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沧县因东临沧海,故而得名连沧,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形如一只飞向海洋的彩蝶。
因其气候温润,四季分明,交通便利,不仅常住人口众多,每年来往旅游的人群也是络绎不绝。
风宁看着手中这份来自情报处的报告,上面详细的记载了连沧县的一些地理人文历史信息,距离倒不是很远,仅180公里,还比不上之前的玉安村。于是她的内心便有了主意,那就是去实地看看。
但她深知此事不能被秦副局知晓,便与唐文浩二人打着查找吕健下落的名号,申请了一天一夜的出外勤时间。
外勤申请上写着早上8点到晚上8点,他们要在临滨县内开展地毯式搜索,实际上当天晚上二人便开车驶向连沧了。
夜色浓重,人烟稀少,道路一片广阔,唐文浩开起来也毫不费力,在天亮之前赶到了连沧县局门口。
风宁二人出示了相关证件和一份调查报告,表示此次前来是为了追查失踪的嫌疑人吕健和尤曼如,请连沧县局帮忙提供一下他二人的信息,还有秦伟(秦副局)的任职报告。
对于前两个人的信息,连沧县局表示没有问题,也就查一下的工夫,至于秦伟警员...这就是内部警员的隐私了。
风宁连忙让他们别误会,这次正是秦副局派他们前来调查的,看任职报告也是想要参考当年秦副局的破案手法,能帮助他们二人更快成长。
不一会儿,一名警员将三份资料递到风宁面前,其中两份是可以带走的,至于这份密封的报告,只能在当场看完。
风宁点点头,将那两份资料放在桌上,将密封袋接过手来仔细地拆着。
里面有很厚的一沓纸,全是秦副局当年在连沧做警员时侦破的案件,风宁直接抽出最后一张,果然是黄金偷渡案。
报告上写道:珠宝店内大量黄金消失,案发半月尚未寻到嫌疑人踪迹,而后某一天警局收到字条,写明嫌疑人将在后天中午于码头出现,秦伟警员只身前去,未能成功抓获。
就这?风宁看着这报告也太含糊了吧,不可置信地翻看前面几张,这几张的上面都很清晰地记录着案发的过程,连几个嫌疑人的姓名都有,而这个黄金案上,啥也没有。
或许只这份报告并不是秦副局所写,而那张奇怪的字条也只是为了引秦副局去,其实案犯早就跑了,这么做便可将警察拉下马。
风宁想起自己对秦副局的怀疑,羞愧地低下头,就因为他自己吃过这个苦,才一直百般阻挠他们查案。
将报告的密封线封好,交给了连沧县局,风宁二人便道谢离开了,时间紧迫,他们要立刻赶往吕健的居住地址。
经过警局门卫的指引,他们很快来到了资料上写的地址,连沧县西渡路107号,一栋独立的二层洋房。
坐着驾驶位的唐文浩揉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栋精致洋房,“这...是吕健的家?”他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吧。
风宁将车窗摇下,也是有点难以接受,在她的印象里,吕健只是一个瘦弱的打磨工人,居然在繁华的连沧县中心有一栋楼房,这金子不是他偷的都说不过去。
二人先后下了车,楼房外围的院门紧闭,上面还连着一把生锈的铁锁,就像很久没人住过了,旁边的邻居阿姨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他们,说道:“你们是谁啊?是来找尤老板的吗?”
看到希望的风宁朝着邻居阿姨走去,露出和善的笑容说道:“阿姨,我们几年前在尤老板手里买过首饰,这次是特地过来找她买东西的。”
谁料阿姨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拉住风宁的手,悄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她的金子有问题,本来都被政府查封了,不知怎得又被偷了个精光,听说她破产走了。”
这次换成风宁露出惊恐的表情了,黄金偷渡案里被偷的也是尤曼如的金子?怎么会这么巧,而且都是发生在她金子有问题之后,绝不可能是巧合。
“阿姨,您可认识一个叫吕健的男人?”风宁继续追问道。
邻居阿姨原地思索了一番,摇摇头,“不记得这个名字,他长什么样啊?”
风宁便把印象里吕健的相貌描述出来,重点强调了他是一个干瘦的男人,眼窝凹进去那种。
“好像有点印象,他有时候会来这个房子里,不过次数不多,我只看见过几次。”阿姨回答道。
风宁向阿姨道了谢,转身回到楼前,将她所说的都分享给唐文浩。
唐文浩又是一脸不可置信地拿起资料看了看,又抬头瞧了瞧房子,“这到底是谁的房子?”
这句话也说到了风宁的心上,警局提供的资料不会有误,吕健为什么要在身份统计时将尤曼如的房子说成是他的呢?那尤曼如的地址,又是谁的房子。
想到这,他们赶紧开车去往下一个地址,金流路98号尤曼如的地址。
这次又令二人大跌眼镜,尤曼如所住的连二层都没有,只一个位于平民巷的普通房子,不仅房子简单,周围的环境更是吵杂,小小的
一个巷子里好似挤了上百口人,地上湿漉漉的,脏乱不堪。
汲取了上次的经验,风宁并没有直接敲门,而是去了住在隔壁的阿姨家问候,“阿姨您好,请问尤老板是住这旁边吗?”
这个阿姨十分警惕,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门口的女人,眼神中满是怀疑和敌意。
风宁见她不肯透露,便直接亮出自己的警员证,表示自己是来追查尤曼如的情况的,请她好好配合调查。
阿姨一见是个警察,马上收起怀疑的面孔,将二人请进屋内好生坐着,边倒水边说:“她之前是住这,后来出了事就搬走了。”
“出什么事?跟她的生意有关吗?”风宁以为是关于黄金的事情,试探地问道。
谁知阿姨摆了摆手,一脸鄙视道:“才不是咧,她啊,赚了几个钱,就把她老头子甩了。”
“她结过婚?跟谁?”
“这个我就不能说了,总之那女的德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