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渊心里无比清楚,在那些权臣没有明确的下一步动作前,自己可安全得很!
“好在师兄你总算回来了,我不管啊,要出去玩,出去玩。”别看时深在外面装得有模有样,可在南宫渊面前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男孩。
生怕对方不同意,又一脸憋屈道:“那老巫婆将府邸监视得严密,弄得我只能天天躲在神坛里装模作样,真是要憋死了呢。”
南宫渊受不了他的喋喋不休,微微扬唇,“辛苦你了!去吧,玩两日再回来!”
“才两日?”时深瞬间神色萎靡,撒娇道:“师兄,这次你就不能多待几日?”
南宫渊不好意思轻咳两声,“这次回来呢,暂时不会再出去,但外面很多事还需要我亲自去安排。”
时深闻言,高兴极了!
赶紧站起来,拍着胸脯道:“你交代,我去办啊!”
南宫渊装作没听见,将桌面上那张人皮面具仍给他,腹黑道:“戴上吧,珍惜能潇洒的时间。”
“师兄......”时深嘴撅得老高。
这小表情,顿时让南宫渊想起小薏米那鬼机灵,终还是软心应了句,“行了,我会经常进来换你的。”
“当真?”从小跟着南宫渊混大的时深,还是很容易满足的。
南宫渊忍不住打趣,“嗯!比东方明空的金矿还真!”
得到肯定答复,时深这才满意拿起面前人皮面具往脸上戴,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没见过做自己,还得戴面具的。”
南宫渊却若有所思端起茶盏,浅笑引诱,“你不是一直想去太暨看看吗?”
果不其然!
就见时深激动地停下手中动作,吊着半边还没贴好的人皮面具,蹭地一下站起身,凑到他面前,惊喜道:“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
南宫渊将人按下坐好,抬手帮他整理面具,“最近发生了一些事,以后或许能有机缘带你进去看看。如今乃关键时期,所以辛苦你了!”
自己若能将洛云拿下,想来也能托她的福,进去一观传闻中的神秘之所呢?
“师兄,那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何事?”时深瞪大眼睛,强忍着内心激动,一脸期盼问道。
却见南宫渊不说话,目光极为陌生死死盯着他贴好的面部容貌......
最后,竟然蹙眉道了句,“你说莫不是因为你长得太丑,所以,她才会执意离开?”直到此刻,面对这张相貌平平的脸,南宫渊才反应过来洛云为何那般转变。
难道,真是因为这么肤浅的原因?
他下意识抬手摸着自己真实的俊脸,内心五味杂陈......
难不成他堂堂太子,还要靠着美男计才能将人留下?
不,这简直不要太屈辱!
却听一声抱怨传来,“我又不长这样。”时深一脸委屈看着表情变来变去的师兄,忍不住又八卦味十足,“师兄,这个‘她’是谁啊?”
这份好奇,竟比心心念念的太暨还更有吸引力!
而对于南宫渊来讲,小师弟仿佛就是另一个自己,也是他倾诉情爱的唯一对象。
二人年岁相差不大,身形也刻意锻炼成一个模子,所以,从小时深就被老师刻意培养成自己的替身。
对此,南宫渊内心是极为有愧的!
可也就因为他们二人经常互换身份,为了更方便行事,亦为了尘埃落定后时深能自由在人前行走,所以他的真实容貌是故意被丑化的。
就算洛云之前见到的样子,也并非时深原本模样。
就在南宫渊黯然伤神时,耳边不断传来好奇声,“师兄,快说啊,那个‘她’是谁?”
却听堂堂太子眼神中露出一抹狠厉,恶狠狠道:“一个睡了我,提起裤子就想跑的妇人!”
“噗…...”时深刚咽下去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
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
而对面,被喷了一脸的南宫渊顿时想揍人的心都有了。
时深连忙抬手帮他擦掉脸上茶水,极为狗腿笑道:“怪我,都怪我太激动了。”
眼珠麻溜转了好几个来回,自言自语分析着,“这么说,师兄是被这妇人睡了,然后又被抛弃了。天呐,我真想见见这位女英雄!”
“咚!”南宫渊狠狠在他脑门上一敲。
时深吃痛捂住脑袋,可依旧挡不住满心的八卦欲,“师兄你得好好跟我说说这一年发生的所有事,不然我出去容易穿帮不是?嘿嘿...”
虽然藏着八卦私心,但却是这么个理!
在他一番催促下,南宫渊这才娓娓道来……
此刻的时深,面部表情极为丰富,一连串的信息,着实将他惊得够呛!
相比之下,自己这一年在神坛内装神弄鬼,竟还比不上师兄一日精彩!
良久后,惊喜期盼道了句,“所以说,拒绝师兄的这位女英雄也即将要来京城?”
还没等对方回答,他又谢天谢地在心中感叹,还好‘时深’不是自己真正容貌,否则以后怎么面对那英雄嫂嫂?
南宫渊见他一脸蠢蠢欲动,“不准给我惹事!”
时深傻呼呼一笑,“哪能呢?我就是想见见未来嫂嫂!”
南宫渊随手拿起案几上的书,向他砸过去,“不准!”
时深连忙弯腰躲过,鬼机灵认真问道:“不过师兄,一世一双人你可以吗?”
说起此事!
南宫渊也是一副惆怅,“我不知道。”
作为皇帝,三宫六院从来不是下半身自由选择,而是为了制衡前朝权势,这点他当然清楚。
所以,起初尽管他再心悦洛云,于自己来讲都只能是后宫之一而已。
可自当小薏米问过后,南宫渊就犹豫了......
倒不是说他天性寡薄淫荡,而是自认为没有那个信心能不顾及前朝势力。
此时,在南宫渊心里,倒十分羡慕老师。
尽管遇见师母已经四十不惑的年纪,但他做到了宁缺毋滥。
故而,南宫渊认真看着时深,“师弟,你呢?以后也会像老师那般一世一双人吗?”
“当然!”时深回答的毫不犹豫。
他的神情是那般肆意洒脱、理所应当,“比起勾心斗角,两心彼此守望,不是更难人可贵吗?”
是啊!想到若能和洛云彼此守望,他的心里竟涌出一股十分满足的暖流。
可又垂眸叹息......别说如今朝堂不稳,就算他日登基称帝,那些大臣们岂会让一个和离带娃的妇人成为一国王后?
可,南宫渊的手不自觉紧握,眼眸中露出前所未有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