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安萌跟着陆临和的车返回庄园。
她的这次集团之旅,还是收获颇丰的。
她以自己一颗葡萄被吸的代价,不仅知道了陆临和看上的花旦是谁,还收获了两个戚风蛋糕和一个樱岛麻衣的高质量手办。
最重要的是,这个手办的衣服是可拆卸替换的!
据说秘书不知道这东西该去哪买,问了通讯录里大半的人,才总算找到一个懂行的。
虽说安萌一开始确实是羞耻到爆炸,但她转念一想,假如她被狗咬了,她是断然不能去咬狗的,但她被陆临和“咬”了,就可以咬回来。
所以她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被陆临和咬一口,总好过被狗咬一口。
总体来说,她应该是不亏的。
而且安萌有一记绝招。
那就是每当她想到令自己尴尬羞耻的事情时,她就会立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试图忘记这件事。
只要她不去想,那这件事就影响不了她。
所以此刻,少女正吃着蛋糕,饶有兴趣地给麻衣学姐换着衣服。
她以前不知道那些喜欢芭比娃娃的女孩是什么心理,但当目标替换成麻衣学姐,她好像一下子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喜欢吗?”陆临和见她玩的兴起,笑道。
一个手办就能哄好的老婆,天底下恐怕只此一家了。
他运气还真是不错呢。
“嗯,还行。”安萌把玩了一会,将手办塞回盒子里。
“对了老和,等着回去我也送给你一个礼物。”
“你给我准备了礼物?”陆临和有些诧异。
“是的,我已经下单了,而且是加急单,估计晚上就能送到。”
“是什么?”陆临和追问道。
“嗯……不告诉你,等着送到你就知道了。”
陆临和眼眸闪烁着奇怪的神色。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的他,每年最期待的节日就是自己的生日。
因为他小时候有很多想要的玩具,但是父亲却总是不给他买,只会在生日时候挑选几件当做礼物送给他。
那时候他就在想,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努力赚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需要再看别人的眼色。
事实上,他确实做到了,如今的他实现了财富自由,集团的母子公司业务遍布全国,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在他眼里都不是问题。
奇怪的是,在拥有了一切之后,他却没有了那种对礼物的渴望,仿佛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但今天,少女的一番话,却让他突然找回了童年的感觉。
或许总有一个人,即便是在经历过社会的沉沦洗礼,可只要见到她,就仍能找回最初的那份纯真与美好。
许久未有的期待感,这一次,在他的内心深处,再度燃烧起来。
他的心情复杂,但越是这时候,他越不知该说什么。
最终,万千情绪,只汇成了一个字。
“好。”
······
回到家,吃过饭,陆临和便在房间里看起书,等待着安萌礼物的消息。
但说实话,书他是一点都没看进去。
终于,安萌的电话响了。
“来了!”安萌接起了电话,之后跑出了屋子。
陆临和本想陪她一起,却被她给拒绝。
过了会,她抱着一个大箱子走了回来。
“怎么这么大一箱?”
“你先闭上眼睛,给你个惊喜!”
“什么东西?”
“别问啦,信我!你绝对喜欢!”
陆临和闭上了眼睛。
他听见安萌用美工刀切开快递箱,之后将礼物放在了桌上,礼物与桌面接触,发出“嘭”的一声。
看起来是个很重的东西啊。
“好了,睁开眼睛吧。”
陆临和睁开眼,在看清桌上的东西后,他再度开了眼。
只见桌上摆着一个女体硅胶娃娃,娃娃没有脑袋和腿,只有一个上半身,那一对大胸部甚是抢眼。
陆临和眼里的光灭了,他眯起眼睛,“这是?”
安萌拍拍他的肩膀,掐着腰,一副老气纵横的口吻道:“老和,我是过来人,身为一个长期单身的成年男人,有寂寞和压力,我是能理解的,所以我给你准备了这个!”
“纯硅胶材质,真人模特身材一比一打造,给你最真实的触感和体验,堪称寂寞男人之必备良伴!”
少女说着,两只手攀了上去,像揉面一样揉了起来,“手感好棒啊!你来试试,捏起来好解压的!这个你可以用力捏,它绝不会喊疼的,而且除了上面,下面也能用,哎哎……你别走啊!”
陆临和错了,他就不该把童年,寄托在一个专门毁童年的人身上。
···翌日···
办公室里,沈默文走了进来,将一叠文件放在了陆临和
的桌上。
“喏,你托我查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这叠文件,是一个人的资料履历。
而照片上的人,赫然是齐烨。
之前陆临和对安萌假结婚时,对她和齐烨的关系倒并不感冒,毕竟他们也只是逢场作戏,就算安萌有自己的意中人,也不关他的事情。
但现在不一样,既然他把安萌视为了目标,那么这些潜在的竞争对手,他也都需要了解一下才行。
陆临和拿起文件,简单翻阅起来。
沈默文道:“不过说起来很奇怪,从齐烨之前的履历来看,他和安萌只是在同一所大学待过,但安萌入学的时候,他已经外出实习了,二人按理说是没有认识的机会。”
“说不定是他们两家的父辈认识吧。”
“这个我也托人打听过了,但安萌的父亲,并不认识齐烨的父亲,不过除此之外,有件事倒很有意思。”
“什么?”
“虽说我没查到齐烨和安萌之间的交际,但我查到他之前有一个发小,也叫安猛,不过他是猛男的猛,二人从小在一个地方长大的。”
“安猛?”陆临和沉思片刻,忽而笑了,“哦,原来是他啊。”
“你认识?”
“大学时候的一个学弟,有过一些交际,他最近怎么样?”
“他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阵子不久,跟安萌中毒那段时间差不多,死因好像是蹦极忘挂绳了。”
陆临和眉头一拧。
安萌中毒的时候,那个安猛也死了?
两个名字相似的人同时出事,这是什么诡异的巧合。
他手指敲着椅子扶手,陷入了沉默。
“陆总,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么离谱的死法,到底是不是你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