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安慰过她,毕竟她和太子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现在养好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她又何尝不想赶紧养好身体,再次怀上孩子。
可是自那次以后太子以她要好好休息为由,再也没进过她的房间了,孩子的事情又从何而谈?
想到东宫里那些小妖精们,顾婉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如今晚就借着商谈要事的名义,把太子请回来。
同样的时间,齐王府内有人却是坐立不安。
“王妃,都是小青的错,那玉佩一定是遗落在东宫了。”
小青神色沮丧,她没想到自己会犯这么大的错,要是因此连累了王爷和王妃,她万死也难辞其咎。
“好了,小青你先别慌,玉佩不一定是丢在了东宫,你先好好在别的地方找一找。”
顾浅依安慰她。
虽然话是说,但是大家都知道在东宫的可能性是极大的,他们必须要做好两手准备才行。
慕容瑄转头跟顾浅依商量:“要不然就抵死不认,反正除了玉佩,他们也没有其他的证据,我们大可以说这玉佩早就丢了。”
顾浅依摇头:“不妥,就算你这么说,这一次他拿咱们没辙,皇帝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这玉佩早不丢晚不丢,偏偏人家拿出来成证据的时候,你就说丢了,皇上怎么可能相信?”
小青心一横:“王爷王妃,你们把我交出去吧,一人做事一人当,小青绝不连累你们。”
慕容瑄瞥了她一眼,突然出声:“那好,明天要是有人找上门,我们就说你半夜出门去东宫抢人,什么时候回来的,把人藏在哪里我们都一概不知。”
房间里的人都被他这番话惊呆了,特别是松涛,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慕容瑄。
“你觉得父皇会对这样的结果满意么?”慕容瑄又道。
小青哑口无言,她是齐王的人,这件事情又是冲着齐王和王妃来的,怎么可能撇得清
关系?
“好啦,事情还没到那么糟,难道你们以为除了认罪我们就别无他法?”
顾浅依扫了一眼在坐的众人,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茶。
松涛听她这么说,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眼巴巴地问顾浅依:“王妃,这么说你有办法了?你一定要救救小青啊。”
顾浅依想了想:“这件事情顾婉容还没有胆子直接捅到皇上那里,想必是去找贵妃想办法。现在对方手里只有一枚玉佩,顾婉容又不可能说出自己因为嫉恨就把太子侍妾打成这样,估计会栽倒我们头上。”
“杨氏一定会把这件事情添油加醋重点就会变成我们擅闯皇宫。”慕容瑄眯着眼睛接道。
一个入了奴籍的女人,她的死活又有谁关心,皇上最关心的无非是自己的安稳。
“没错,只要我们避开擅闯皇宫这一点,不管他们说什么,最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看到王爷和王妃一点没有着急的样子,大家好像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不像刚才那样混乱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就有人到齐王府,说是贵妃请齐王妃入宫商谈要事。
慕容瑄已经穿好衣服走出来了,看样子是打算跟顾浅依一同进宫。
来传达消息的宫人十分为难地对慕容瑄禀告:“王爷,贵妃说了只要齐王妃入宫即可。”
其实杨贵妃说的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齐王一起跟来,务必把齐王妃一个人带过来,不让她跟任何人接触。慕容瑄蹙眉看着宫人,冷哼了一声:
“怎么?本王现在想入宫还需得禀告贵妃?难道是贵妃给本王下了禁足令?”
只有犯了大错的王子才会被下禁足令,上次太于在皇后国丧期间私自饮酒作乐,皇上也不过让他禁足一个月,在东宫好好反省自己。
莫要说皇贵妃,就算她现在即刻被册封为皇后,她也没有这个权力禁足当朝亲王。
“不不,奴才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请王爷王妃尽快动身吧!”
宫人认命的妥协,只盼着不要再出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换了衣服,两个人一起进宫,顾浅依去拜见贵妃娘娘,而慕容瑄去见皇帝。
顾婉容正坐在杨氏身侧,看到顾浅依进来,马上换了一副委屈愤怒的表情。
“姐姐,你要是对妹妹有什么不满大可当面提出来,为什么要在背后如此害我?”
顾浅依故作不解:“我近来一直在齐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知是如何害了妹妹?”
顾婉容捏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挤出几滴眼泪控诉:“妹妹前些日子失了孩子,太子殿下体恤我,我就想着选个机灵标致的丫头为殿下解闷妃,我这都是一片好意啊!”
杨贵妃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好孩子,“这件事情你没做错,你也是为了关心恒儿。”
顾婉容继续抽噎:“可是,可是昨晚太子殿下来的时候那女子却不见了踪影,太子殿下以为是我不满,戏
耍于他,现在还在生我的气。”
顾浅依担忧道,“我看太子殿下应当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其中必然是有什么误会,再者说了,皇宫之内戒备如此森严,怎么会有人凭空消失呢?”
