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涵连忙把张小凡推到苏芒的身边。

张小凡站在她面前弯下腰，伸出纸巾：“擦擦吧。”

苏芒接过纸巾把眼泪擦了擦，哭得太过急促地喘着气。

“你是想到你母亲了是吗？”张小凡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个王若涵听姜可说过，苏芒是离异家庭也是她母亲把她带大的，所以在那时候才会这么的感同身受是吗？

“我妈一直不同意我做这份工作，她说太危险了，可我一直固执。现在她病了，我也没能守在她的身边。”苏芒一路哽咽着说了很多。

王若涵一行人在她身后听着怪动容的，胖子这个大男人哭得梨花带雨比苏芒这个当事人哭得还要悲惨。

他们平日里就忙，没有假期是正常的，忙起来连觉都没能睡上。如今听苏芒这么一说，张小凡这个做队长的更多的是愧疚。

当天张小凡就给苏芒争取了三天的假期放她回家，因为苏芒的家是在县城这种地方，开车比转换各种交通工具更加便捷，为了让她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伴自己的母亲，大家一致把这项重要的司机任务放在最近都很闲的刘志东身上。

当天夜里，一行人抽空去送了个行。

刘志东哭丧着脸：“我找个人陪着她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我亲自去？”

姜可道；“你可是代表我们刑侦一组所有人的心意，当然要亲自去。”

刘志东急了：“我是法医组的不是刑侦组的！”

姜可挥手：“反正也差不多了，你亲自去我们能放心一点。”

“老张！”刘志东哭诉道：“你真让我去啊？”

张小凡对此的回答是：“好好照顾苏芒，平安回来。”

“我听你爸说一直很想你找个媳妇安定下来”

“等等！”没等王若涵把话说完，刘志东感觉一道雷劈了过来：“你什么时候跟我爸攀上关系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是你们两人的救命恩人！”王若涵拍了他肩膀一下：“你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

你看看啊，你现在单身，苏芒又是单身，男未娶女未嫁。我打听过了，你爸对苏芒可是很满意的。”

刘志东持续震惊中：“为什么这件事我不知道你却知道得这么清楚？”

“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重要的。”王若涵把刘志东往提着行李下来的苏芒的身边一推：“去吧，我看好你！”

就这样，刘志东被这么半推半就不情不愿地跟着苏芒回了家。

看着那辆离去的车，张小凡姜可还有胖子真心诚意地发问：“你刚说的都是真的？”

王若涵微微一笑：“当然不是。”

三人：“……”

“能成一对是一对！”王若涵盯着那车辆消失的方向坚定道：“我站的CP必须结婚！”

苏芒离开后的次日，王若涵大清早就去了江北公安局，恰逢他们在开会，王若涵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投影屏幕上是截图的聊天画面，王若涵盯着上面的聊天信息被恶心得可以。

王若涵用笔戳了戳胖子的手臂：“这是李强跟被害者薛雪的聊天记录？”

胖子回道：“是啊，变态吧？”

是的，相当变态，更让人难以置信。

上面的聊天信息画面中多次出现主人，狗等等侮辱性臣服性的词语。

譬如，薛雪以主人称呼李强，而李强用狗来称呼薛雪，两人之间比起正常情侣的恋爱关系更像是奴隶关系。

聊天记录上面还写着，薛雪因在路上跟路过的男人多说了一句话，被李强捆绑惩罚。

甚至还有照片，照片里的薛雪穿着情趣内衣被李强捆绑着跪在地面上，嘴巴塞着毛巾，身上遍布伤痕。

这些聊天记录还有照片张小凡他们都已经在调查中看过了，这次是要再整理重新开始调查所以再次翻看资料，按理说他们这是工作，比这暴露夸张的照片看得多了去了。

因为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去衡量所以不存在什么暴露不暴露这么一说，他们关注的点不一样。可王若涵不是，等这种照片出现时气氛莫名变得诡异。

张小凡眼疾手快直接把遥控器抛到姜可的手中，只身挡住王若涵的视线。

“你干嘛啊？”王若涵推开他。

“你别看。”张小凡捂着她的眼睛。

王若涵掰开他的手顺势把他一推，不甚在意道：“这不就是S,M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

“真不愧是你。”姜可给王若涵竖起大拇指。

胖子跟姜可这两人在看戏一样，只有张小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被雷劈的感觉。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在他眼中还是小孩的王若涵怎么会知道这些？！是谁！究竟是谁把他姑娘给带坏了！

王若涵原本是很单纯的，会变成这样完完全全就是托南凌的“福”，她在国外第一次跟南凌出去电影院看电影看的就是五十

度灰，至此，王若涵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学业需求。”王若涵尴尬地笑了笑，飞快地转移了话题：“不过，这感觉怎么有点像PUA？”

王若涵跟张小凡相视一眼，再一并看向聊天记录，重新播放了起来。

“还真的是PUA。”

张小凡一开始也没想清楚为什么薛美在多次被家暴后还是选择坚持留在他的身边，甚至分手后在对方威胁后没有选择报警而是再次回到对方的身边，辗转反复最后丢了性命。如今被王若涵这么一说觉得这所有的反常都有了结论。

姜可皱着眉：“什么PUA？”

张小凡回道：“pick—upartist”

“哦。”姜可没再继续追问下去，王若涵用头发丝想想都明白姜可这是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吗？”王若涵忽然开口并看向姜可。

姜可被她这真挚的目光吓了一跳，磕磕巴巴道：“知道什么？”

“十年前你曾经说过一句让我很伤心的话，我一直记到现在，到现在时常想起都会觉得很难过。”

“我说什么了？”姜可立即提起精神求助地看向张小凡。

“你真不记得你说什么了吗？”王若涵神色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