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嘛,当然还是你用起来,最顺手,毕竟咱们已经磨合过几回了。而延晟呢,既然是青梅竹马,就不能是合作伙伴,我们都明白,谁也不会找亲近的人做生意。”裴知晚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帝忱听着不舒服,虽然对他有赞美之词。
“为何亲近的人不能合作?”
“你竟然不明白,亲近的人能谈条件么?能斤斤计较么,可我跟你就可以啊,横竖咱们没什么交情,就是合作伙伴,再者我是你医生,你对我有感恩之情,因此也有合作信任。”
裴知晚说得头头是道,帝忱听得依旧是心里不痛快。
两人就坐在车里聊着,竟然忘了外面的傅延晟。
他等不及了,便走到车门边,敲敲副驾驶的车门。
“砰砰!”
裴知晚这才惊觉,虽然嘴里说着傅延晟,却忘记了他就在旁边。
她忙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帝忱淡淡地说了句:“礼貌么,别人说话,敲车门,是谁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傅延晟只当没有听到,很是关心地问道:“知晚,你从学校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裴知晚抱歉地笑道:“忙完了,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傅延晟一本正经地说道:“明天我家举办宴会,喊你和叔叔阿姨还有大哥过去。”
裴知晚纳闷地问答:“举办宴会?什么宴会,需要准备礼物么?”
傅延晟忙笑道:“当然不用,咱们又不是别人,就是我奶奶过生日,但她老人家的规矩就是不许送礼,只管去吃生日宴就好,也没外人,都是自家人。”
他话里话外都是把裴知晚当成自家人来说。
好像两人是什么关系似的。
帝忱听得眉头都不觉皱起来了。
“咳咳……”
他咳嗽几声,有对裴知晚说道:“知晚,明儿记得去找我,你早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他发动车子便离开了。
傅延晟很是好奇地问道:“车里人是谁啊,说话倒是挺冲。”
裴知晚就没有想给两人介绍,因此含糊地笑道:’管他呢,就那么个人。“
说着她就往院中走,并嘴里埋怨着。
“哎,你打电话说一声就好了,怎么能一直等这么久呢?现在,秋天,晚上寒,看你又穿得那么单薄,回头再感冒了,又是各种难受。”
小时候,傅延晟对天气特别敏感。
一冷了,穿衣服不及时,就会冻感冒。
虽然他寄居的人家自然是对他这个大少爷是很好的,但毕竟需要每天种地干活,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而傅延晟小,又任性,明知道冷也不愿意多穿衣服,一感冒就会好久才好。
“你还记得那时的我,哎,难为你了。只是知晚,现在的我,很强壮,一直健身,再也不是小时候那种病弱体质了。”傅延晟很是得意地秀了个肌肉男的展示。
裴知晚笑笑不再说什么,两人一起进屋。
许清荷走过来,递上拖鞋,并接过她手中的包包和脱下的大意。
“知晚,你今晚……”
裴知晚知道她想问什么,抢先说道:“妈,明儿你们准备去延晟家赴宴么?”
许清荷听到这话,忙出声问道:“你觉得呢?我们想听听你的意思,担心你再没有时间……”
裴知晚一听就明白了,他们两个根本还没有做决定。
【哎,其实我还真不想去,我跟延晟就是儿时玩伴,就算是青梅竹马,可长大了,又分开那么久,怎么可能啊,留在记忆中永远是童年那种感觉,面对他各种陌生,无法代入。】
【但拒绝又好像不好,毕竟人家特特上门邀请了。】
【还是去吧,反正到时候在寿宴上看情况,如果他们有意撮合,我就直接婉拒。】
“爸妈,我明天晚上倒是没有应酬,去给傅奶奶拜寿也好。你们来帝都这么久,正好也顺便登门拜访,不管怎么说,我小时候跟延晟也是患难好伙伴。”
她做出了决定。
裴振声许清荷夫妇有听到了她的心声,自然也很开心。
虽然女儿跟傅延晟也是没有那种意思,他们多少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尊重女儿的选择。
“好,那我们明儿登门拜访,给傅老夫人拜寿。”
傅延晟见两人终于明确答应了,也很高兴。
“明天我来接你们。”
裴振声忙摆手笑道:“不用,你留在家里帮忙招待客人什么的,我们自己去就好。”
傅延晟也就不再坚持:“那明儿见,今天确实太晚了,就不打搅了。”
说完,他告辞离去。
裴祁珩站在二楼,胳膊肘放在楼梯上,托着腮,望着裴知晚很认真地询问。
“小妹,你为何不选择青梅竹马的玩伴傅延晟?莫非你心里喜欢帝家那小子多些?”
裴知晚抬头望着他,并不回答,而是问道:“大哥,你怎么不下来招待人家?”
裴祁珩笑道:“我嘛,很现实,既然不知会不会成
为我妹夫,我才懒得搭理呢。”
裴知晚点头笑道:“你还真现实,何时赶紧自己找个媳妇啊,爹娘都盼着抱孙子呢。”
裴祁珩很是无奈地叹道:“又来了,不是催婚,就是催生,可我连八字都没有一撇呢。”
裴知晚得意地笑道:“谁让你比我大呢,自然要先催你。”
一双儿女拌嘴,裴振声和许清荷旁观。
听到这里,许清荷接口说道:“可不是么,好多我这年纪都抱着孙儿了呢,珩儿你抓紧。”
裴祁珩起身,耸耸肩膀,唱了一句:“我的爱情鸟还没有来到,着急也没有用奥。”
……
帝忱回到度假山庄,看到老爷子在他办公室,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爷爷?您怎么来了?”
帝老爷子望着他,出声问道:“你去哪儿了?”
帝忱没有隐瞒,毕竟他已经拿到了帝氏管理权,肯定要知会爷爷。
“我没有为难他。”
帝老爷子轻叹一声:“我不会怪你,相反,还很欣慰,你是凭着自己本事,在裴知晚那小丫头帮助下,重新站起来了,而且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这番话让帝忱很意外,好像他的口气跟先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