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涵猜不透黑子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为了张小凡跟她分手那黑子大可以把视频发给顾青山跟官澜,除此以外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是警告吗?
死了一个南风庭,来了一个黑子,她这生活过得可真是多姿多彩。
飞机上,王若涵带着她的弟弟王沐辰,还有她的经济人助手南凌正飞回江北。
王若涵问正在看着时尚杂志的南凌道:“这黑子究竟是什么人?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南凌摸着下巴为难道:“涵姐,你这可就为难我了,警方都一直没查出来黑子是谁,我怎么可能会查得出来?”
“所以我们从别人下手。”
南凌“嘶”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苏希?”
“不”王若涵摆手,笑道:“是罗傲。”
“你说什么?”南凌的眉角抽了抽:“罗傲是谁?”
“罗傲是幻镜团伙中的重要一员,跟黑子的关系也很密切,他很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所以我们从罗傲下手接近黑子。”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这时空姐推着餐车上来询问。
“一杯水谢谢。”南凌从空姐手中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这才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是张小凡告诉你的?”
“你这表情为什么看上去这么不对劲?被吓到了怂包?”王若涵不留情面地大声嘲笑。
“听到这么大的消息谁不怕啊。”南凌干笑了几声,又问:“涵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南烟。”
南凌扣着纸杯的杯沿,僵笑着:“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的确已经死了,但她留下了一封邮件。”王若涵凑了过去,掩着嘴低声道:“还有,她的人约了我们今天晚上十点钟在花湖公园见面告诉我幻镜的消息并跟我说罗傲的事情。”
“不对,这是不是有炸啊,她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消息,就算是知道了她怎么会跟你说?她不是一直都想你死的吗,怎么可能会帮你。”
“她不是一直都想替她父亲报仇的吗?人又不是我害死的,是黑子他们害死的这是最好的机会啊。”
“那你打算做什么?”
“我准备去看看情况。”王若涵说着看了看张小凡的方向:“你可千万不要跟张小凡说这件事,我们悄悄的去。”
“明白。”南凌点了点头。
她们回到江北后,已经是下午了,张小凡第一时间去局里报到,王沐辰则是跟王若涵待在家里南凌是留在了王若涵的身边等待着晚上十点钟的到来。
安静的环境下,王沐辰的焦躁更显得突兀。
“你想跟我说什么?”王若涵从刚才就看出了王沐辰不对劲,分明是在找机会说些什么。
王若涵这句话给了王沐辰勇气,他在她面前站定,真诚道:“姐,我想出国。”
又来。
王若涵坐在沙发上,虎口头疼地撑着脑袋:“这件事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
王沐辰:“我知道你不同意,可我还是想争取一下。”
王若涵叹气,无奈:“王沐辰,不是我不让你出去,而是现在情况特殊,我们等事情解决了或者缓和一点的时候再出去留学不也是一样的吗?你何必急在一时?”
“好。”王沐辰握拳,一字一字问:“那我要等多久?”
王若涵话语一滞,南凌的视线在他们的身上来来回回,电视上的背景音此刻极其的突兀。
“那如果事情一直都解决不了,你是打算困我一辈子吗?”王沐辰双眼难挡受伤色彩:“我是你的弟弟,可我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所有问题都是你挡在我的面前。
而我只在后面当一个缩头乌龟,你永远都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来看待,可我也已经成年了。”
王若涵确实什么事情都瞒着王沐辰,很多事情王沐辰都是后知后觉才知道,包括现在黑子一直在监视她,王若涵也没跟王沐辰提起半字。
她习惯性去解决所有事情,也习惯性把王沐辰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长大。
如果不是因为陆瑶,王沐辰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这样。
他这次动了情,伤得深,如果一直留他在这里,他只会更加压抑自己,这样一来,一旦陆瑶的死讯传到他的耳中那将会是一个爆炸点。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出去沉淀沉淀。
王若涵松口:“你想去哪里?”
“黑城。”
这两字入耳时,王若涵这下感觉脑袋都要被这小祖宗弄炸裂了:“你不是出国留学的吗?那你去黑城干什么?”
“支教。”
王若涵直接破口大骂:“王沐辰,是你脑袋被驴踢了,还是我脑袋被驴踢了?你是从哪里看得出来我有这么伟大可以放你去黑城支教的?
你天真烂漫也得讲个程度,就你这样肩不能抬手不能抗的人去黑城支教,你未免也太高看了自己了吧,还是你活了这么多
年不知道你老人家自己的血型是多么的麻烦?大少爷,你知道黑城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吗?”
王若涵批王沐辰毫不留情,针针见血。
坐在一旁的南凌都能感觉到那针扎在自己身上了,对别人这样也就算了,对自己的亲弟弟同样都是狠得毫不留情面。
这人说话也太不懂婉转迂回了。
所幸,王沐辰是在这样的话语下成长起来的,抗打击能力一流。
“我只去一年,一年后我回来继续完成我的学业。”
王若涵看着王沐辰的脸,沉默半响,问:“因为陆瑶?”
“是!”王沐辰并不否认:“这是我跟她的梦想,就算现在不能两人一起完成了,我还是想要去完成它。”
“那大少爷,你先去给我了解一下黑城是什么地方,风土人情是什么样的,那里有没有豪华酒店,豪华套房,有没有昂贵餐厅,有没有奢侈品门店供给你吃喝玩乐。”
南凌深呼吸一口气,深深同情王沐辰了起来。有这样的硬核姐姐,真是想矫情一点都矫情不起来!
王沐辰被打击成这样,还是倔强地挺着腰杆子:“我已经想得足够清楚了,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