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尼西亚共和国?”
菲律宾马尼拉的一幢豪华庄园里,乔纳森 马修 温莱特(jonathan mayhew wainwright)陆军准将拜访了他的西点校友,大名鼎鼎的退役将军道格拉斯 麦克阿瑟。
收音机里的新闻让二人疑惑不解,先是所谓的“华夏人民共和国”,现在又来这么一个,穿越不讲基本法的吗?有完没完。
“荷兰人为此要头疼了,我听说,他们丢了一个岛,还有一个师。”
“我毫不奇怪,荷兰人,殖民地比美国人还要大,完全是各方势力妥协的结果,现在就看哪个国家会为他们出头了。”
“不好说,法国人也有自己的麻烦,听说安南人闹得很厉害,巴黎为此争吵不已,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往远东派兵?”
麦克阿瑟拿着玉米烟斗,一扬下巴:“与欧洲相比,印支不过是块隔夜的热狗,吃起来又硬又干,不吃又要饿肚子,所谓世界第一陆军强国的面子,是要靠实力来支撑的。”
“那么菲律宾呢?”
温赖特摆摆手:“对于美国来说,是陈年的松糕吗?”
“不,它是窖藏的法国葡萄酒,20年以上的才出色。”
麦克阿瑟眉飞色舞,温赖特无奈地说道。
“可是为了保卫这个酒窖,国会吝啬得不愿意多付出一个美分,我的美菲师已经很久没有更换过装备了,用得还是上个世纪的步枪。”
“亲爱的乔纳森,你要知道,我已经退役了,现在只是菲律宾总统的私人顾问,假如美国要抛弃他们在亚洲唯一的支撑点,我敢保证,那些人一定会后悔,但在此之前,你必须表现出足够的忍耐力,菲律宾需要美国,也离不开美国。”
他来找麦克阿瑟的原因很简单,东南亚局势渐渐不稳,多处地方都出现了令人瞩目的变化,一个突如其来的新势力,打破了地区平衡,又对美国表现出相当的敌意,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特别是,国内对此态度不明确,总统要求他们退缩,不要与该势力发生冲突,这是什么意思?
不就等于坐看赤色势力在东南亚的扩张吗?
麦克阿瑟不能容忍。
他在军界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又处于一个退役的状态,可以大发厥词而不用负责。
驻菲高级专员保罗.麦克纳特为此十分头疼,私下里把他叫做“菲律宾的太上皇”。
温赖特与他私交不错,有事没事也喜欢来征询他的意见。
“乔纳森,告诉你一个消息,亚内尔可能很快就要回国了,亚洲舰队表现得太过软弱,不光是我,国内也有很多不满者,包括海军部,都认为,我们不应该对某些势力惊慌失措,他们把未来描述得太黑暗,好像共产党已经成了这个地球的统治者,伟大的美国从不屈服于任何专制,我们才是自由世界的捍卫者。”
亚洲舰队要换人?温赖特忽略了他的演说,直截了当地问道。
“谁是继任者?”
“托马斯.哈特海军上将,一个固执的家伙,不过我喜欢他的顽固。”
“假如是这样,陆军更需要支援,包括一支有战斗力的航空队,日本人在华夏战场的经验告诉我们,天空已经是一个举足轻重的战场,对于制空权的争夺,会左右战争的胜负。”
麦克阿瑟提醒他:“总统在想尽办法增加预算,可我们是民主国家,每一分钱都要国会的批准,不得不承认,红色政权在这一点上具有相当的优势。”
他知道麦克拉瑟的言外之意,苏联人的全国总动员,只不过是最高领袖的一句话,预算?
更是没影的事。
两人都有些沮丧,麦克阿瑟还没有足够影响到国会决策的地步,他的助理艾森豪威尔中校走进来,与温赖特打了个招呼。
“嗨,将军们。”
“艾克,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艾森豪威尔拿出一份电报:“海岸警卫队在近海发现一条奇怪的船,看上去漂泊了很久,你们或许会有兴趣。”
温赖特凑过去一看,这是菲律宾人的海岸警卫队发来的电报,抄送给麦克阿瑟这个特别顾问的。
“华夏人?他们想干什么,渗透吗?”
“不像,为首的年青男子自称受到迫害,想要申请政治避难,向美国申请。”
麦克阿瑟来了兴趣:“会是阴谋吗?”
“菲律宾人下手很重,那人坚持自己的理由,我的判断,这个人要么说得是真话,要么就是一个心志坚定的人,据我所知,很符全对于某个政党的定义。”
“共产份子?”
