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搞到这些的?”
顾浅依喜出望外,这可是重要的证据!
“没什么,使了点小手段。”
白聆风所谓的小手段就是把那些人暴揍了一顿,然后强行逼他们把东西拿出来的。
“现在就看红云那边怎么样了。”
诏狱之中,先是丢了证人再是灭口失败的慕容恒有些气急败坏,拿着鞭子在慕容瑄身上一顿乱抽,质问:“你可真是死鸭子嘴硬!到现在都不肯承认!”
慕容瑄嘴中吐出一口血,他冷笑了一声:“我从没做过,何罪之有?”
“明日就是最后一日了,你那个被禁足的王妃此刻怕是已经哭瞎了眼睛!慕容瑄,本宫与你斗了多年了,你终究还是输了。”
“事情还没结束,何来输贏?”
慕容恒最痛恨的就是慕容瑄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让他每次都有一种自己是跳梁小丑的感觉。
想到这里,慕容恒下手又狠了几分——
眼看着最后一日到了,红云和小青还是未归顾浅依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终于在第三日的晚上,红云和小青一脸喜悦的回来了。
顾浅依看到两人,立马上前问:“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小青一脸笑意的点头:“禀王妃,小的和红云已经找到了那些被太子绑架的人质,并且已经暗中转移了,那些士兵也同意明日为齐王殿下翻供!”
“既然如此,那便再好不过!”
顾浅依一夜未眠,远在太子府的慕容恒也是,成败在此一举,输贏即将揭晓。
第二天的朝堂之上,慕容恒信心满满地带着那几个士兵上朝,这几日顾浅依那个女人都没什么动作,想来也不会突然之间变出一堆证据来。
这一次他贏定了!
明德皇帝坐在大殿上问:“太子,朕命你查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父皇,慕容瑄一直不肯认罪画押,但是人证物证都在此,儿臣没有什么好说的。”
慕顾浅依缓缓抬起头,行了一礼:“既然太子没什么好说的,那妾身倒是有些不一样的发现,还请陛下准许妾身把事情说清楚。”
明德皇帝点点头:“允。”
顾浅依宣红云上殿,明德皇帝看了一眼红云:“你不是太子的证人吗?为何现如今又
成了她的证人?”
慕容恒看到红云进来也是一脸紧张。
红云将太子威逼利诱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明德皇帝听完看向慕容恒,厉声问:“她说的可是真话?”
慕容恒急忙下跪,“父皇,肯定是顾浅依买通了她来陷害儿臣!”
顾浅依继续禀:“陛下若是不信红云,那些士兵也可以作证!”
紧接着,慕容恒身后的士兵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太子是如何绑架他们家人胁迫他们状告齐王的。
明德皇帝的脸越来越黑,慕容恒意识到不对劲,开始低着头不敢说话。
口风一时之间全部反转,朝中大臣也议论纷纷。
明德皇帝开口:“证人可以造假,但是那些书信一事你要怎么解释?"
“陛下,怒臣来迟,这个让臣来给你解释。”
周和风缓缓走入殿中,手上还拿着些许纸张。
周和风将手上的纸呈上,“陛下,臣的部队里刚好有一个朱凤国的百姓。他告诉臣,朱凤国人喜用桦木制成的纸,与天宇国用梨木制成的纸质感和纹路皆不同。而且朱凤国从不对外出口纸张,所以那些信件是否是朱凤国的人写的一目了然。”
明德皇帝端详片刻,点头说道:“的确不同。”
“陛下,坊间有人善模仿他人字迹,而且模仿的有模有样。这些信件绝不是齐王殿下亲笔所写,而是伪造的啊!"周和风说道。
“太子,你有何要说的?”
明德皇帝犀利的看向慕容恒。
慕容恒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脑门不停地冒汗,言语吞吐。
顾浅依把昨日把白聆风给她的东西交给内侍:“陛下,太子殿下前日为了阻止我把事情调查清楚竟买凶杀人灭口,这里是他的手印,可以与太子本人的做对比!”
明德皇帝脸色突然暴怒,怒吼:“太子,你平日里有些小动作就算了,朕就当没看见。可是你如今,居然狠心到这种地步,残害手足,朕真是瞎了眼信你的鬼话!”
慕容恒伏在地上颤着身子:“父皇恕罪啊!父皇恕罪啊!儿臣也是被别人蒙蔽了双眼,才会做出这等事!”
“哼!这么多张嘴都在指控你,你说你是被蒙蔽的,你要是脑子里
没有坏心思谁能蒙蔽你。”
明德皇帝说完,接着说:“我看该流放出去吃吃苦头不是齐王一家而是你和你那个太子妃!省的你日日闲在家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残害手足、杀人灭口!”
