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刚才觉得这丫头形态语言都有些不对。
明明侵犯她的人是赵永望,话语之间却不怎么攀扯赵永望,原来竟然是胆大包天到想要攀咬纪云棠。
蓝幼婵捂着脸继续凄凄惨惨的说道:“婵儿没有胡说。“
”婵儿不知道姝宁如今在哪里,但是那酒是婵儿带过去的,如果婵儿遭遇了不测,姝宁恐怕也凶多吉少。”
纪摇光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蓝小姐这话可就真的是胡说八道了,酒是你带过去的,你却说郡主是幕后之人?”
蓝幼婵看到纪摇光问她,立马像是打起了精神一样:“酒虽然是婵儿带过去的,可是端酒的是宫婢,在这宫中能指使宫婢的,能有几个。”
纪云棠听到这话神色冷静的点了点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么我的动机呢?”
蓝幼婵看着纪云棠一脸冷静,深吸了一口气:“那婵儿斗胆问郡主,这宴会本就是以为郡主所开,郡主为何来了却不现身?”
纪云棠挑了挑眉还没说话,纪摇光倒是接过话说道:“蓝小姐是不是失心疯?郡主行程难道要向你报备?”
蓝幼婵咬了咬唇说道:“郡主是不是私下查看世子爷和姝宁的行踪?”
太后听到这话脸色一变,荣贞立马在一旁说道:“大胆!太后仁慈给你做主,可不是来听你随便攀咬!”
纪云棠倒是有些意外,蓝幼婵虽然说话有些离谱,但是这一遭还是说对了两分。
她喝了一口茶气定神闲的说道:“继续说。”
蓝幼婵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恐怕是真的,她料定纪云棠如今也不过是强装镇定:“我和姝宁今日在出事之前,是和世子爷在一处说话。”
蓝幼蝉说完这句话,便闭了嘴,有些事情需要说明白,但是有些人事情却不需要说明白。
比如为什么卫临风带着林姝宁在七夕来宴会,却没有带着纪云棠,比如为什么她们前脚和卫临风说完话,后脚两个人就全部出事了。
她成了这样,林姝宁到现在都还没有信。
蓝幼婵话音刚落。
刚才没跟着纪云棠的春鸢,有些急促的过来了,行了礼之后在纪云棠耳边轻声说道:“殿下,奴婢找到表小姐了。”
林姝宁被人放在了宫室之中,没一会药效发作,她有些难受的撕开了面纱,人也不小心的扑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有些难受的叫着:“水。。。好热。”
在外面守着的黑衣侍从听见她的声音,有些疑惑怎么他家殿下现在还没过来。
但是里面的人是他们殿下放在心尖上的人,万一出点什么事,只怕是他小命不保。
黑衣侍从只得进去查看情况,林姝宁那张扯掉面纱的脸暴露在侍从面前。
黑衣侍从大惊失色:“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已经药效发作的林姝宁,根本听不进去什么话,她只知道身前有人便拼命死死拉住他:“热。。。”
一边嘴里说着难受,一边还拼命的撕扯着两人的衣服。
黑衣侍从铁青着脸,他一直守在外边不可能是有人狸猫换太子,那就只可能是他一开始就弄错了人。
更何况这女子的状态,就是他亲手下的半色春。
他准备带人悄无声息的离开,然后随便找个地方将人打晕,再去找主子领罚。
可是刚抱起来林姝宁,就听见外面传来声音,黑衣侍从二话不说直接跳窗离开。
春鸢立马下令:“别让他走!”
秋隼在暗处一镖命中黑衣侍从,黑衣侍从惨叫着跌落,被春鸢带过来的侍卫一拥而上。
春鸢看着林姝宁的样子和蓝幼婵相差无几,便让人赶紧去拿了薄荷水过来,帮林姝宁清醒一下,又让人绑了黑衣侍卫带了过来。
太后看着纪云棠的脸色:“出什么事情了?”
“祖母,表小姐找到了。”
太后点了下头,荣福去外面带着两个人进来,林姝宁虽然狼狈,但是比刚才的蓝幼婵好太多了。
蓝幼婵一看林姝宁,她心里原本以为林姝宁该和自己一样,怎么她只是看起来有些迷糊,衣服还是好好的在身上。
顿时心里恨得像是呕出来一口血一样,咬着牙齿强装柔弱的样子:“姝宁。。。”
林姝宁看着满堂的人才像是突然醒过来:“太后娘娘。”
然后目光看向蓝幼婵:“婵儿?出了什么事情?”
蓝幼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我喝了酒就晕过去了,醒过来就在这里了。”林姝宁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
林姝宁看了两眼蓝幼婵:“你怎么换了身衣服,怎么连妆容发饰都有些花了?”
林姝宁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蓝幼婵的眼睛里憋出了腥红的血丝。
蓝幼蝉抽了一口气哭道:“姝宁我。。。我被人。。。。”
话说一半,林姝宁就是再迷糊,这会也醒过来了。
顿时脸色一片苍白:“是谁。。。是谁要害我们?”
林姝宁猛然看到了神色冷淡的纪云棠,瞳孔骤然一缩,蓝幼婵看着林姝宁的反应吗,心里暗喜。
立马拉住林姝宁,眼睛里都是委屈的泪水:“姝宁,我们。。。没有证据。”
这句话说的,就好像是把这件事直接定性为是纪云棠。
纪云棠看着这两个人对上戏开演,抿了抿嘴春鸢有些头疼的看着她吗,她家殿下还乐呢,这桩桩件件可都是冲着您来了。
荣福看着那个黑衣侍从:“抬起头来,杂家问你,蓝小姐和林小姐的酒水是不是你下的药?”
纪摇光看着林姝宁和自己的手下进来的时候,又看见了林姝宁的衣服,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沾染到他身上,但是事情的性质比较恶劣,如果不查出来个结果,只怕是不会安生下来。
暗卫被抓就只能说是废棋了,纪摇光眼光有些冰冷的扫了一眼那个黑衣侍从。、
黑衣侍从被捆绑着似乎是感到了主子的这道目光,在荣福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