麦克阿瑟吸了口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假如他真是共黨的特工,那就太有意思了。”
菲律宾海岸警卫队是在美国人的主持下建立的,由于条件有限,只能在近海海域巡逻和警戒,主要抓抓走私和偷渡啥的,林镇东的游艇就是他们在离海岸线100多公里的地方发现的。
发现的时候,游艇已经失去了动力,船上的人靠着钓鱼、接雨水苦苦支撑,人人都出现了脱水的症状,再晚上几天就很难说了。
好不容易盼来了救兵,没想到,他们被菲律宾人连人带船拖回去,一上岸就被隔离,然后是。
严刑逼供。
林镇东当时就懵了,剧情怎么会跑偏,他是来投奔自由的啊。
菲律宾人太野蛮了,根本不听他们的辩解,上来就是一顿鞭子,可怜林大少又不是s.m爱好者,哪里受得了这个,当下问什么说什么,就连幼儿园偷看女厕所也说出来了,依然不能让人家满意。
他用英语大声申辩,声称自己是受害者,可是不管他怎么说,人家就是不相信,反而要他承认自己是间谍份子,受华共的派遣前来破坏活动的。
“说,你的上线是谁?派你来的目地。”
“我没有上线,也没有目地,我只想寻求政治避难。”
“不老实,继续。”
“啊!”
李镇东疼得眼泪鼻涕一齐往外飞,皮鞭子抽身上原来只有痛,神tm的快感。
“别打了,我有东西要献给太君,好东西呀!”
菲律宾打手在长官的示意下停住手,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交待了藏在船上的一处隐密地点,菲律宾人一搜,好家伙,黄的绿的直晃眼。
黄的是黄金,不分时代国家通用。
绿的是美钞,绿油油得更让人欢喜。
菲律宾人也不傻,把全船上上下下搜了个遍,逮什么都稀奇,什么50年的雪茄、82年的拉菲、70年的茅台
等到艾森豪威尔带人赶到,就差拆发动机了。
“混蛋,混蛋,你们的蠢货的不要的,死啦死啦地。”
艾森豪威尔挨个扇这些人巴掌,有如巴顿附身,一急之下,连洋泾滨日语转中文都冒出来了,也算是意外之喜。
把这些猴子赶走,他派了一队美国大兵守着游艇,让人将捉到的华夏人带来。
“american,oh,my god!”
林镇东陡然看到一个美国白人,惊喜交加,不顾一切地挣开看守,扑到他的脚下,哭得声嘶力竭。
“您可来了,要是再不来,我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艾森豪威尔制止了看守的动作,亲手将他扶起来。
“他们的野蛮行为,绝不是美国人的锅,你知道的,这些人刚接受文明没几天,还带有某些动物的习性,你的,受苦了。”
“不苦不苦,只要让我去美利坚,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你已经站在美利坚共和国的保护国土地上了,这里与西海岸唯一的区别就是,白人的比例少了一点。”
林镇东吓了一跳:“不不不,我没有挑剔的意思,太君让我去哪我就去哪。”1
艾森豪威尔拍拍他的肩膀:“很好,林,我知道你是从那边过来的,我们聊一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不好?”
林镇东感动得声泪俱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们的事情我都知道。”
3个小时后,艾森豪威尔急匆匆地赶到麦克阿瑟的庄园,手里拎着厚厚地一撂材料。
“请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华夏人,他对我们很重要。”
麦克阿瑟随意翻了翻:“这是他的回忆录?”
“我想国内对我们一定隐瞒了什么,这个人交待了一些令人感兴趣的东西,假如都是真的,历史已经改变了,将军,它们对于你理解当前局势,有很重要参考价值。”
“一个黄种人。”
“是一个有用的黄种人。”
艾森豪威尔补充道,他的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消息。
“华夏人民共和国严正关照菲律宾当局,鉴于双方没有建立正式的外交关系,故此声明如下:现有持我国护照者7人乘小艇出逃,该7人皆为犯有严重罪行之危险份子,请菲当局将人羁押后交还我国,任何接纳、收容的行为,都被视为对于华夏人民共和国的挑衅,我方保留任何形式的追究,请勿谓言之不预也。”
两人相顾无言,麦克阿瑟嚎叫道:“岂有此理,自从1776年7月4日以来,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对美利坚合众国和他的属地发出如此强硬的外交照会,这是宣战,赤果果的宣战!”
艾森豪威尔提醒他:“这是给菲律宾政府的,没有一个字提到美国。”
“那也是对美国的挑衅,我要”
艾森豪威尔等了半天,忍不住问他:“你要干嘛?”
“我要提醒奎松总统,华夏人有可能会在马尼拉登陆,还有温赖特,他的美菲师应该固守巴丹半岛,建立最后的防线,等待美军的救援。”
艾森豪威尔很想提醒他,如今的美国陆军只有十多万人,总统正为增加国防预算与那些议会扯皮,拿头来增援菲律宾啊。
“国会不会为了一个叛逃的华夏人贸然开战的。”
“不,这都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