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身体没什么问题,最近节欲,所以肾气十分旺盛,身体也就很好。”
节欲?肾气旺?
中医的话一落,傅泽声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哈欠。
姚长蕾捂嘴笑出声,摇头叹气,“这哈欠连连,哪里是肾气旺盛,明显就是纵欲过度了。”
傅泽声倏地抬眼,瞪向姚长蕾,咬牙切齿地低吼:“姚长蕾,你胡说八道什么?”
姚长蕾浑不收势,指着他的双眼,“双眼无神,脸色黑黄得跟腌咸菜似的,明显的x生活过度,榨干了精气。”
顿几秒,讽刺一笑:“这医生的医术还真是‘高明’呐……”
高明两字,拖长了语调,大家都听出反讽的意味。
唐芳蔼听不得儿子被批成这般无能,怒斥:“姚长蕾,别以为你懂点中医,就故意编排,打个哈欠还说出一堆花来,究竟谁是骗子,一目了然。”
“大伯母,好歹奶奶是二嫂嫂调好的身体,你怀疑二嫂嫂的医术,就是怀疑奶奶的病啊……”随着一道俏生生的女响起,傅明珠从斜刺里蹦出来。
她睁着狡黠的大眼,双手反在后背,老神在在地走过来,嘴角压不住笑意,也不知道她躲在那儿,偷听了多久。
不过倒是她的一番话,为姚长蕾正名了,也怼得唐芳蔼哑口无言。
甚至还暗意了傅泽声就是纵欲过度。
傅明珠走到姚长蕾跟前,笑得那叫一个真诚,“二嫂嫂,我相信你的医术,别在意别人说什么。”
姚长蕾看着傅明珠,从她眼里看到了信任,不是装出来的。
她回了个诚挚的笑,“谢谢!”
以前,她防备性强,对傅明珠的靠近,也一直存着防备心理。
现在却觉得,或许,傅明珠跟傅家其他人不一样。
一个傅明珠,断了话题,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继续脉下一个人。”傅沉声适时开腔打破安静。
下一个,到了徐静白。
“我就不需要了吧!毕竟我和阿沉哥哥都没结婚呢?”徐静白找借口推迟。
这就是唐芳蔼一家子整姚长蕾的把戏,她不想参与。
可是,从她提出姚长蕾怀孕的事开始,她就注定逃不过。
傅沉声说:“脉一脉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这位医生的医术看起来还挺有点东西的,要是身体有什么结症,也好及时治疗。”
一语双关,不容她推迟。
徐静白又不敢拂傅沉声的面子,只得坐上前,伸出手来。
姚长蕾冷眼看着这一切,其实要戳穿他们的骗术,很容易,但是她不想那么快地戳穿,倒要看看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傅明珠凑到姚长蕾耳跟边,小声地说:“大伯母请来这个医生,专门脉人的x生活,那去给奶奶脉,是不是也要脉奶奶有没x生活啊?”
姚长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瞬间,引来了客厅里的目光。
姚长蕾忙低下头,隐忍着笑意,但双肩还是控制不住上下抽动着。
什么事,能让姚长蕾笑成这样。
傅沉声盯着姚长蕾,在傅家,她从来没有这般过笑过,漫不经心地看着傅明珠。
“明珠,你在说什么?”
傅明珠望向傅沉声,很诚实说出刚才的那翻话。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脸上是奇形怪异的表情。
不苟言笑的傅沉声,破天荒地笑了起来。
相比傅沉声,傅泽声,唐芳蔼却是一脸的菜色。
他们没预料到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形势不受他们控制了。
如果医生真的去给老太太把脉,该怎么解释?
唯独徐静白,仿佛没有听到傅明珠的话,紧张地盯中医。
因为这中医脸色凝重,仿佛她有什么大病似的,随后换个手,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徐静白不知为何,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忐忑不安时,听见医生说:“这位夫人身体非常要注意调理啊,你曾经落过胎,当时并没有完全调理好,现在留下了病根,否则,以后很难怀上……”
她仿如坠入寒潭,瞪着中医,脱口怒斥:“胡说八道什么?我还未嫁的。”
炸弹的威力,一个比一个大。
炸完后,客厅静得可怕。
不得不说,名媛千金定力比常人要好,徐静白很快冷静下来。
她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指着医生怒斥:“哪里来的江湖骗子,连我是黄花闺女都脉不出来,还敢这么污蔑我,说,你受了谁的指使?”
