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起阵后望向麻九,示意它入阵。
一人一妖眼神交流了一下,便一同踏入阵中。
阵外的劳姓年轻人也明白现在就要靠他压阵,脑瓜子疯狂运转,把这两日所学的知识都过一遍,生怕自己出纰漏。
杜鹃精见金光闪过也知道自己中了计,但它并不焦急。
抬眼望去,三个两脚兽,一只四足兽,自己随时可以飞走,他们根本对自己造不成威胁。
“费尽心思引我过来,不知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呢?”
想不到这杜鹃精竟然也修炼到了能口吐人言的地步。
公孙这时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杜鹃精。
发现这杜鹃不但已经把嘴修炼得坚硬无比,双足也到了几乎能破金石的程度。
那身羽毛不显山不露水,感觉应该也是不弱。但是这杜鹃怎么会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此时杜鹃双足微曲,身体前倾,俨然一副准备扑击的姿态。
公孙恍然大悟,这不是当时在那老树树冠上准备扑食蜈蚣的杜鹃吗?
那日注意力都在那老树身上,确实是没注意那杜鹃竟然也是一只老妖精。
还不待公孙细细思量,杜鹃便顶着铁嘴直刺公孙。
麻九堵着它的门口咒骂,它的第一目标竟然是公孙,看来公孙那日收那老树时它已经记得公孙。
那今日它踏入这“陷阱”,恐怕也是主动为之,不知它有什么凭仗,竟然这般有恃无恐。
面对这些灵智较高的精怪,公孙也是不敢托大,连忙结印打开木匣取出无锋剑,挥剑便砍。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面对迎面而来的剑,杜鹃精也要暂避锋芒。
后发先至的公孙也是得理不饶人,脚下划个半圆又压上一步,剑转上挑直取那杜鹃精。
与此同时,在旁掠阵的麻九眼中精光一闪,那杜鹃精原本已经做出闪避的姿态无缘无故的滞后了一下。
本来公孙这一剑眼见就要落空,想不到麻九眼珠子就这么提溜一转,这一剑却是刺中了。
虽然不致命,好歹是让原本要落空的一剑收到了效果,刺得那杜鹃精羽毛乱飞,中间还夹着红色得液体,看来是受了伤。
杜鹃被刺伤急忙拉开了距离,虽然是只大肥鸟,但是此刻众人都可以感知到它十分的恼火。
觉得一只鸟很恼火,这感觉也太奇妙了。
拉开距离的杜鹃阴恻恻道:“没想区区人类也敢伤我。”
继而看着麻九说道:“你我同为妖族,你竟然帮着人类对付我。
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杜鹃甩了甩身上的血,双足微曲向天上中去,竟然在空中打了一个后空翻?
杜鹃这一翻也是不简单,空翻下落过程中竟然渐渐化形。随着杜鹃落地,它也化形完成。
这精怪化形与否可是大有不同,精怪一旦化形,代表了它可以使用武器工具。
人类历史的分水岭就是人类是否能食用工具,精怪实力的分水岭同样也在于能否化形。
一般能化形的都可以称之为大妖,能使用武器工具就代表了它的实力有一个质的飞跃。
但是这杜鹃精没有完全化形完成,它依旧顶着一个鸟头,人类的双手和躯干,身上还是铺满了羽毛,双足依旧是鸟足。
看起来实在是怪异,但好歹是化形了。
杜鹃伸手从心口用力一拔,拔下来一撮羽毛。
隐隐看着那片羽毛闪着幽光,应该是杜鹃的常规武器。
本来杜鹃未化形时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攻击手段,但是化形之后已经大有不同。
公孙对此也是有些大意了,他推测这杜鹃既然需要怂恿那老树动手杀人,想来手段不会太多。
看来这杜鹃明明有取人性命的本事,只是当个幕后操作者,它拿好处,别人遭殃。
没想到遇到了这片的地头蛇麻九,把他的老底给掀了。
今日它主动入局,怕是存着继续在这片刨食,要把所有知情人全宰了的心思。
杜鹃眼神一凛,随手就把羽毛甩飞出去,分别袭向了公孙和麻九。
那羽毛又快又急,几乎都要拉出残影。公孙和麻九一人一妖反应不慢,同时横跳避开羽毛往杜鹃冲过去。
一人一妖心里盘算得十分清楚,不能让这杜鹃拉开距离,它这羽毛算是具备了远程打击的优势,不能让它发挥这个优势的方法只有近身肉搏。
这一人一妖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一人一妖刚跳开,那杜鹃的羽毛便直直插入泥土里。
他俩禁不住想:“这杜鹃的羽毛竟这般锋利?”脚下却是没有闲着,直扑杜鹃精。
可是杜鹃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找机会近身,那双化成人类的手就轻轻一握。
刚刚射出去的羽毛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般,齐齐朝着杜鹃本体飞来。
公孙听到背后破风的声音急忙让开身形避过那羽毛,但
是向前疾驰的势头却是被阻住了。
麻九也同样感受到那倒飞的羽毛,只是它体型娇小,又灵活。
只是轻轻一跃便躲过了羽毛,一路向前疾驰,直扑到那杜鹃精的脸上,露出爪子便往它脸上挠去。
那杜鹃精反应也是不慢,脑袋一歪,用脑后的羽毛接了麻九这一招。
只见麻九的小爪子划过,带起一片羽毛,也是伤到了那杜鹃精。
公孙见麻九得手,立马又飞奔而上,与那杜鹃精斗了起来。
公孙麻九在阵里斗那杜鹃精,阵外的劳姓年轻人和刘寡妇可累得够呛。
事因这四象阵公孙是以自己为阵眼起的阵。
好处是他在阵内移动就会牵动整个大阵,使这四象阵一直处于变化之中。
坏就坏在让那劳姓年轻人和刘寡妇堵生死两门,他们就要不停的移动。
劳姓年轻人还好,学了两天的五行八卦,勉强能分辨得出两门所变化的位置。
可他还要指导刘寡妇的站位,这可就十分消耗他的心神了。
只听见他在阵外大喊:“刘婶儿,向左三步;刘婶儿,你站原地不要动;刘婶儿,你再向左一步。”饶也是忙得很。
刘寡妇也是难,看那杜鹃化形已经觉得十分恐怖,阵中斗得乒乒乓乒响,还要留心劳姓年轻人得话语,也是被整得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