。
“喂……”
“你去找张广仁了?”傅沉声直接问。
姚长蕾知道傅沉声派人跟着她,所以她去哪儿,都有人给他汇报。
“嗯……”她淡淡应,看着红灯变绿灯了,手机点开扩音器,搁好在置物台上,才点开刹车,车子缓缓而行。
耳旁传来了傅沉声的声音,“张广仁不会给你真的遗嘱的,因为股份一部分已经落进了黄雯华手里了,一部分在你父亲的手里。”
姚长蕾心神一震,方向盘没握稳,车子突然打飘了一下,就在要撞上前边的车子,才忙踩下刹车。
嘎一声,车子骤停。
“怎么了?”傅沉声察觉到那边的声响了。
“没事。”她说。
她索性把车停在路边,停好车后,她问:“你怎么知道?”
“我找人查了,一直在等你找我,可是你对我避退三舍,我要是不主动提,你估计也不会主动跟我说这事。”傅沉声说。
姚长蕾沉默,在梁叔提议的时候,她隐约猜出是傅沉声的授意的。
当时她出于跟他拉开距离方面的考虑,所以并没去找他。
经过昨晚后,要扯干净两人的关系,根本不可能,而且她似乎也心动跟他双向奔赴的感觉。
既然两的关系,已转变了,她也没隐瞒,说:“他刚才给了我一份假的遗嘱。”
“他给了你假遗嘱没事,就怕他什么都没给,难揪住他的把柄。”傅沉声说。
“具体的,等中午你到办公室再说。”
姚长蕾觉得两人单独见面危险,拒绝了,“以后我们有什么事,就电话联系吧!等我离完婚再说其他。”
“傅泽声母子现在没空再盯着你,担心什么?”傅沉声哑着声音说。
姚长蕾沉默,昨晚上他表露了真心后,是不会放弃跟她日常厮混的。
纵使那母子俩自顾不暇,那也还有其他人在暗中伺伏着。
她说:“我们还是要留点心,徐小姐,你父亲,老太太呢……我不想再来一次,今天上午的场面。”
“你上午的场面,你不觉得很过瘾吗?”傅沉声轻笑,笑声恣意。
姚长蕾从笑声中,似乎闻出股阴谋的味道来了。
她隐隐猜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那位中医是你的人?”
傅沉声轻晒一笑,“还真不是,是唐芳蔼的人,但是我另给他一笔钱,让他按着我的指意说。”
姚长蕾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医生收了两人的钱,唐芳蔼的交代,照做,傅沉声这边的要求也做。
姚长蕾:“所以唐芳蔼并没有得癌?”
“有没有得癌我不知道,但是话确实是我指意的。”傅沉声解释。
“那徐静白呢?”姚长蕾又问。
傅沉声淡淡地说:“如那医生所说的。”
姚长蕾也暗惊,徐静白原来真打过胎啊!
姚长蕾的沉默,傅沉声猜到是震惊,于是解释。
他说:“我也是最近才查到的,经过这次的事后,老太太应该会起疑了,让她去发现吧!”
有默契的人,廖廖几句,就明白其中的深意了。
姚长蕾跟傅沉声相处以来,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猜到对方的心思。
他是要利用徐静白的过往,让老太太主动解除这段联姻。
可是走了徐静白,总还会有王静白或是张静白的。
他们的身份,就是禁忌。
注定他们走不了多远。
她也在迷茫,该怎么及时斩断不该继续的情感呢?
但是心底里又渴望拥有这样的感情。
在这种极致的拉扯中度过了一上午,男人发信息让她到办公室陪他吃饭。
姚长蕾怀着欢喜,又忐忑的心情来到办公室。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单独吃过午饭,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午餐。
她从专属电梯出来,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而且很熟悉。
她走到跟前,傅沉声抬起头,幽沉的眸子里,突然就掺了光,男人随后搁下手上的笔,起身,朝她走来。
姚长蕾看着他的身影,越走越近,心就跳得越来越快,直到男人一把抱起她,胸口被他压实,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才缓了过来。
两人移动到沙发上,男人低下头,就压着她亲。
迫不及待。
姚长蕾面对男人的火急火燎,心头甜蜜,手臂回搂住他的脖子,回应。
傅沉声感受到她的回应后,像是在把人吸进身体里,手不安分的上下摸索。
办公室里,安静又欲色。
唾液相融的声音,夹杂着急促的呼吸声,两人谁也不放过谁。
情欲难耐时,傅沉声抱起姚长蕾往休息室里走去,姚长蕾满脸绯红,进到休息室后,两人没有任何顾忌,融合。
这次有跟昨晚的感觉,也许是心意相通后,两人更投入,达到人欲合一。
一场情事,酣畅淋沥,傅沉声抱着人,很餍足,眯着眼。
姚长蕾平息了余韵后,才想起摆在眼前的困难,她叹了一声。
男人低头,“没喂饱?”
姚长蕾抬眸瞪他,“你叫我来吃午饭,原来是这种午饭?”
傅沉声笑了,色欲道:“这种炒饭要吃,正宗的午饭也要吃。”
姚长蕾:“……”
傅沉声把人抱去洗手间,收拾好后,才走出休息室,坐在茶几上,准备吃真正的午餐。
饭菜还是热的,阮栖经过刚才一番极限运动后,也是饿了,扶起碗就吃了起来。
她发现,这里的食物,都是她爱吃的。
八珍鸭,虾仁松露炒芦笋,蟹黄豆腐羹,清炒甜菊,还有一份滋补的鸡汤。
不会是他特意为她点的吧?
一想到这点,刚才的忧虑,再次被甜蜜冲散了。
她抬眸偷看他,试探,“这些还挺好吃的。”
傅沉声沉沉地看她一眼,“特意为你点的。”
姚长蕾心里越发甜蜜了,嘴角都往上扬。
男人看着她的反应,也是很愉悦,一边往她碗里夹虾仁,一边温柔说:“吃多点,补补。”
姚长蕾自然是听出了他的调侃,不接他的话茬,只低头吃。
突然,一道敲门声打破了宁静,姚长蕾抬起头,眼神闪过紧张。
傅沉声却是淡定,给她眼神安抚,随后,他走到办公桌边,透过监控看到了门口边的傅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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