“我只是遵守医德,脉出什么说什么,你们要是这样,我不脉了。”医生一脸受了委屈似的要站起身。
“还没完成,医生怎么能走呢?”幽沉的声音是傅沉声发出来的。
医生裹足不动。
气氛继续凝固,众人心思各异。
傅建中一脸安泰,仿如眼前的闹剧,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而唐芳蔼一改刚才的发青的脸色,拿着手巾遮着唇,暗中偷笑。
笑完,又觉得不对劲。
她当时,只让这医生诊姚长蕾,按照她的意思,说脉象。
虽然后边的情况有变,但应付几句就可以揭过。
不太对劲。
她抬眼看向医生,医生却垂着眸,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难道这医生的医术真的这么了得?
如果他的医术了得,那徐静白真的是打过胎的?
这不是打老太太的脸吗?
唐芳蔼越觉得她摆布这一局,越有意思了。
坐在唐芳蔼旁边的傅泽声唇角勾着笑,目光扫向傅沉声,而傅沉声是泰山崩于前不变色。
“阿沉哥,这医生估计是被人收买了的,才这么胡说八道。”徐静白极为平静地走向傅沉声。
“徐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请这位医生来给我儿媳妇检查身体,没想过要给你检查身体的……”唐芳蔼解释。
徐静白端着大家闺秀的作派,斜视唐芳蔼:“你叫这医生来是什么目的,只有你心里清楚。”
“我还就没听过,中医能脉出性生活,这不比医院的仪器还厉害,谁还去医院检查?”
徐静白很聪明,只提姚长蕾被脉出来的结果,像是为姚长蕾平反,实则,也是在为她平反。
她就是要咬死这中医是骗子。
唐芳蔼咬碎了牙,如果徐静白这一闹,她的计划就泡汤了。
她费尽心机筹谋,可容不得被人破坏了去。
唐芳蔼:“徐小姐,当初也是你说出姚长蕾有孕的事,不然,我也不会叫医生来给她检查身体,我能有什么目的呢?都是想抱孙子的心思。”
冷眼看狗咬狗场面的姚长蕾,眼神一冷,原是徐静白在背后搞的鬼。
应该是订婚那天,洗水间遇到徐静白,特意提到她怀孕的事,她没做多解释,认为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所以在背后搞小动作吧?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从刚才医生的话来看,她也逃不过一场算计……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吵什么,还没脉完,继续往下脉。”傅沉声厉声呵斥,控制场面。
瞬间,客厅安静。
徐静白也不敢急,生怕傅沉声怀疑,只得压着气坐在姚长蕾一旁。
转头对着她小声解释:“长蕾,订婚那天,在洗手间提到你怀孕的事,你没否认,我出于关心,就在饭桌上随口提了一嘴,没想到唐芳蔼会弄这么一出,真是抱歉……”
徐静白很会说场面话,姚长蕾自然不会信的。
姚长蕾似笑非笑反问:“你是出于真关心,还是假关心,你心里有数,我心里也有数……”
“徐小姐,我觉得你的道歉,不够诚意。”一旁的傅明珠突然凑了过来说。
徐静白讪讪笑,“这完事了,一会我再向你道歉,”
“起码当着大家的面道歉啊,不然,大伯母就会一直盯着二嫂嫂的。”傅明珠当了姚长蕾的嘴替。
徐静白笑得僵,骑虎难下。
轮到唐芳蔼了,唐芳蔼看着医生的表情,心里也毛毛的,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夫人,你睡眠是不是不好?”
唐芳蔼滞了几秒,点头。
“会偏头痛吗?”
“会。”
“夫人,你应该得了宫颈癌。”
医生的话一落,唐芳蔼面色死灰,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得癌症了?
“医生,你脉清楚了?我妈怎么会得癌的?”傅泽声紧张问。
“百分百可靠,至于怎么得的癌,得从私生活上说起,宫颈癌一般都是私生活混乱,跟多个不同的男人发生性行为,被染上病毒,而得来的。”
又是一个雷。
炸得唐芳蔼情绪激动,怒吼:“你胡说什么?”
