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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何为秦晋之好?

姜离垂眸,她一直是为人擎天的人,这一路走来,她护下了不少人,也杀了不少人。除了沈妄之外,还从没有人和她说过可以不用去撑起那片天。

忽而,心中乌云散开,唯有阳光万里普照。

“阿姐这话不对,我是姜氏少主,护族人是己身之责。”

姜离忽而抬头,问道:“阿姐是不是听说了皇宫里有什么事?不管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有我在,我们一家人都会平平安安的。”

姜疏一笑,故意没有将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四日后,阿兄大婚,她和遂宁娘子十几年的纠葛,真是一路坎坷,如今也算是个好结局。等到阿姐大婚之日,阿离来为我梳头插钗好吗?”

姜离听得一怔,这话似乎也没什么问题,但听着总觉得心里有些毛毛的。

“阿姐心中......是有什么喜欢的人吗?”

姜疏想了一会儿,说道:“阿离觉得,咱们女子嫁人,喜欢二字重要吗?”

姜离未答,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答。

她和傅谨成了两次婚,却也亲手杀了他两次。

不管是傅谨,还是傅训、云衡、张臣、浮白,亦或是沈妄,她从未真心相待过,亦没有要和其中的哪一个相伴一生,携手今世的冲动。

“咱们嫁人,是没有喜欢和真心二字可以抉择的。阿兄能找个一个合心意的,是万幸。咱们姜家势头刚起,京都城中又不太平,急需联盟,而秦晋之好便是最好的联盟手段。”

姜离越听越不对劲,急道:“秦晋之好?当年,秦穆公求娶晋献公之女为妻,后又为了笼络晋国,将自己的女儿怀赢先嫁公子圉,后嫁公子重耳,直至今日,还有人将二婚之妇四字冠之怀赢之身,不断讽刺。秦晋之好,无非是一场充斥着背叛、利用、欺骗的诡局,用女子一生联姻,去换他们的千秋万世,霸主之名。阿姐,这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姜疏轻轻摇头,说道:“不是可笑,是使命。既为国君之女,受万民供养,便该当公主之责,和亲联姻,为国增力,为民免战,就是她们的使命。”

“我们也是一样,生于姜家,便要承担姜氏的责任。等我们站到巅峰之处,便可以不用族中女子去换盟友和安稳了。那时候,真心二字便尤为重要。”

姜离知道阿姐一定在暗中做了什么事,下了什么决定,但她没有开口去问,因为问了也不会说。

就和自己一样,她也不会说自己和北梁帝达成了什么协议。

姜离莫名的有些落寞,符三七驾车飞快,不过才几句话的工夫便到了姜府,他敲了敲木板,“少主,小姐,到家了。”

“阿离?走了。”

姜离说着便去拉姜离的手,一拉却没有拉动。

“阿姐,人生好长的,日子还是平淡和琐碎的更多。若是往后几十年你只能面对一个你压根儿就不爱的人,你又该如何去将就?”

姜疏愣住了。

她抬起头,嘴唇毫无血色,眼底却充斥血丝,浮于表面的是一片深深的不甘心,“阿姐,不要将就,好不好?”

“先回家吧,你不是饿了吗?”

姜疏避而不答。

......

夜晚,月朗星稀,天气逐渐转暖,隐隐有鸟鸣悲泣之音。

残月和碎星陪着姜离去休息了,符三七、池越、池硕三人则还在招呼着一大帮宫里派来的内监宫婢什么在贴喜字、挂灯笼。

院中小座

“入宫为妃,便是自囚一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疏儿,此局并非毫无逆转的余地,你怎么就这样狠得下心?”

姜辞眼眸通红,双拳握的咯吱作响,“你在北境风里来雨里去,经过无数生死,才完成了考核。你真的就愿意一头扎进深宫之中,从此每日只盼望着何时圣眷降临,同那些面目可憎的宫妃去争那一点半点的荣宠吗?”

姜辞被气的狠了,捂着心口猛地咳嗽。一旁的李遂宁赶忙给他倒水,给拍背顺气,嗔怪道:“你就好好说话,不成吗?”

“阿兄你没事吧?”姜疏身子往后一退,生怕姜辞要打她,“我是入宫为妃,又不是自寻死路,你别激动。”

姜辞一拍桌子,怒道:“我怎么能不激动?姜疏!你告诉我,入宫为妃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姜辞!你小点声儿!”

李遂宁接着他一拍桌子,将姜辞吓得一哆嗦,“阿离刚高高兴兴的用了膳,哄着将伤口换了药,还灌了一碗汤药下去睡了。你要是将她吵醒怎么办!”

姜辞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小声,我小声还不成吗?”

见状,姜疏笑了,总算有人能将阿兄给管住了,如此也好。

“阿兄,我已经细细的筹算过了,此局乃无解,必须有一人牺牲,方能保全另外两个。”

姜疏伸手去拿茶盏,但不喝,就是拿在手里握着,似乎只是想要汲取茶水的温热一般,她说:“只要我入宫,在陛下身边待着就算是一个人质。他会

相信,只要我在一日,你和阿离的心就会永远在北梁,就会永远去为皇家做事。这样,陛下才会重用你和阿离,才会重用姜家,父亲的遗命才能完成。”

“你说的这些,我也想过。”

姜辞肩膀塌下,他的鬓角之间隐现白发,“陛下想灭萧氏一族,必然需要姜、杨两家合力为之。我们可以暂避锋芒,将挣下的功劳全部推给杨家,陛下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来我们刻意退让之心,只要让陛下知晓我们没有效仿萧氏之心,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泼天大难。”

姜疏沉默了一阵子。

半晌后,她才开口说道:“阿兄还记得当年姜氏罹难之日的前因后果吗?”

“记得。”

“父亲是最谨慎之人,咱们是监察世家,绝不会站队皇子夺嫡这种生死利弊各占一半的夺命之事。但即便千般防备,万般小心又如何?有用吗?”

姜疏心口沉的发闷,“陛下不放心姜氏,再怎么避嫌推辞都没有用,只有让他手中握有把柄,他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