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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路致远的谎话和实话

路致远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后面跟着怎么撵也撵不上的荣妈妈。

荣妈妈累得够呛,好不容易跟进来了,气喘吁吁的看了一眼路知许,歉道:“世子妃...老爷...老爷听到您回来了...马上就来了....哎哟....可把我这身老骨头都跑散架咯....”

知道荣妈妈已经尽力拦着路致远,路知许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转过头来施施然坐下在那方红的发黑的檀木桌子后面,眼神霎时间就冷了下去。

“荣妈妈,玉莲,你们都下去吧。”她甚至都没看一眼路致远。

两个仆从虽然忧心,但也无能为力,只好都下去了。

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个。

路知许什么也没说,她只看着站在路慎边上的路致远。

她的爹爹,一进来竟然直接跑到了路慎旁边,那脸上虽有掩盖,却也看得出有一丝溢出的忧心。

站定一瞬才转过头来看她。

内心骤然疼痛无比。

路致远看着她不说话,路慎也照样低着头一声不吭,面上实在有些尴尬,踌躇半晌才决定开口打破寂静:“笙儿,你怎么到这屋来了?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爹去接你了。”

满地飞的写满了字的纸,他也只说:“这是干什么呢?路慎顶撞你了?若是他对你不敬,我必定好好惩罚他。”

路知许这才抬起头去看她父亲那张同往常般堆满了温和的笑的脸。

顷刻间她本心内软塌下陷出一个大洞,因为那张脸就是照顾她十几年、不曾动过一次气的路致远;可在这一刻的间隙,她却又明明白白的看见低着头的路慎,嘴角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窃笑。

窃他知道路致远定会护着他,还是笑她抓住他也没用?

尽管心痛着,可路知许还是尽量柔了些口气,平心静气的问道:“爹爹,路慎在模仿你和大哥的字。”

她给路致远机会。

商人出身的父亲,不会不知道内宅的人模仿字迹是多么龌龊的事情。

她期待着,她的内心的期望跳跃着,希望路致远如她所期望般反应,至少罚一罚路慎。

可路致远听到这件事,面上并没有如她所想那般骤然怒气迸发。

他摸了摸胡子,眉头皱起,嘴里咕哝着:“哎呀,这我倒还真有所不知....”

说着便蹲到地上,捡起几张方才混战里掉下的字纸,拿到手上翻动又仔细瞧着。

“哎呀!女儿说的不错,果然是我和知应的字。”他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发现真是有两种不一样的字体,又转向旁边傻站着的路慎,“你学我和她大哥写字干什么?”

路慎抬起精光的眼,那眼中倒是只剩下了恭敬和乖顺。

“路慎自幼无父无母,感恩老爷收留,羡慕大公子文采非凡,便自己制了临帖。”他乖乖的躬身行了礼,路知许瞧着和方才那一个屁放不出的死样子仿佛换了一个人般了!

这话听得路致远倒是很受用,如此精明的商人,居然直接买了路慎的账。

他卷起手里拿的几张纸,轻轻的敲了敲路慎的头,又嗔怪道:“咱们家是做生意的,以后可不许如此了,叫姐儿担心了。”又轻打了下肩膀,“愣着干什么,给世子妃赔罪去!”

就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路慎竟然真的上前赔罪了。

路知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这上演什么父慈子孝呢?

这个词蹦出脑海时,路知许不由得身体颤了颤,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

她还不确定。

“父亲在这些事情上,何时如此宽厚了,女儿竟不知。”凉意渗透心扉,话里话外也带着刺。

路致远完全注意不到女儿的异常,反倒笑呵呵的上前说道:“笙儿,这孩子是个可怜的,回家养着也是为本家尽份儿心力。不然如此聪慧的孩子,流落在外也是可怜,这次做错事兴许只是不懂规矩,以后严格教养着就是了。”

“这样的事情,您也可忍?”

这话一出,饶是路致远再看不出,也知道路知许不对劲了。

“笙儿,我相信路慎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一次,往后在家里我定不会叫他再碰这些了。”

路知许是重生而来,但路慎的事和真相她并不十分知晓,她除了知道是和路慎有关以外,其他都是一概不知。

可就算如此,路致远这般护着路慎,这般装傻平事,她实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父亲!

“父亲,这孩子,当真是你从江南亲戚处带回来的?”

路知许沉沉开口问道。

路致远微不可见的抖了一下,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抚平情绪,嘴上有些慌乱:“是...是啊!你母亲也是知道的!笙儿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问你方琴的事情。”

压抑着的慌乱顷刻便被击破,路致远微的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路知许:“你....笙儿,你说什么呢?”

“荣妈妈!”

路知许不忍心,还是叫来了外面院子里守着的荣妈妈,“把路慎提出去,关到偏房里,我等会再去收拾他!”

无论如何,她再给他一次说清楚的机会。

荣妈妈不敢在屋里的低气压里多呆了,赶忙跳进书房里,提溜着这时候还务必瘦弱矮小的路慎,连拖带拽的出去了。

“笙儿,你这是做什么!”

路致远努力找补着,手却不住的颤抖着。

没人理他,荣妈妈不想也不敢站队,只出去前把门闭了,嘴里宽慰地说道:“老爷,您别跟二小姐吵架!”说完就马上溜了。

“荣...唉!”路致远叹了口气,只好转头回去看路知许,“笙儿,这是干什么啊!”

“方琴跟着我去了宣平公府,联合外人陷害我两次。”路知许淡淡开口,仿佛这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身上般淡然,只这一会儿她便压下了不少情绪。

“一次是接亲那日的镯子,一次是上个月香水行的配方被撕。”

路致远大惊,颤颤巍巍道:“她跟了咱们快二十年,怎会如此!!造孽啊!!!”

不等他悲痛或愤怒,路知许又补道:“方琴还告诉我了,她和你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娘不准她进府,后来她孩子又没了,才帮我娘喂奶做了奶娘。”

一句句娓娓道来,好像说的是别人家的事。

路致远紧绷着的身体,听她说完后,终的还是长出一口气:“你...你知道了。”

“最后还是瞒不住。”

这样的话、这样爽利的承认,反倒叫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父亲,我只问您。”

她牙齿轻咬着内腮,努力克制着自己:

“路慎,是不是您和方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