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玄英镇事情的慕容瑄回到军帐,看到浅依愁眉不展地坐在那里思考问题,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事儿了?为何浅依看上去满面愁容?”
顾浅依把信交给慕容瑄看,他看完之后也皱起了眉头。
“好在咱们早早就收到了信,兴许还能挽回一下。”
“但愿如此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顾浅依现在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毕竟这次事情她的的确确做了,不管怎么为自己开脱,事实都摆在这儿了。
“浅依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顾浅依摇摇头,“暂时还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圣旨很快就传到了边疆,召慕容瑄和周和风带着自己的精兵回京,其余的军队继续驻守边关。
经过几日的脚程,几人带着大部队抵达京城城门外。
带回来的精兵被勒令止步在城郊只有几个大将能够进京。
这一路上都无事发生,顾浅依还以为是太子消停了点不准备搞事了。
可是他们一行人刚进域门,就被一队人马拦下。
“二弟,许久不见啊1本宫可是在此恭候多时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顾浅依跟慕容瑄相视一眼,偷偷扶额。
慕容恒身后跟着一队人,他一脸得意地背着手,看向马背上的慕容瑄。
几人下马行礼后,慕容瑄讽刺道:”臣弟回京不过小事一桩,怎么能劳烦太子殿下兴师动众在此迎接。”
慕容恒一甩袖:“本宫今日可不是来迎接你的来人,把齐王和齐王妃抓起来!”
慕容恒带来的人把慕容瑄和扮作男装的顾浅依围住。
周和风见状,忍不住开口:“太子殿下是否搞错了什么?咱们行军队伍里皆是男子,何来的齐王妃?”
“周将军怕是不知道,本宫这个好弟妹可是一直在你们队伍
中,跟你们一同作战呢!”
慕容恒冷笑一声。
除慕容瑄和顾浅依以外的其他将士面面相觑,不知道慕容恒说的是什么意思。
慕容恒来到顾浅依面前,一把扯去她的伪装,大声说道:“弟妹还装什么装!”
顾浅依一头长发散下,露出清秀的面庞。
周和风张大了嘴,有些哑然:“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端端一个男人怎么就变成女人了?
“把齐王和齐王妃这两个卖国贼抓起来!”
慕容恒一声令下,士兵立马将慕容瑄和顾浅依押下马。
明德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瑄和顾浅依,问:“齐王妃为何会出现在军营中,齐王不好好解释一下?”
不等慕容瑄开口,顾浅依率先开口,“回禀陛下,是妾身担心王爷安危,才擅自扮作男子跟去的,这件事跟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
“简直胡闹!行军打仗岂是儿戏!你说去就去,这军中岂还有法度?”
明德皇帝重重拍了下扶手,满脸的怒斥。
“这件事是妾身一人所做,跟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妾身愿意承担所有罪过。”
一人做事一人当,顾浅依也不是什么敢不做不敢当之人,只能怪自己倒霉,被慕容恒那个小人抓到了尾巴!
明德皇帝轻哼一声:“你当朕是傻子吗?若非齐王应允,你又怎么能混进行军队伍!”
一直插不进话的周和风终于瞅准了一个机会,开口道:“陛下请息怒,王妃虽然混入军营有违军规但是这次之所以能击溃朱凤国的军队,王妃功不可没啊!”
周和风可是见识过顾浅依计谋的,如果没有那些精妙的计划,恐怕此次的战局没有那么快结束。虽然他刚刚也震惊了许久,但是事实摆在那里,他必须得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此话怎讲?”明德皇帝问。
周和风将顾浅依那些一连串的计划一一阐述,听完这些计谋的朝中大臣皆是一惊,没有想到这种计谋居然是从一个闺阁女子口中说出来的!
怕是征战多年的老将在面对这种两面夹击的战况也不能立马有这么无暇的计划吧!
明德皇帝低头思虑半刻,“照你这么说,齐王妃还是有功之人。”
就在这时,慕容恒站了出来:“父皇,休要被他们蒙蔽了双眼!儿臣已经查清了事情真相!”
“说。”
慕容恒来到慕容瑄面前,缓缓说道:“这些计谋并非是齐王妃想出来的,而是齐王一家早就跟朱凤国商量好的,齐王夫妇早已与朱凤国的人暗通款曲,想要借此机会立功!”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
慕容瑄沉着脸:“太子殿下莫要血口喷人,话从口出都要讲证据。”
他本以为慕容恒是冲着顾浅依来的,想要治她一个欺君瞒上的罪。
女扮男装混入军营这事好解决,但是叛国通敌这个罪名一旦被扣上就没那么好拿下了!
