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真的这么认为?不怪我对小叔……”
帝老爷子摇头笑道:“不会,一直以来,我等你自己真正度过你心里的坎,哪怕是双腿好不了,也能重掌帝氏。我替你做什么,那都没用,只有你自己站起来,无论是从心灵上还是身体上,那才是你能稳住帝氏不二法宝。”
“至于你小叔,横竖你是继承人,他能饶就饶了吧。”
帝忱这次明白,爷爷用心良苦。
他颓废地日子,他又何尝不煎熬,等他重整旗鼓。
好在他回来了。
确实是在裴知晚帮助下,想到这里,他心头蓦然柔软。
鬼使神差,今晚她竟然又是参与者,而且还是主导者,或许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让她参与他的人生,就如她所说,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不知为何想到这最好的合作伙伴,他竟然又有些心头涩涩。
帝忱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而是轻叹:“怕是他不会消停,若非自然可以衣食无忧,分红等等不会少了他,而且依旧是我长辈。”
只要帝淮南悬崖勒马,他愿意给他最后机会,以后还是好叔侄。
帝老爷子眸中闪过一抹痛楚:“我还是得找他亲自谈谈,不能眼睁睁看他跌入万劫不复。”
终究帝淮南是老婆子用命换来的。
……
裴知晚回到卧室就接到了帝忱转过来的两亿。
先前给服装城前老板也两亿是丰业集团总公司账上先转过去的。
裴知晚将这两亿又转回公司账上了,并备注,五千万用于服装城顶楼办公室装修以及珠宝首饰店铺设开业等等。
虽然是入手了两亿,但是转手又倒腾出去了。
裴知晚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好像中转站,钱就是从我手中过过而已,看来还需继续努力赚钱,积累资金。”
而后翻看手机新闻,发现了醒目标题,今晚警察查封了一家歌舞厅。
从警察押出来的那些人来看,没有帝淮南及跟被他折磨的那个女子。
便知道他们肯定是离开后,这才被帝忱的人给报警查封了。
算是给了帝淮南及那女子一次机会。
毕竟他们这次犯事不大,顶多是强迫发生关系,而且还是会申明是男女朋友那种。
帝淮南经历这次事情,又被剥夺了帝家管理权,就算他想报仇,肯定也会消停一段时间。
……
城北地皮招标会终于召开了。
前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才开始举办。
裴振声带着一双儿女代表丰业集团参加。
而裴知晚则是投标书讲解员。
毫无意外,帝忱及裴家本家也都在现场,自然也是参加竞标会。
裴知晚自然不会理会本家,如今帝淮南被修理惨了,连手中大全都交出来了。
若是本家能就此消停,她也就不会跟他们再计较了。
她径直向帝忱那边走去。
裴振声和裴祁珩对视一眼,还是跟过去了。
“嗨,帝总再次恭喜你哈,荣登帝氏掌门宝座,不,本来就是你的宝座,这几天甚是愉悦吧?是不是各路神仙都开始转了风向,向你进贡了?”裴知晚坐在帝忱旁边,侧脸笑道。
裴振声和裴祁珩父子俩无奈只得挨着她依次坐下。
帝忱很礼貌地跟两人打过招呼,这才回应裴知晚的话。
“这一切还得多谢裴小姐倾力相助,进贡倒是不稀罕,只求不作妖就行。”
这话回答,没有毛病,裴知晚给他一个大拇指:“帝总就是会说话,帝总我们这次来是势在必得,你呢?怎么只是一个人来,亲自披挂带帅上去吗?”
帝忱侧脸望着她,勾唇笑道:“对我感兴趣?”
“哈,怎么感觉我俩说话不在一个频道上?你何来的对你感兴趣?”裴知晚不解地耸耸肩膀,双眸迎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探寻。
“不然呢?何来关心我怎么投标?”帝忱笑得很是揶揄。
裴知晚收回眸光,这个人还真会想,也学会开始言语调戏反击他了,真是翅膀硬了,不是求她治病的时候了。
“跟你没话说。闲聊都想多,也没谁了。”
帝忱唇角却扬的更深了,她生气的时候,竟然也挺可爱。
“知晚,裴叔叔,裴少你们早来了?”
傅延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帝忱下意识扭头去看,果然是他来了。
裴祁珩则忙起身打招呼:“来,延晟,你做我这边来,你一个人吗?”
傅延晟感激地笑道:“多谢大哥,我爸和大哥他们在那边呢,我过来找你们坐。”
说着他就要越过帝忱往里走,帝忱是坐在最外面。
可帝忱却腿不动,就那么翘着二郎腿。
傅延晟过不去,又不要抬高腿迈过去,毕竟帝忱个子高,架子也大。
傅延晟不得已只得出声说道:“借过,让我进去。”
帝忱淡淡地哼道:“这么没礼貌?不
知道招呼人?你不是帝家那二小子吗?”
听到这话,傅延晟表情登时变得很难堪。
被大不了几岁的人称呼二小子,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裴知晚在旁听不下去了,扭头不悦地对帝忱说道:“帝总,招呼不招呼另说,但人家走路,你得让道吧?”
帝忱冲她点头应道:“当然,听知晚的。你知道这二小子是谁吗?是我妈妈堂侄女的孩子,所以我叫他二小子没有毛病,毕竟比我小一辈呢。而且他作为晚辈,看到我坐在这里,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还想我给他让道是不是有些失礼呢?”
裴知晚这下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既然有这层关系,那么傅延晟确实就不对了。
不能越过他,装作没看见不认识一样跟他们一家打招呼。
她疑惑地望向傅延晟:“延晟是这样吗?”
傅延晟尴尬地回道:“确实这样,但是我妈跟堂姑已经出了五服,而且堂姑不在很久了,我们帝家也极少往来,都忘记了这层关系,再者若不是知晚你喊帝总,我都认不得了,毕竟从小没有在帝都长大,刚回来没多久。”
说完,他冲着帝忱鞠躬赔礼:“对不起了,表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