“是啊,妹妹也很好奇,直到我找到了这个。”
顾婉容摊开手掌,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碧绿的玉佩,上面还刻了一个“齐”字。
“姐姐看这个可还眼热?”
顾浅依凑过去仔细看看,大方点头:“我又不是不识字,当然认得,这是出自齐王府的玉佩。”
顾婉容见她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认,心里闪过一丝疑虑,但是现在已经容不得她多想了。
“昨天让侍卫们到处找人,反倒是发现了这个,姐姐你说奇不奇怪?”
顾婉容问道,眼底却闪着恶毒的光芒。
顾浅依也很奇怪:“是啊,这玉佩早就赠与一位故人,我也很奇怪,怎么会在东宫被发现呢
?”
“当然是因为你那位故人,昨天偷偷潜入了东宫,还带走了东宫的人!”
顾浅依却似乎颇有感慨:“这位故人已经多年未见,却不想竟然会在东宫出现?实在是缘分啊。”
“什么多年未见,你别想狡辩,就是你派人到东宫行凶!”
刚才还是带走了人,两句话的功夫已经成了行凶了,这顾婉容也太沉不住气了。
杨贵妃冷哼一声站起来质问:“倘若真的是多年不见的故人,你又如何能一眼认得出来,这就是当初你送她的玉佩,分明就是在扯谎。”
随便看了两眼就说多年之前就已经送人了,又说什么多年未见的故人,当她好糊弄吗?
顾浅依也不解释,“反正这玉佩确实是早就送人了,至于这位故人,那更是无从解释了。”
顾婉容狰狞的笑,分明就是证据确凿无话可说了,这次非要好好教训她。
顾浅依饶有兴致地看着顾婉容和杨氏交换了一个眼神,估计是要搬出更大的人了。
慕容瑄最近还在府里“修养身体”,暂时不用上朝,他一点没有焦急的神色,与平常无异地和皇上聊政事。不多时,一个小太监神色慌张地小跑进来,和皇上这样那样耳语一番。
皇上面色不悦:“让她处理后宫事宜是为了后宫安宁,她倒好,每天都在给朕找麻烦!”
慕容瑄语气关切的询问:“怎么了?”
皇上把手里的折子扔到一边,不满道:“除了贵妃还能有谁,每天都是鸡犬不宁。”
说完似是看到慕容瑄触景生情,竟然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感慨着:
“还是你母后好啊,以前她掌管后宫的时候,从来没让朕操过什么心。”
慕容瑄体贴地递上一块帕子:“父皇保重龙体,母后在天有灵也定不希望您这样劳心劳力累坏身体。”
看了看那小太监,又劝道:“今早贵妃不知有什么悄悄话要跟浅依说,把她召
来宫里说是商量要事,连儿臣也不得而知呢。”
那小太监完不成任务正着急呢,哪想到王爷然自己往枪口上撞,主动提出去看看。
皇帝来了兴趣:“哦?齐王妃现下也在宫里?”
慕容瑄点头应:“正是,难得来一次皇宫,让浅依多跟娘娘聊聊天也是好事儿。”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前往皇贵妃的玉荣宫。
结果说说笑笑地走进去,就看到齐王妃跪在下面,垂着头很委屈的样子。
而她同父异母的胞妹,太子妃顾婉容正得意地站在一边。
看到皇帝来了,所有人都赶紧行礼,顾婉容也跟着俯下身。
“陛下,你可来了,你今天可要为容儿做主啊。”
杨贵妃迎上去,夸张地喊冤。
“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请齐王妃来议事吗?怎么跪在地上?太子妃又是怎么回事?”
皇帝很头痛,这个太子妃也跟贵妃一样能给他找事,一点气度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么能好好辅佐太子?
“父皇。”
顾婉容刚说了两个字,眼泪又下来了:“前天夜里有人擅闯东宫,东宫有人现在还生死不明啊。”
“什么意思?”
皇帝皱起眉头,擅闯东宫就是擅闯皇宫,这可不是小事儿。
“说清楚一点。”
皇帝的声音威严地响起,于是顾婉容又把自己的说辞搬出来,还拿出了玉佩控诉道:
“东宫的侍卫亲眼看见这玉佩从打斗之人身上掉下,这还不是很清楚吗?”
“可是齐王妃却不解释为何这玉佩出现在东宫,反倒搪塞说玉佩早就送给了一位多年不见的故友,不知是什么意思?”
皇帝看向顾浅依,也跟着问了一句:“齐王妃,这玉佩是怎么回事?”
顾浅依无奈:“儿媳已经说过了,这玉佩已经赠给了一位故友人,如何解释它为什么会在东宫?”
“既然是多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