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外劳姓年轻人和刘寡妇忙得焦头烂额,阵中公孙和麻九与杜鹃精也已经斗得如火如荼、不可开交。
公孙得手上功夫确实不弱,无锋剑被他舞得虎虎生风,避得那杜鹃精不得不左突右闪。
麻九刚刚占了便宜也不过多纠缠,在杜鹃精周边窜上窜下。
眼珠子里精光一闪,杜鹃精就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身形总会一滞。
麻九还时不时的亮出自己的小爪子便挠向那杜鹃精,虽然不是常常挠中,但是一旦得手必定会带出一片羽毛,在杜鹃身上留下几道血印。
正面必须与手持无锋剑的公孙对攻,这麻九还时不时的偷袭,弄得这杜鹃精也是不胜其烦。
麻九故技重施,眼珠子精光一闪,随即亮出它的小爪子往杜鹃挠去,可这会那小爪子眼看就要挠上那杜鹃时。
异变突生,只见那杜鹃精全身的羽毛突然炸起来,直直的立着。
麻九那小肉爪如果此刻挠下去,怕是要被刺个对穿。
麻九十分动作灵敏,那马上就要挠上的小爪子竟然生生的收了回来,但身形还是一滞,意图稳住朝前扑击的势头。
杜鹃抓住这个机会,手中的羽毛一甩便朝麻九激射而去,想借这个机会直接把麻九这个烦人的苍蝇钉死在这。
公孙见此情形急忙举剑欲帮麻九挡住激射而出的羽毛,无锋剑刚递出去,麻九已经有了动作。
只见麻九还未稳住的身形竟然平地跃起,稳稳的站在公孙递出的无锋剑上。
公孙递出无锋剑欲助麻九,难免露出破绽,被那杜鹃精伸手一拍便倒飞出去。
这一人一妖便这样一起被逼得退了几步,让这杜鹃重新拉开距离。
这杜鹃精此刻也是狼狈不堪,手上、躯干上、鸟足上,或是公孙的无锋剑划出的伤口;
或是麻九的小爪痕,更不要提地上散落一地的羽毛。那杜鹃精也是没有想到,这两个点子这么扎手,已经萌生了退意。
公孙与麻九虽然被它逼退,可形势已经向他们倾斜,照现在这种情形,迟早能把这杜鹃活活耗死在这。
刚稳下身形立马又欺身而上扑向那杜鹃精。
杜鹃精不多时又陷入了不断被消耗的处境,还没过几招,便准备撤走。
留的青山在,大不了再换个地方刨食物,也比交代在这好。
既打定了主意,那双鸟目就滴溜溜的转了起来,想来是在观察周围的形势。
看了一圈就像打定了主意一般,故技重施全身羽毛炸开逼开迫公孙与麻九退开,转身朝刘寡妇站的方位疾驰而去。
这杜鹃有几分机智,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观察了一圈挑中了刘寡妇。
只是这杜鹃不能理解人类的情感,不知为母则刚的道理。
刘寡妇虽需压阵,跑来跑去累的够呛,如今害死自己的孩子的仇人就在面前,只恨自己没本事不能手刃仇人,虽压阵很累但也无怨无悔。
此时见那杜鹃精直直的朝自己冲来,反而不觉害怕,心头隐隐生出一阵兴奋之意。
当下也不闪躲,伸手掏出公孙昨夜给她和劳姓年轻人的母球,按照公孙交待的。
按了一下圆球的凸起,朝杜鹃精便丢了过去。
杜鹃精见那妇人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球朝自己丢来,心底还认为这妇人乱了阵脚,随手抓点东西要砸自己,毫不在意的直冲过去。
不料,那木球突然炸开,小球中炸出一张绳结大网,就朝它直直罩过来。
杜鹃精被这突然炸开的小球吓了一跳,急忙后退避开大网。
脚下不停一个空翻,变成本体就要往天上飞去。
看来刘寡妇这手可是把它唬住了,它不知那妇人还有多少这种小球,现在它急着逃走,当即转变策略,要以空中优势跑路。
眼看这杜鹃精要飞出大阵,公孙单手结印,手掌一翻。四象阵中凝结了一根金光长鞭向刚飞起来的杜鹃精卷去。
杜鹃精刚被刘寡妇丢出的小木球吓了一跳,心里正懊恼着连个妇人也敢对自己蹬鼻子上脸。
并且觉得自己在空中他们都拿自己没办法,警惕之心便淡了许多。
这金光长鞭凭空出现,速度又快,一下便缠住了那杜鹃精的一足。
只见公孙把无锋剑往天上一抛,食指和中指并拢,朝空中的杜鹃一指,无锋剑划着弧度便朝空中的杜鹃精刺去。
此时杜鹃精爪足正被金光鞭缠住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无锋剑直直划过自己的脑袋,然后绕了一圈回到公孙手中。
阵外的劳姓年轻人见到这一幕,下巴都要惊得掉到了地上。
公孙这一手又击碎了他的世界观,公孙那日在他面前舞剑他已觉得遥不可及,但努力的话还能够一够。
今日这一手虚空御剑,他觉得这辈子能达到这个境界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话说那无锋剑落回公孙手中,那杜鹃精在空中扑腾的身体一瞬间禁止,跌落地面
。
过程中,那杜鹃精的鸟头和鸟身分开两截,切口整整齐齐。
真不知那无锋剑到底是个什么物件。
麻九见杜鹃精跌落地面,猛得窜了上去。
公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伸手掏住从他身边窜出去的麻九夹在腋下。
麻九在公孙腋下挣扎道:“哎!哎!放我过去,再晚点它的魂魄可要消散了,可别糟蹋东西!”
公孙不急不缓的开口道:“我们先说好,这杜鹃精魄归你,这妖丹可就归我了。”
麻九急忙开口道:“你一个人类要这妖丹有什么用,这妖丹对你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公孙也不说话,只是把麻九稍微夹得更紧一些。
麻九也感受到了,急忙开口道:“哎哟我的公孙大爷,我答应,你赶紧放开我。”
公孙见麻九答应了此事,便松开麻九让他自行朝那杜鹃精的尸体窜过去。
只见麻九飞快的窜到杜鹃精的那被砍断的鸟头旁,低头一吸,一道白色的气体从杜鹃精的脑袋上被吸了出来,隐隐看着还是那杜鹃精本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