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也摇头。
苏芒也觉得让张小凡去,不靠谱,且不说之前在医院,张小凡说的那些话,但是,李元山在女儿的婚礼上当众抽了张小凡一耳光,就知道李元山肯定是不待见张小凡的。
如果这个时候张小凡再去告诉李乐他们李元山已经死了,他们肯定是没法接受。
余彭看了一眼张小凡和苏芒,只好认命的自己去接到死者家属。
他出门的时候,又回头。
“你把那腹部收拾一下,还有,旁边那一盆的东西处理了,一会儿来认尸,别让家属看到!”
余彭出去,旁边的助理就问。
“苏法医,我们要把这些东西都填回去吗?”
“他胃里保不准还有没有消化完的固体氧,填进去再要当着家属的面爆炸了,那就难看了!”
“那怎么办?这要是不填回去,这腹腔他下去了呀!”
苏凌看张小凡,张小凡挥了挥手就走了,苏芒依旧是站在旁边,不知道苏凌是什么意思!
“怎么,苏警官,是要看我用医药棉布填满腹腔吗?”
苏凌愣了一下。
“我还有事,你忙!”
马上转身追张小凡去了。
交通部的人在帮忙查监控,张小凡和苏芒就连夜赶去沙场。
现在是雨季,按照规定,这个时候是不允许下河道淘沙的,但是,宁河的这一分支雨水并不大,所以,即便是市政不允许,还是有很多人半夜在开工淘沙。
没有月亮,也没有路灯,所以,张小凡并不能找到下到河道的车走的路,所以两个人只好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沿着长满杂草和满是碎石的山坡上一点点儿滑下去。
下到河道,刚没走几步,就有两只狗扑了过来,张小凡和苏芒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下意识的想跑,但是,当脑子意识到是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条站起来到张小凡腰上的狗,突然猛地扑过来,张小凡被撞出去半米。
张小凡被一撞,马上清醒了过来,然后整个人调转,班敦式蹲下,弓着腰,做着防御的动作。
苏芒也好不那儿,狗已经咬到了她的胳膊上,他另一只拳头使劲的打着狗的脑袋。
张小凡是医生,他知道,在这样下去,苏芒的胳膊肯定要被撕开了。
“开枪呀!”
张小凡喊了一声,苏芒马上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摸腰上的枪,因为距离很近,苏芒几乎是一枪,就把狗的脑浆打了出来。
看张小凡有点儿分神,弓在张小凡面前的狗猛的扑上来,张小凡几乎是同时扑过去。
因为体重,再加上起跑的速度,张小凡还是狠狠的把那条大狗撞翻了,但是,胳膊上也被拉出一道常常的血槽。
张小凡丝毫不敢放松,摔倒后马上扭过身来,狗又准备扑上来,苏芒的枪响了,就狗的身上多了一个血窟窿,因为疼痛,狗哀嚎的往黑暗处跑去。
突然,黑暗中,人声嘈杂,淘沙的人都手拿着铁锹,铁锨,榔头跑了过来,看到张小凡和苏芒的胳膊满是血,而一条狗的脑袋早已经脑浆四流。
“谁杀了我的狗,我要砍死你们这些狗东西!”
一个上身没有穿衣服的三十多岁听这肚子拿着一根铁棒就冲了出来。
苏芒又是一枪,那人才怔住了。看着苏芒手里的枪,竟然腿开始不停的哆嗦。
“你想要什么,你尽管去拿,别伤害我们!”
“你以为我是抢劫的呀!我是警察!”
苏芒用那只受伤的手拿出警官证,在所有的人眼前晃了一圈,周围的人都吓得够呛。
本来淘沙就是犯法了,要是一般情况下,逮住了罚点儿钱也就算了,今天他们的狗把两警察都给咬伤了,这要追究起责任来,可就不是赔点儿钱就能算了的。
“警官,你看你流了那么多血,赶紧去医院吧!”
周围的人急着过来把苏芒搀着。
张小凡看了一下苏芒的胳膊,虽然咬的比较深,但是好再是没有伤到骨头和动脉。
张小凡把钥匙递给了一个年轻一点儿的男子。
“我们的车在公路上,车的后备箱里有急救的医用包帮我们拿下来,对了,把车里所有的水都拿过来!”
拿了钥匙的小伙子小跑的爬上了坡,张小凡扶着苏芒去了套沙场中间临时搭的活动房,那儿有灯,能亮一点儿。
这些人都是老实人,伤害警察的事情他们平日里想都不敢想,今天他们只盼望着这两警察能放过他们。
小伙子速度很快,张小凡先没有管自己的伤口,拿矿泉水迅速的帮苏芒冲着伤口,冲了有十几分钟,张小凡用酒精不停的在擦拭,过了好一会儿,苏芒的脸都疼的白了,张小凡才住手。
“有会开车的吗?把他送医院打狂犬病疫苗去,伤口在打疫苗之前,不要遮盖!”
“你呢?”
张小凡用水冲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然后
哪酒精擦了一下。
“我的伤口很浅,你先去处理伤口,我问完了情况再去!”
“狂犬病疫苗要尽早打!”
周围围观的人忍不住说。
“行了,狂犬病即便咬了不打发病的几率也就20%,而且,我的是小伤,迟一会儿没事!”
苏凌看张小凡说的坚决也就不再推辞,被那个小伙子扶到了停在沙场的桑塔纳上,一股黑烟消失了。
“女警官,你赶紧去打针吧,你要是得病了,那我们就成杀人了!”
“行了!我有事问你们,问完了我马上就去!”
“你说!”
张小凡把李元山的照片递给了周围的人。
“好好看一下,今天中午十二点到晚上九点之前,这个人有没有来过这儿!”
照片被一个个的传递,突然有一个老头就说见过。
“我见过,今天晚饭的时候我看一个人在我们淘沙的排水那边的岸上走来走去,我以为是隔壁村的也是来踩挖沙点,所以,我就跟了过去。”
“然后你看到了什么?”
“他看着不像我们这些村里人,他看着倒像一个大老板,手里还拿着一个皮包,我问他做什么的时候,他说等人。后来我看也不像一个挖沙的,就没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