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未必，你不是说过了自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吗？”
“可是，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要有点儿情义的。”
穆白看着眼前的女孩，七年前，他就见过她，在江北高中门口，她那时候还是瘦瘦小小的，唯有那双眼睛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王东山，对于你我从来都没有看透过，我知道你不会有那么好心，只是单纯的回来帮忙。”
“所以呢，你觉得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吗？”
“我不知道！”
穆白摇了摇头。
那天晚上已经是十点多了，高中门口才刚刚下了晚自习，穆白因为找人，就在高中学校门口的巷子里等人。
当他看到王东山的时候，她的头发被一个人抓在女人的手里。脸上也因为连续撞了几次墙成了青青紫紫的。
女人嘴里骂骂咧咧的，但被她打的鼻青脸肿的女孩子既没有法抗，也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穆白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足足半个小时，他都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在那儿看着，他好奇，这个女孩子到底是不会说话，还是真的在隐忍。
那女人打累了，就随便钟爱一个台阶坐在那儿休息。身体休息，她的嘴并没有休息。
听了好一会儿，穆白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中年女人是那个女孩子的姑姑，因为女孩子父母早亡，姑姑就成了女孩子的监护人。
本来日子将就着能过，但是做姑姑的发现了自己的丈夫对自己的侄女动了心，她第一时间没有找自己男人的麻烦，反而把没有还手之力的侄女打了一顿。
如果那个女孩子能哭喊求饶，中年妇女或许还没有那么生气，她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撒泼打闹，她心底对她的怨恨就越来越多。
所以，才有了穆白看到的那一幕。
穆白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出手帮忙，他拍摄了王东山的所有的施暴的过程，然后把它传给了安防局。
王东山成绩在江北中学是最好的，学校考虑各方面的原因，决定以学校的名义，起诉了王东山的姑姑。
最后，王东山的姑姑被剥夺了抚养权利，王东山就由姑姑家转向了舅舅家。
王东山知道，那被剥夺的权利，姑姑从来就没有想要过。
“你当时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了又如何，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你走之后，我去过怒姑姑家，你姑姑说，她在你的卧室找到了和你姑父包里一样的备孕套，所以，她才会对你那样的大打出手。”
“还有呢？你还查到了什么？”
“你姑父对你确实是有不正常的想法，但是根据你姑父的说辞，他并没有和你有过任何关系。”
“对呀，我说了，她不相信我。”
“你卧室的备孕套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那不是我的。”
“你走之后，你姑姑因为虐待你的名声也极其的不好。那时，你姑父也在外边有了人，你姑姑闹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就离婚了。而且，因为你姑姑有家暴的倾向，她失去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利。”
“嗯，我后来也知道了。”
“可是，我有很多东西想不清楚。”
“你说说看，我看能不能给你作解释。”
“你在这件事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不明白。”
“我给你一种假设，如果你想报复一个人，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着她家破人亡，你姑姑家里的人虽然都活着，两个孩子从那以后就和她分开，自己的名声也是十分不好，如果这是你对她的一种惩罚，这确实是挺残酷的。”
“所以，你的假设是有一个前提，那个前提就是你必须在那个巷子，而且，我还得提前预测到你一定会帮我。不然，如果没有那样的计谋，我那天除了挨打，回去了以后的日子更是生不如死的。”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我去江北是临时起意，我出现在那儿更是临时起意，如果说，你把我也算计在内了，我确实是没有办法相信的。”
“所以说，在你心中，你把人分析的头透彻太可怕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什么都没做吗？”
“我做了。我爸爸妈妈去世之后，我就住在了姑姑家。小的时候还罢了，年龄大了，别人就会对你有了其他的想法。当我知道，姑父对我的想法不正常之后，我暗示过我姑姑。她觉得是我故意勾引人。
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他就不会发生。有一次我姑父喝醉了，闯进了我的卧室，我的尖叫声把姑姑吸引了过来，那一晚，姑姑打了我一顿，而且，他们也吵了一晚上的架。”
“知道我的房间里为什么会发现那个避孕套吗？”
“是你拿了你姑父的避孕套，故意放在那儿的。”
“不是，那是我姑父和被的女人在我的房间里做了那样的事情，我只
是看到了，并没有处理它而已。我想，如果我姑姑看到了那个备孕套，她一定会和我姑父离婚的。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彻底的拜托我姑父了。”
“所以你拿自己做了饵？”
“对呀，因为除了我自己，我什么都没有的。”
“你没有想到我会出现？”
“对，你出现并拍了照片这超出了我的算计，即便是你也搅和进来了，后来的结果并没有什么改变。”
“因为那件事情，你的名誉也算是毁了。你舅妈从那以后市场提防着你，担心你勾引了你舅舅。”
“对呀！”
“当时，警察都来了，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了我会怎么样？我父母已经去世，我们家最近亲的人都被剥夺了抚养权，我以后就会在福利院度过。”
“你舅舅家对你也没有好过福利院？”
“可是，如果进了孤儿院我就是孤儿了，那个时候，我最害怕的是被人称之为孤儿。”
“既然你当年就能以自己为饵去除掉你姑姑的抚养权利，那为什么回来之后不教训教训你舅舅，你为什么要在你舅舅生病之后，还要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给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