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桥秋马就问:“志远君,为什么这个病人的换在下午?也是因为时辰的原因吗?”
“是的。”朱志远赞赏大桥秋马的悟性:“肾为先天之本,人身一点阳气,就是从肾中发出,这个病人是寒凝,全身的脉,是给寒气冻住了,这就需要激发他的真阳。”
他说着微微一停,续道:“下午五点到七点,血入肾经,这会儿下药,以药助肾之气,肾气激发,一点真阳发出,就可以把寒气冲开。”
“哦。”大桥秋马恍然大悟,手舞足蹈:“高明,真是高明啊。”
大桥信子则又生出一种绝望的感觉:“服个药,居然还有个时间的问题,真是复杂啊。”
而在另一面,费里则是眼中发光,立刻记了下来:“不同的时间,对应不同的经脉,相应的时间用药,就可以激发相应经脉的经气。”
“五点一刻,可以了。”朱志远看了时间:“喂药吧。”
护士把药喂下去,病人服了后,却没有什么反应。
朱志远守了十分钟左右,道:“可以了,我们走吧。”
大桥信子可就懵了,道:“志远君,这个药,无效吗?”
“有效啊。”朱志远反问:“为什么觉得没效果。”
“可他和昭田叔叔的反应不同啊。”大桥秋马问。
“哦哦哦。”朱志远这下明白了,道:“当然不同,昭田叔叔是因为药的淤堵,看似烈,其实没那么重,而这一位,是寒凝,所有经脉都冻住了,那就只能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通,太烈反而不行的。”
他一摆手,道:“这个药下去,只要没有当场出现剧烈的反应,就证明是好现象,那就行了,等气血运行一周天,药性带着一点阳气,一条条经脉走过去,身体就会一点点恢复。”
“人身气血,十二时辰一周天,是这样了。”大桥秋马连连点头。
大桥信子也听懂了,却在心中再次哀叹:“真是头痛啊。”
另一面的费里却再一次眼光打闪:“这就是经脉的秘密了,看不到,但时间会反应一切。”
病人的情况,和朱志远说的一样,睡一夜后,第二天早上,就有所好转,到第二天下午,僵死的左手就能动一下指头了,脚趾头也能动一动。
但和昭田久夫相比,又差得太远。
“这是什么原因。”大桥信子索性直接就问了。
“糊涂。”不等朱志远回答,大桥秋马直接驳斥:“志远君昨天不就说了吗?昭田叔叔的是药堵,所以通了就通了,而这个病人的是大面积寒凝,所以必须慢慢的通,快了反而不行。”
他态度恶劣,大桥信子顿时就恼了,直接就给了他一下,道:“我不是不知道吗?”
大桥秋马捂头:“你除了打人,还知道什么?”
大桥信子给他一脚:“我还知道踢人。”
中岛介男笑得捂着肚子蹲到地下,朱志远也哈哈大笑。
大桥秋马躲到一边,大桥信子得意的捋了一下头发,问朱志远:“那这个病人,还需要继续服药吗?”
“需要。”朱志远道:“他需要连服三天。”
他说着,重又开了方子,药量减半,且其中的两味药份量对调了。
大桥信子不懂,拿给费里看,费里就看了出来,道:“中间两味药的份量对调了。”
“药量减了我看出来了,但对调是什么原因?”
大桥信子问。
费里这段时间苦学中医,他在学术上,也和大桥秋马一样,颇有几分天赋,虽然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但到底要懂了一些,道:“这应该是和经气的激发有关,中医说肾为先天之本,这个药,先激发肾气,但中国话又说,过犹不及,肾气起来了,就不能再加,必须另外激发其它的经气去调和,他今天这个方子,应该是加强了肝气……”
大桥信子听得想死——完全听不懂啊。
第三天,朱志远再又调整了药量,第四天早上,病人就明显恢复了,左手左脚都能动了,甚至能下床走几步。
朱志远看了后,道:“三生饮不必再用了,至于后面的调养,你们自己开方就好,用不着我了。”
“扎针呢?”大桥秋马问。
“扎针当然有利于恢复。”朱志远笑看着他:“秋马,你可以试试。”
“试试就试试。”大桥秋马现在成了中医粉,自己也一直在学:“不过还要请志远君多多指导。”
大桥秋马真就给病人扎了一次针,效果呢,看不出来。
针这个东西,是调整病人体内的气机,而这个病人,体内气机较弱,扎针有效,但效果短期内是看不出来的。
而且朱志远感应了一下,他发现大桥秋马找穴也找不准,就是大概的位置,不是正好扎在穴位中心。
不过他没有说。
他说了没用啊,就算他现在帮大桥秋马纠正了,以后大桥秋马还是找不准,因为大桥秋马不练气功,没有他那种气机的感应能力。
朱志远以为这个病人的事就这样了,慢慢好转就行,大桥秋马扎针,多少有点效果的,再加上药,以及自己煅练,不说完全恢复吧,恢复个七八十是没有问题的。
可他想不到的是,第七天的上午,大桥秋马突然给他打电话:“志远君,快来医院,我把那个病人扎出问题了。”
“把病人扎出问题了?”朱志远不信:“怎么可能。”
“我也不知道啊。”大桥秋马在那边哀叫。
他这几天,为了扎针,都改了作息时间,不到十二点就睡了,早上八点起来给病人扎针,结果呢,病人不但没好转,反而出了问题,他就抓狂了。
朱志远立刻赶过去。
到病房中,病人躺在床上,大桥秋马在房中走来走去,大桥信子也在。
看到朱志远,大桥秋马如见救星:“志远君。”
“不要慌,我看看。”朱志远安慰他一句,到病床前看了一下,病人是醒着的,但身体僵直,先还只是左手左脚不能动,这下好,四肢都不能动了,甚至脖子都僵了,只有嘴巴眼睛还能动。
朱志远伸手把脉。
大桥秋马眼光炯炯的看着他。
朱志远把了脉,大桥秋马问:“志远君?”
“和针无关,药的问题。”朱志远转头看大桥信子:“昨天用了什么药?”
“啊,我也不太清楚。”大桥信子立刻把护士还有主治大夫都叫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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