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下意识的想要去拉住小九,但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虚幻。
老板娘哭成了泪人,靠着门跌坐在那里。
族长重重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忽然小九开口了,她的声音很沙哑,很难听,甚至是恐怖的地步。
她艰难的说。
“爸,为什么不等等我?小九想活着~”
那一声小九想活着,都快要碎了。
她朝着自己爸爸伸出了手,这么多年了,她想她活着的时候,一家人快快乐乐的日子了。
但她外表真的很恐怖,母亲可以不在乎她的模样,依旧如当初那般爱她。
可她的父亲,眼里是害怕,连她的伸手都吓得退后几步。
但退了一步他又停下了:“小九,你杀了我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推你的那些人都老了,没几年活头了,你要怨你要恨,你就冲我来,我的命给你,放过他们吧。”
族长走上前闭上眼睛,大义赴死。
老板娘看着族长,低头可悲的笑,她很庆幸自己和这个男人分开了。
“你是一个好族长,但你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老板娘喃喃的说着,小九终于没了期待。
她恨村民,但更恨这个父亲。
黑色头发包裹着族长的身体,随后就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族长临死也没能喊出一个字。
最后族长的身体都吃的一干二净,小九抱住了自己的妈妈,回头丢下了钥匙,二人进了屋,关了门。
阮白洁把拿到的钥匙给了凌久时,但凌久时并没有接。
“不是说很想要开门的线索吗?”
阮白洁笑了笑,很意外凌久时会记得他说的话。
“线索当然重要,但低级门我不需要,倒是你很需要。”
凌久时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呢?
阮白洁倒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带着他找到了出去的门,钥匙打开一张卷纸掉落下来。
阮白洁捡起来随手给了他。
凌久时接了过去,刺眼的白光落在阮白洁身上,好看的耀眼。
意识到马上出去,可能就要见不到他了,心里有点不舍。
“那个,你说出去了,就告诉我你的名字。”
阮白洁眼中的笑似乎更浓了一些,他忽然朝着他走近了一步,高大的身影把人笼罩,蛊惑性的勾唇。
“怎么!是不是舍不得我了?”
凌久时被戳穿了心思,脸上忍不住的爬上了一抹浅浅的红,他有点不自然的后退,甚至手绞着自己的衣角,小动作不断。
阮白洁又靠近了一步,几乎是贴着他的耳侧,暧昧的低语。
“这么舍不得我的话,牵着我的手,说不定就能把我拉回你的家。”
凌久时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然后欣喜的问:“还能这样?”
“当然!可以。”
阮白洁刚说完,手腕就被凌久时抓住,近乎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就出了门。
凌久时推开了自家的门,明明拉着的阮白洁却不见了,只剩下手掌上他残留的余温。
凌久时嘴角忍不住地抽抽,这个阮白洁又骗他。
“嘿!干嘛呢,傻站在门口?”吴崎刚下班,疑惑的凑到凌久时面前,又挤进了屋。
凌久时还没从门里的世界,过渡到现实世界。
吴崎上了一天班累成了狗,火速把身上的包包钥匙放在了桌子上,整个人瘫软在了沙发上。
一回头,他的好友凌久时还呆呆地站在门口。
“哎!我就说啊,你得出门走走,不能天天宅在家里,研究你那不现实的游戏,你看你人都傻了。”
凌久时在吴崎唠叨下,慢慢的回神。
吴崎走过来,推着他坐在了沙发上,一副正经的和他说教。
“要不你找个班上吧,研究虚拟和现实的游戏,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成的事,你这研究也得要钱不是,再说了上班社交一下,你也不会憋出毛病来。”
吴崎实在是担心凌久时的状态,说辞职就辞职,说要研究虚拟和现实结合游戏,就一门心思的扎进去。
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他真的很担心他。
“我……”凌久时想和吴崎讲,自己设计的虚拟游戏,好像变成了真实存在的东西,刚刚还从里面出来呢!
但他又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设计游戏入了魔,产生了幻觉。
毕竟,时间好像才过去15分钟。
他起身走回了房间,一屋子的设计图,其中就有关于雪村的初稿,不太完善。
但经历了雪村他的灵感爆棚,打开了电脑就开始敲起了代码,吴崎站在门口,幽幽的看着他,哎……
这老友啊,劝不住。
“那个,我女朋友今天晚上叫我过去,你在家好好的,我已经给你点了外卖记得吃。”
凌久时对着他摆了
摆手,吴崎这个老妈子不放心的又絮叨。
“注意休息,别熬夜哈,我明天一早就回来。”
凌久时一直忙到了很晚,直到饿肚子的小栗子猫猫叫他才回过神来,连忙拿了猫条去找小栗子赔礼。
然而小家伙可能是生气了,给吃的也不蹭他了,甚至凌久时想要抱抱,小家伙也不给抱了。
吃饱了的小栗子,转身就走,找了个舒服的窝,躺了下去。
猫奴的凌久时都快要哭了。
“小栗子我错了,爸爸错了,爸爸下次绝对绝对不饿你肚子了好不好。”他讨好的想摸摸小家伙。
然而小家伙直接抬起了猫爪子,并且亮出了自己的指甲,一副你敢靠近我挠死你的架势。
凌久时:“……”老天爷谁懂,我家猫儿不粘我了呜呜呜!
凌久时吃着早已冷掉的外卖,洗漱后倒床就睡。
睡着睡着感觉身边有个人。
在门里那么多天,身边睡的一直都是阮白洁,他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就抱住了旁边人。
无意识的学起了小栗子,蹭了又蹭。
耳边传来一句:“再蹭就得出事了。”
很熟悉的声音,但又有一点出处,平时阮白洁说话的时候总会带几分调侃,有种贱兮兮的既视感。
可今天这话,有点正经。
近乎是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对上睡颜暴击的阮白洁,窗外的路灯映射进了屋子,暖色光线带了偏爱洒在了阮白洁一人身上,给他添了浓厚的滤镜。
凌久时满脑子只剩下一个词。
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