“本宫所说句句属实,且
有证人证明!”
慕容恒一脸狠笑让内侍带来证人,心想,慕容瑄这次总算栽在他手上了!
证人被一一带上来,其中有一名女子,还有几位士兵。
顾浅依定睛一看那女子,震惊道:“红云?!”
慕容恒福了福身子:“回禀父皇,这些都是儿臣找到的证人,他们都愿意替儿臣作证,证明齐王夫妇勾结内外。而且,他们还拿出了齐王夫妇和朱凤国勾结时写的信。”
“那你们便说说齐王夫妇是如何勾结朱凤国的。”
明德皇帝示意他们开口。
红云跪在地上,平静地说:“齐王殿下有恩于草民,草民为了报恩,便在齐王府做了奴
婢。但是就在齐王殿下出征前,草民不小心听见齐王与王妃的谈话,言语之间皆是要与朱凤国勾结。草民不敢声张怕齐王殿下杀人灭口,便暗中禀告了太子殿下。”
顾浅依难以置信:“红云你怎么……”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那些信件也是草民从齐王的书房中偷出来的,为的就是让齐王和王妃的诡计公布于世。”
红云说完,将头低的更低了。
其余几个小兵也接二连三地开口,句句都是慕容瑄和顾浅依图谋不轨,那些书信被呈上来,明德皇帝看了一眼,怒气冲冲地把东西扔到慕容瑄面前,大声呵斥:
“朕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的字迹联再清楚不过。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夫妻俩有什么好解释的?”
顾浅依捡起地上的信,里面有些落款是慕容瑄的,还有一些是朱凤国的文字撰写的,上面写着慕容瑄亲启。
慕容恒对明德皇帝行了一礼:“还请父皇明鉴!”
慕容瑄挺起背,“这些事与儿臣无关,是真是假,太子殿下心里自然清楚。”
“齐王这是在说本宫污蔑你不成?人证物证俱在,就连你府里的婢女都出来指责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若不是你犯下滔天大错,本宫又如何会大义灭亲!”
慕容恒心中得意,脸上却还要装模作样露出悲恸之情。
“陛下明鉴,”顾浅依抬起头辩解:“王爷他一心为国,从有过如此不堪的举动!军中其他将士皆可证明,王爷夙夜忧叹,一心想着要固守边疆,保卫天宇国的疆域!”
周和风也说道:“齐王殿下在军中这段日子从未有过勾结之事,臣可以替齐王殿下作证!还请陛下明察!说不准是哪个狼子野心,想要陷害齐王殿下。”
顾浅依紧接着说:“是呀陛
下!字迹是可以模仿的!齐王殿下从未写过这些信!”
书房上一片寂静,明德皇帝大怒,指着顾浅依和周和风:“你们,还有那些军中的将士,大多都是齐王的人!你们说话自然都是向着齐王,这样的话如何能信!齐王,削剥官爵,打入大理寺诏狱。
寺严查此事,若是三日之内找不到证据证明齐王无罪,齐王一家便秋后流放!谁敢为他求情一并打入大牢!”
明德皇帝直接下旨。
“儿臣遵旨。”
“微臣遵旨!”
齐王削爵下狱是今年以来最大的事件之一,一时之间朝堂上弥漫着惶恐的气息,没有人敢为齐王求情,生怕自己被卷入这场叛国的事情中。
顾浅依被禁足在府中,怎么都想不到红云会站出来指证慕容瑄!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红云才会替太子说话的。”
顾浅依背着手,站在房中,自言自语。
阿离看到顾浅依自从回到府上就一直红着眼眶在房间里踱步,立马上前安慰:
“小姐不要伤心了,陛下不是给了三日期限吗?只要三日之内能证明王爷他是清白的,就没事了。”
“傻阿离,太子会那么容易放过王爷吗?”
顾浅依心想,没有再给慕容瑄安上其他的罪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王妃,咱们现在要怎么办才能救王爷呀?"
顾浅依思索片刻,“阿离,我让你时不时去梁冰那里看看,你最近有去吗?”
阿离点点头,“有呀,就在王爷回京的前几日我才去梁先生店里看望过。”
“你那个时候去的时候红云和梁冰可有什么异样?”
阿离摇摇头,“并无异样,梁先生当时还问我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说是有问题要同你讨教。”
“当时是没异样,现在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