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什么了？”姜可仍旧茫然，情急之下：“如果我真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这样，你不要摆在心里，真让你不开心了，我向你道歉好吗？”

“这就是PUA。”王若涵情绪收得飞快，刚才哀伤的模样连影子都不见了，快得让姜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张小凡解释道：“PUA，这种从精神上的控制比肉体上的摧残还要可怕。

它会让你失去自我跟着对方的思维在走，完全的臣服对方的一切，这跟传销洗脑一样让你错误的以为错的就是对的，在双方聊天过程中能故意让你产生愧疚的，也算是PUA的一种手段。”

“你刚才是在糊弄我？”姜可不满王若涵骗他。

王若涵道：“我只是为了让你方便理解，你看，这下你不就能完全明白PUA是什么意思了吗？”

姜可抓了抓鸡窝头沉思半响：“好像也是。”

王若涵补充道：“会PUA的人可以透过后天训练，也可以是天生的人格缺陷导致如此。

李强这种，我还真的一时分不清这人是真变态还是假变态，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这种畸形的恋爱关系，两人竟然维持了这么多年，即便最后李强放走了薛雪，薛雪以后的心理健康也堪忧。

胖子一脸崇拜地看着王若涵：“王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个天才，会的技能多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吗？”王若涵拨了一下头发：“这就是天才的光环。”

胖子：“？”

姜可看不下去，跟看着王若涵满脸宠溺笑意的张小凡道：“让你家姑娘收敛点吧，自信过头了！”

“你说什么？”耳尖的王若涵眼神如刀飞到姜可的身上。

姜可这个看人说人话看鬼说鬼话的墙头草立即改口：“我说自信也是好事。”

胖子嘀咕：“我刚才明明听到的不是这样的！”

姜可仍旧狗腿地笑着，笑得跟二百五似的灿烂。

“不过这双眼睛可真是漂亮。”王若涵看着照片里的薛雪被她的双眼被深深吸引。

一般人在拍照时双眼都没有现实中的灵动，但薛雪的不一样，即便是照片仍旧灵动，漆黑的瞳孔里仿佛有万丈星辰般亮眼，让人只看一眼就会沉浸在其中。

照片都这样了，更不要说现实中这双眼睛得多漂亮。

“这双眼……”姜可摸着下巴目光平移落在王若涵的眼睛上：“跟你的很像。”

这话一出，大家都认可地点了点头。

其实长得顶多算是标致的薛雪的五官跟精致长相的王若涵并不相似，但薛雪有一双跟王若涵一样让人一看就会着迷的漂亮的双眸，也是因为这双眼睛让王若涵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才会觉得这女孩跟自己像。

“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王若涵问姜可：“既然李强都已经承认了自己把眼睛销毁了，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件事？”

姜可下巴往张小凡身上一抬：“这你得问老张。”

李强都已经承认这眼睛被自己销毁了，甚至所有证据都在表明这双眼睛有可能真的就被李强销毁了，可在张小凡的眼中看来所有的一切都看起来是这么的奇怪。

整幅尸体除了眼睛以外别的什么都不少，为什么偏偏是眼睛不见了？

薛雪母亲一直想要给女儿留个全尸，加上张小凡在工作的事情上面极其严苛，一旦过不了自己那关就会一直纠结在原地，因此他的破案率极高也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这起案件，不查个水落石出他估计这辈子都睡不好觉。

张小凡看着照片里薛雪的眼睛陷入了沉思，为什么李强对这双眼睛如此情有独钟，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险些瞎了眼所造成的心理扭曲吗？

如果真的是PUA，薛雪应该已经深深地被李强影响，是什么让精神层面上都依赖李强的她突然开始背叛李强？李强那自杀的威胁又是怎么回事？

事情越是往后，张小凡心里的疑团越多。

“先吃饭吧，我饿了。”王若涵一句话将张小凡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王若涵能看穿张小凡心里在想些什么，上前一步挽住他的手：“走啦，陪我吃饭。”

“咦惹！”胖子跟姜可看着这恩爱的两人身体一致地抖了抖，脚下踩油似的跑得飞快。

“我们也去，快点。”王若涵强行把人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跟上胖子跟姜可的脚步。

几个人前脚刚步入食堂，后脚就发现周遭的目光极其诡异，无数路过他们的人遮着嘴窸窸窣窣地说着闲话，导致他们坐着吃着饭就跟在动物园被围观的猴子似的，目光不断议论不停。

“你们忙的时候是真忙，闲的时候也是真闲。”王若涵夹着一个肉丸子感慨道：“这八卦的战斗力也是绝了。”

姜可探头过来压低声音：“都是因为昨天那个阿姨闹了一通，现在局里上下各个版本都有，我今天来的时候还听到保安大哥说阿姨

用死要挟局长。

清洁大妈们说的是遗产问题什么乱七八糟的，精彩程度比黄金八点档电视剧还要狗血。”

“不会吧。”胖子头疼嘀咕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些人怎么比你还会瞎编呢？”

“你说谁呢？”姜可用筷子往他头上一敲，胖子“哎呦”了一声抱着脑袋不说话。

这时，游牧往胖子身旁一坐：“都多大人了，对待下属还是这么暴力怎么行呢？”

“关你什么事。”姜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游牧痞气地笑着：“大家朋友一场说话没必要这么冲。”

“打住，我可没你这样的朋友。”

“这两人怎么回事？”王若涵问身旁的张小凡。

张小凡言简意赅给出答案：“两人曾经是情敌。”

“哦。”王若涵恍然大悟，目光落在游牧的无名指上：“看来输得很惨啊。”

“哎，张队，你们这起案件查得怎么样了？”游牧问。

姜可咧着嘴：“你可真是越来越八卦了，这是刑侦队的事关你们缉毒队什么事，你们缉毒队最近这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