“不要啊父皇!不要啊!儿臣知错了!”慕容恒哀求着。
“传朕旨意,恢复齐
王爵位,立即出狱,赏玉石宝物三箱、锦缎两匹以作抚慰。太子及其太子妃,不顾人伦,待到太子妃生产结束,全家流放关外,非传召不得入京!”
所有事情都败露的慕容恒跪在地上,心中更加痛恨慕容瑄了,他哭着道:“儿臣遵旨。”
父皇并没有夺去他太子的位置,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慕容恒跪在地上心想,只要他还是太子,事情就还没结束,只要他还是太子一天,慕容瑄就永远别想踩在他头上!
齐王洗清罪名出狱,太子的劣迹被昭告天下再加上齐王这些年的丰功伟绩,百姓心中齐王的地位越来越高。
修养了一个月,慕容瑄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好在白聆风给了顾浅依一盒奇药,他的身上才没留下什么伤疤。
为了感谢白聆风的帮助,顾浅依和慕容瑄特意为他准备了一桌火锅。
这段日子一直住在齐王府的李重锦看着那一桌新奇的菜,惊叹道:“这是什么新奇的菜品?为何我以前在东海从没见过?”
顾浅依得意地回答:“这是齐王府的独创菜品!外面可没有!”
一桌人其乐融融地吃饱饭,顾浅依问:“既然眼下太子马上就要流放去东海了,流风兄你还要继续留在东宫内吗?”
白聆风摇摇头:“我既然是要调查太子,就要一直跟着他,如果他有什么坏心思,我也好第一时间告诉你和齐王殿下。”
慕容瑄说:“本王会替白岛主打点好一切的。”
白聆风拱手谢道:“那就在此多谢齐王殿下了。”
“风哥你要回东海吗?带我一起回去吧!也不知道我爹的病怎么样了,我得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别回你那个岛上了。”
白聆风呵斥道。
顾浅依疑惑的问:“流风兄为何不让他回去?他父亲病重,应当回去看看才是。”
“两位有所不知,重锦他虽然贵为少主,但是却不是老岛主唯一的儿子。他顶上还有几个兄长一直觊觎少主之位,暗中陷害过他许多次,回去说不定有性命之忧。”
顾浅依看了一眼一旁吃喝不停的李重锦,心想,这小子一股脑就知道吃吃喝喝,脑子像是缺一根筋似的,能在阴谋诡计中长到这么大是不容易!
慕容瑄放下手中的茶杯问:“白雾岛商号在东海纵横多年,是为东海一大势力,这青枫岛又是做什么的?”
还不等白聆风开口,李重锦就急急忙忙地把自己口中的东西吞下去,解释:“我家是炼铁的!那个花钱雇我暗杀王妃的那个太子殿下,他也来过我家找我兄长呢!”
此话一出,三人皆震惊。
“是这样的,东海之上有许多岛屿,上面不乏有铁矿。铁矿可以冶炼兵器,青枫岛正是以此成家立业的,江湖上许多名兵刀器都是出自青枫岛。”
冶炼兵器……
顾浅依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看向身边的慕容瑄,见他一脸了然之色,就知道两人又想到一起去了。
白聆风问:“重锦啊,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太子跟你兄长有来往?”
李重锦打了个嗝,拍拍自己的肚子:“以前我从没出过岛,不知道太子长什么样,以为是我兄长的朋友,就没在意。”
“本王也听说,前两年太子三番两次去往东海,想来就是去青枫岛。但是本王当时只以为太子是出门游玩,没想那么多。”
“说不定太子是想跟青枫岛勾结,暗中制造兵器,暗中培养军队!”
顾浅依一语道破。
慕容瑄皱眉:“这暗中养兵可是足以杀头的罪,此事一定要调查清楚了。”
若是等慕容恒事成,一切就为时已晚了!
“此次流放去东海,慕容恒更加有机会跟青枫岛的人接触,流风兄,这件事就拜托你帮忙调查一下了。”
白聆风点点头,接下了这个重担。
茶余饭后,顾浅依在房中帮慕容瑄上药,“王爷,很快冬至就要到了。”
慕容瑄一挑眉问:“浅依是有什么想法吗?以往过节可都是本王提醒浅依,怎么这次轮到浅依先开口了?”
”这次冬至怒浅依不能陪王爷
进宫了,王爷怕是要一个人过了。”
听到顾浅依说完,慕容瑄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翻过身一把将顾浅依扯到怀里,低声问:“为何?”
顾浅依生怕碰到他涂了药的伤口,只好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父亲说许久没见我了,要我今年回穆国公府陪陪他。他已经跟陛下说好了,陛下也允了我今年不用进宫。”
“可是浅依不在,万一有什么贼人要陷害本王该如何是好?”
“……”
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
太子一家郝械关在东富里了,谁会那么不长眼去害他?
“没有浅依在身边,木王心中都安稳。”
顾浅依无奈道:“王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