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一个是我爸爸的姐姐，一个是我妈妈的哥哥。虽然他们并不爱我，他们确实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这些形式的东西对于你来说重要吗？”
“重要，他们都好好的活着，虽然会让我想起那段不好的日子，也正是因为他们都好好活着，我才不至于忘记那段开心的日子。我小的时候，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他们每次来我家的时候，都会给我带礼物。那个时候，他们确实是一个好的长辈。”
“可是，你也清楚，那个时候，他们对你好，只不过是因为你爸爸妈妈的存在而已。”
“对呀，他们当年因为我爸爸妈妈而爱我，所以，多年以后，即便他们伤害过我，我还是会因为我爸爸妈妈而爱他们。”
穆白低着头不说话，他在仔细琢磨王东山的这些话。
“不用查了，我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王东山笑看着他。
他们不信她的话。
“照你这么说，确实是一个好办法，然后呢？除了叶婷你还发现什么证据了？”
“叶建雄也被逮捕了，他以后的十年二十年都被关在监狱里，陆少庸也就是叶建伟的弟弟也成了目标，而且叶婷的老公黄波也已经死了，他们都算得上是叶建伟的家人。”
“我知道，他们家死的死伤的伤这么多人都没有好下场，但是既然我真的有能力做这样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读叶建伟做点儿什么呢？”
“这就是我也有疑问的地方了，如果你的目标是报仇，我不明白其他人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所以，你还觉得我是那个杀人凶手理由呢？”
“因为我多年以前见过你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你们心理上不都在讲，小时候经历过磨难的孩子，长大以后很可能出现心里不健全。”
“心理上所有的结论说的是概率，像我这样的家庭，出现问题孩子的的确比一般家庭的概率要高。不是所有的有问题的孩子，都会成了杀人犯。你这样的推理，只是因为你的经历而已。”
“你知道我哥哥是一个杀人法的事情了，对吗？”
“对，你和你哥哥也从小受了各种各样的家暴，你哥哥成了杀人犯，你却成了最优秀的侦探。所以，什么问题孩子以后就会成为为问题人物，这个推理根本不存在。”
“问题孩子出问题的概率确实是比较大。”
“对，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寡妇定律，单亲家庭或者说问题家庭里面的孩子，很多人都有非凡的成就。”
穆白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穆白，你观察人你的推理确实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如果你的方向都是错的，那么，无论你怎么推理，这个过程中，都太牵强。”
“比如呢？”
“比如你推理我可能被我姑父奸污过，实际并没有。只有你查过，你才知道那些推理到底有几分真实。”
“王东山，你说服别人的方法很特别。”
“你不是想知道事实是什么样的吗？我们只有查清楚了所有的真相，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事实，那时候，你才能知道自己的推论到底是不是正确。”
“我是想知道真相，那是以我自己的方式，而不是以警察的方法。”
“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坏人。”
“看来，你是查到当年的事情了。”
“确实，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即便是后来封锁了消息，我还是打听到了。”
“然后呢？既然打听到了，你还来当说客。”
“我不是当说客，我们警察站的角度和你的角度不一样，现在，警察这边确实是陷入了困境，我们需要一些新的线索。”
“那是不是你们承认了自己无能了。”
“那重要吗？即便我们承认了自己无能又怎么样，当年确实是警察的错误决定害死了你女朋友，穆白，那不应该是你站在警察对面的理由。”
“王东山，你没有经历过我当年的事情，你就不应该做这样的评论。警察要抓毒贩，我尽了自己的责任，我帮他们找到了毒贩的老大，可是那天，那个酒吧里有我的女朋友，他们完全没有管过她的死活，你知道吗？杀死我女朋友的不是毒贩，而是警察。”
“你知道发生枪战时，出现那样的意外不可以控制。”
“我报告过。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机会难得。我帮他们找到了毒贩，但是他们却要了我女朋友的命。王东山，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女朋友怀孕了.....”
王东山的眼泪滴在了自己的酒杯里，她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两个人一直在喝酒，等到左岩扶着穆白出去的时候，她终于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
穆白确实是说对了，都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痛苦，千万别说别人的痛苦自己能理解。
第二天早上，王东山躺在会议室的办公室桌子上。
苏芒推了好几次，才把王东山推醒。看到这么多人盯着自己，王东山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翻身从桌子
上下来。
“穆白怎么说？”
“李老让我去劝说穆白的时候，为什么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
王东山的脸色特别难看。
苏芒拉了一下王东山的胳膊，但是王东山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
“什么意思？”
李元山皱着眉。
“王东山，坐下！”
刘局长大声呵斥。
苏芒也想把王东山拉着坐下。
“你让她把话说完！”
李元山不明白王东山为什么情绪这么大。
“让我说完是吗？那我就说了，江北从出现这么多的案子，凶手针对的都是公检法的人，凶手为什么会这样做？难道不是公检法的人好事做多了吗？”
“别忘了你是一个警察顾问！”
“对呀，要不是当了警察顾问，我还不知道这表面的正义后面，有多少的龌龊的事情。一个个平日里，讲公平，讲法律，但是真 他妈 的不知道内心到底有多脏。”
“如果你对警察有意见，你可以向上面申请，你可以离开江北。”
李元山冷冷的看着王东山。
王东山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李老，利用别人的时候，内心可有过一点儿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