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现在不叫鲁蟒,我叫阿鲁吧!”
蛇一看宋雏韵掏了法镜,赶忙呲溜一下,变成了泥鳅大小。
好汉不吃眼前亏!今晚这点儿罪,也够他们受了。
它钻到地毯下面,一路顺着墙根儿溜走了。
宋雏韵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
“呵,早知道她这么厉害,就不用这傻蛇了。”
她说着,拿出电话,拨通了那“张道长”的号码。
“喂,张道长吗?你的小宠物,反噬到我这儿来了。你最好有办法,尽快让林苏风死,否则,我们也没钱付你尾款。”
*
翌日,林苏风的父母看着家里没有一处好地方,简直就是稀烂,血压就飙高了上去。
“江停雪这个王八蛋,居然弄了这么厉害的玩意,把咱们家害成这样!”
林陆看得心疼,这可是他奋斗一辈子攒下来的,普通人就是一辈子为了这一间小屋。
“是啊,家没了,我们怎么办啊?”苏慕忍着没哭,“真没想到这女婿能狠心到这份儿上。”
林苏风道:“爸妈,不至于生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五天后,我给你们挣个宅子回来,比这好百倍。”
她都没敢说,昨天那蛇哪里是冲着拆家来的?
那分明就是冲着他们一家四口的命来的。
心道,还好阿鲁吧比较傻,很好骗。
她手上那蛇手镯小声说话,好像个变声器,“你才傻!你傻!”
她抬起手腕,“嘘,别闹,等会儿给你找耗子吃。”
阿鲁吧:……
“主人主人,我这小傻瓜就是为你而生的,你是我的神~”
她疼爱地捏了捏小蛇手镯的七寸,道:“乖。”
阿鲁吧:又疼又舒服是肿么肥事?
林苏风对他低声道:“我带你去个地方,怎么样?跟我挣钱,回头给你买大宅子,专门弄个池子给你戏水如何?”
“哦?主子,咱们去哪里啊?”
林苏风不回阿鲁吧,却拍拍哥哥的肩膀。
“老哥,你给那萧颂玉打个电话,我的大金杯呢?”
林岩嘴角抽搐,“我的神仙,我哪有萧总事长的电话啊?还大金杯。”
正说着,林苏风的手机居然响起来了。
她自从穿过来,还没人给她打过电话,这一世她连个朋友也没有。
“喂,哪位?”她问。
温润似碎玉落地的声音响起,“萧颂玉。”
林苏风愣了一下。
对方用惯有略带嘲讽的语气道:“林大师,你要的车在楼下。”
林苏风往楼下看了看。
她这么情绪稳定的人,眼角差点撑裂开。
十辆威尔法停在楼下,大概市值一千多万。
但她的语调很平静,问电话里的萧颂玉,“哦,和大金杯差不多,我要拉点儿脏东西,行吗?”
萧颂玉在听筒里气音一笑,矜贵又好听,让林苏风的耳朵突然酥麻了一下。
这股酥麻一路从耳朵窜到了腰椎,让她呼吸一滞。
她瞬间联系到萧颂玉拈着玉珠,穿一身棉麻衬衫,坐在中式院落里满满投喂锦鲤,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电话的场景。
“随林大师的便,只要你五天能给我解决那块康养小镇的风水,就是真拉骨灰也无妨。”
“好。”林苏风回。
“嗯,这是我的号码,你……”
“嘟嘟嘟嘟……”
林苏风说完她的话,就把电话挂了,根本没听见后头。
萧颂玉:……
他其实并不是她想的坐在庭院打电话,而是就在她家小区门口,坐在一辆他最普通的宝马车里。
上次开迈巴赫占她车位,她瞪了他好几眼,这次就换个短点儿的。
他来,就是还想听见林苏风有多震惊,下来看见车的表情有多夸张。
随便一辆威尔法,都比她前夫那破奔驰贵。
结果人家只是打开窗户望了一下,就把窗户关上了。
妈的,死女人。
嗯?她家的窗户居然还掉下去了。
落在花池里,还好没砸着人。
这是怎么了?她家房子破成这样?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小戴,去打听那死女人家的房子。”
电话里是他其中一个助理,“好的,萧总。”
小戴甚至没问是哪个死女人。
“不过,萧总,我们昨天在康养小镇的十三个大师,全都各有伤病,送医院了。”
萧颂玉抿了一口茶,“知道了,没死人吧?”
“暂时没有,不过,这回各大媒体是真知道了,网上已经传疯了,说咱们项目闹鬼!”
这么一传,必然会影响萧家其他的产业,市值也会蒸发不少。
同时,康养小镇的项目更不好推行了,这可是当地政府牵头的,到时候不好交差。
可萧颂玉只是淡淡道:“没事,就当给萧斯金一个教训,让他少管公司的事。”
萧斯金便是他继母生的弟弟,萧家二少。
那头儿的小戴听着,却觉得萧颂玉并没因为此事多么烦心。
他好像不在意市值蒸发,也不在意品牌形象。
*
林苏风坐着其中一辆威尔法,后头跟着九辆,浩浩荡荡往南开去。
这一趟,约摸就要一天半。
她这车上有个司机和两名助理,三人都是萧颂玉手下训练有素的,不会越矩。
但毕竟是男人,还是忍不住在窗玻璃和镜子里偷眼打量她。
其中有个孙助理,一路都很脸红,林苏风都能听见他咚咚咚的心跳声。
到了目的地,只见青山绵延百里,依山傍水。
暮色苍茫之中,晚归的鸟儿啼鸣回巢,如水墨画的景致令人心醉。
到山脚下,往上一眺望,种满了橘子树,密密麻麻。
有个老农正在给树打果药。
……
林苏风惊呆了。
她的苍翠青峦呢?她的恢宏金顶呢?她的天下第一道观呢?
上哪儿去了?
这些个不肖子孙,居然让祖宗基业没落下去了。
难怪她收拾个蛇妖还得备案,会看风水还被当精神病了。
气死。
她带人上山,十余人扛着铁锹。
助理小孙问:“林大师,咱们这是要挖什么?”
“挖坟掘墓。”她淡然道。
小孙戴着墨镜的脸都绿了,“林小姐,这好像是违……”
林苏风照样云淡风轻,“违什么F?你不说,我不说就行了。”
……
后面的十来个人脸一起绿了。
走到山顶,林苏风拿出个八卦盘来,开始找方位。
她对着太阳找,对着那片干涸的河床找,最终,过了一刻钟,确定一个地方。
她用铁锹画了两道线,“开挖。”
小孙挠挠头,“嘶……不是要挖坟吗?这怎么是颗果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