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泽以为,路知许是还喜欢他,所以主动愿意和他肌肤相亲。
因此他只穿着了睡衫,就慢慢走近榻上的路知许。
“笙儿,我来了。”
这一声叫让路知许浑身上下打了寒颤,不住的恐惧着。
她是真的不愿意和这个人发生什么。
逗情香的味道弥漫开,路知许把榻上薄薄的锦被捞起来,轻轻掩住一些口鼻,尽量少吸入一些。
却没什么大的动作,叫人只是以为她害羞的蒙在了被子里而已。
“世子。”
路知许往里边又缩了缩。
秦越泽很开心,一把挑开层层叠叠的月影纱,看到了在埋头在被褥里的正妻。
香肩滑衫,粉面凤眼。
脖颈间白皙的皮肤更是看得他躁动不已。
秦越泽一屁股坐到床边,笑吟吟的说道:“怎得现在如此害羞了?”
“世子....世子英俊。”路知许想的一顿,才违心的吐出几个字。
“笙儿倒是叫我不好意思了。”
秦越泽很受用,伸出手想触碰她,路知许却不受控制的往回一缩。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世子...笙儿有些怕。”
路知许心想这真不是我能控制的,实在是你太恶心人,一碰我我就想吐。
面上却娇羞着,急急的挤出一个楚楚惹人的泪眼,就那么闪着看着他。
秦越泽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毕竟她也才十七岁,嫁过来也未曾碰过她半分。
一眼扫过去,正看到桌上的影青釉执壶,还有旁边那两个恰到好处的酒杯。
秦越泽心里有了主意,喝点就不害羞了!
他嘿嘿一笑,伸手拿了酒壶,亲自斟满了两个酒杯,又小心地端起来。
这就递给路知许了。
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希望这酒能助助兴。
路知许接了酒杯,但却抬手向秦越泽敬了酒。
“世子,笙儿敬世子。”那双楚楚可怜的凤眼不断地扑朔着,把秦越泽瞧得五迷三道的,端起酒杯便即刻一饮而尽了!
看着他又去倒酒,路知许连忙趁着他转身的动作把酒杯里的酒泼到了地上。
转而又露出浅浅微笑:“世子,好酒量。”
两人就这么来来回回推让,整整一壶暖酒都喝尽,再倒不出一滴了。
只不过路知许一口也没喝,全让秦越泽一人给干了。
逗情香的香气越发浓郁,路知许感觉不能再拖了。
可他,怎么感觉一点都不见醉?
“笙儿,越哥哥来了。”秦越泽放了酒杯,嘿嘿的傻笑着,一伸腿就上了铺上。带着酒气的嗓音突地间就紧紧靠近了路知许,几乎要即刻将她拥入怀中了。
路知许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的脚趾紧紧的绷着,手也深深抓紧了被子,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
怎么,怎么还没起效果?!
秦越泽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手指穿过青丝又流下,看着她整个人如同一汪清泉般干净又透彻,心竟然怦怦的跳起。
他一直说自己喜爱戴景然那般千娇百媚的,可这路知许....
什么时候,竟然比从前还要美了!
“笙儿...”
逗情香的药效配着酒劲儿,迅速占领了秦越泽的思考高地。
“你好香...”
可路知许浑然不觉得有半分高兴,她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随着秦越泽对她身体的触碰,她几乎马上要尖叫出声。
快,快起效啊!
她浑身不住地颤抖,秦越泽只当是她小姑娘害怕。
“别怕,很快就好了...”他的手拉上路知许胸前的扣子,一个一个要将要扯开来。
路知许再也受不了了,她马上就要喊出声,叫玉莲玉春进来救她了!
“别....”
那一声尖叫的求救已经卡在喉咙眼里的时候,秦越泽解扣子的手忽的停住。
只一顿,便滑落身侧,再一瞬,整个人便倒在了铺上。
路知许不敢乱动,她颤抖着轻轻叫了一声:“世子?”
“世子,你怎么了?”
稍稍靠近一瞧,才发现秦越泽已然完全晕死过去,没有半分反应了。
一口气长长的吐出,路知许再顾不得分毫,裹紧睡衫便跳下铺去,捡起旁边挂着的外衣便披上了。
真的要吓死了。
还以为....
再不去想了,路知许马上出声呼唤了在侧房门外的玉莲玉春进去:“莲儿、春儿!”
外门的万双还没睡着,听着两丫头被唤,脸都快笑开花了。
这才进去多阵,这就叫水了!
世子哟,您这怕是真不行了!
路知许披着外衣,头疼万分的站在旁边看着榻上晕的死
死的秦越泽。
“世子妃,您没事吧?”玉莲心疼不已,看着她裹着衣服,还以为她受欺负了,又压低了声音问:“世子没对您做什么吧?”
路知许摇摇头:“没有,麻沸散发作了。”
“他自己喝了大半壶,有酒昏的更死了。”
玉莲舒了口气,玉春又忙去把香炉里还燃着的逗情香灭了。“您没事就好,可把我们两担心坏了。”
“你们把他摆正,再给他盖着吧。”路知许要回自己主卧里,想了想便吩咐两丫头,“铺上弄乱些,那些玩意儿都给处理了。”
“别叫外面那人听见了。”
放心她们两办事,路知许就自己披着衣服回了主卧房里。
头疼稍微放松了些,身体也不再那么僵硬。
终于,能混上这借口,再称孕去了。
路知许和着外衣倒靠在铺上,身上还是觉得害怕的紧。
屋里没点灯,黑暗任由月光从外面徐徐流进屋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只有外头秋叶随着风在落下的簌簌之声不时飘进。
冷。
她缓缓闭上眼睛,脑中一片清明,连前世的场景都暂时褪去,给了她一丝清明。
梦中是没有宣平公府一家的一生,大哥考了功名,弟弟也生意有成,她也嫁了一个一样做生意的人家。
她生了一对龙凤胎,都出落的很好,两个孩子绕着她打闹玩乐;一转眼两个孩子长大,她又教他们看账本、经营的本事,路致远就在旁边摸着胡子温和的笑着,不时又指点一番。
很平淡,没有什么太子、朝堂。
只有一家人。
就这般,和着衣,慢慢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