傅建中这时,再也绷不住那副淡定了,他狰狞地盯向唐芳蔼,感觉到头顶一片草原。
“你说的是真还是假?”傅建中怒气冲冲问道。
“我只按我脉到的来说的……”医生再也不敢往下说了。
“你胡说八道……”唐芳蔼恨得咬牙切齿,像要抽了医生的皮似的。
“滚……”
“医生不是你找来的?你质疑他的医术,这是什么原因?”傅沉声突然反杀她。
“就是啊,刚才你还郑郑有词说这医生的医术很好,怎么到了说出你的来,就人家胡说八道?”徐静白趁机加入质疑阵营中。
她一定要把刚才所受的屈辱,都抹掉。
“我……”唐芳蔼被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真的是说不清楚哪里有问题了。
傅建中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丢人现眼的东西。”
话落,转身就走了。
“你还没脉,一把年纪了,还是脉脉,别有什么暗症发现晚了,可就来不及了。”傅沉声看着傅建中的背影,试图阻止他离开。
“我死了,正好如你意。”傅建中怒气冲冲,脚步没停。
傅沉声嘴角弯起一抹冷笑,也没再说什么了。
这时候,唐芳蔼已神色大乱了,抓住傅泽声的手,“儿子,我得癌了?”
傅泽声心里也不是滋味,随后转问医生:“我妈这是前期,中期还是晚期。”
医生滞了两秒,说:“晚期。”
“啊……”唐芳蔼突然大哭起来。
她才五十岁,怎么就要没命了,她还有很多福都没享,怎么就得了癌呢?
“医生,你有没有药?”唐芳蔼像是接受了,期盼地看着医生。
医生一脸可惜,摇头,“晚期,没有药可治。”
“可我没有任何的不适?晚期的话,多少也会有不适啊……”唐芳蔼眼里突然又亮起了希望。
“我接触过很多患者,都是没有任何不适,发现到离开,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
唐芳蔼听到半个月就要死了,受不了打击,人一倒,昏死过去。
“妈……妈……”傅泽声大喊。
一阵兵荒马乱,佣人帮着傅泽声把唐芳蔼送去医院。
傅明珠看着消失的大伯母,惊愕得张大嘴,这么戏剧化的吗?
大伯母消失得也太快了,她还想看后边的剧情呢?
真是可惜了。
客厅里,因为主角人物离场,傅沉声也没了兴致,对着颤颤惊惊的医生说:“你可以回去了!”
医生一刻也不敢停留,拎着箱子,快步溜了。
“阿沉哥,怎么能让那医生走了呢?我的清白没洗清呢?”徐静白走到了傅沉声身边,一脸委屈。
傅沉声冷冷地盯着她,“如果你真的清白,别人栽赃不了。”
徐静白怔住,心头不安,但也不露表情,只点头应道:“那是。”
“徐小姐,你真是黄花大闺女啊?”突然,傅明珠毫无预警地嘣出一句。
徐静白只觉头皮发麻,要别人,她还可以下脸色,但眼前是傅家人,薄面是要给的。
她笑应:“虽然你这个问题很冒犯,但是如假包换,那位医生一看就是江湖骗子。”
说完,她看向姚长蕾,“长蕾,你觉得是吧?”
姚长蕾站起身,一脸淡淡的,“是不是江湖骗子我不知道,但医术是有的,至于他说的是真是假,做个检查不就知道了。”
话落,她拎起包,迈步往门口走,两步后,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徐静白。
“徐小姐,昨晚你跟我说的话,然后今天我从那位医生口中听到,不会是你在唐芳蔼跟前,又出于关心我,说了出来吧?”
徐静白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昨晚那是跟你开玩笑的,玩笑话,又怎么对外说呢。”
“没有就好,如果让我知道,你在背后再捅我刀,我不会放过你的。”姚长蕾亮出了她的爪牙。
徐静白难堪。
去公司的途中,姚长蕾接到了张广仁的电话。
“姚小姐,我查了一下,你妈妈是有在我这儿留下遗嘱,你现在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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