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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过敏

隐藏建筑时,建筑师们常用的法阵大多是六芒的。不过法阵归法阵,与画在地上的东西并不是一回事,就像莫比乌斯环,其投在平面的投影与无穷符号根本看不出差别,而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差别,不过是维度限制,无法分辨而已。

对于心灵失聪者来说这是一种特殊的仪表,通过观察其变化可以区分自己处在何种维度之中,而对于心灵过敏者来说,这就是一种催化剂。

作为不稳定遗传的稀缺性状,心灵过敏是一种非常珍惜的资源,就像无法组装的仪表,心灵过敏者总能发现新鲜的东西。

他总喜欢找些什么机缘之类的,并不是他自己对此有什么稀罕,更多的是他想把这些机缘分给他熟识的这些朋友们。尽管他的朋友们对此并不感兴趣。

在他朋友们的眼中,由于看到的世界并不相同,他的朋友们对令他兴奋的点完全不理解,在大多数人们眼中,他就是个虽然天赋异禀,但也伴随着天赋异禀的怪人们一样冗长的幼稚态的巨婴,和正常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种天赋异禀者在富贵人家出来是高攀不起的祸害,从他所在的这个阶级出来,就是总惹麻烦的害群之马,他能和几个躺平者混在一起算是同锅里人们的福气。

那打算一打三的那个人一眼便看出来他的体质,这种不可多得的精密仪器可是任何组织都争抢的目标,他下意识地就想招安。

然而很显然,这心灵过敏者完全不吃他这套。

“保护好你自己吧。”

经过他与其朋友们的相处,他早就已经对这些主动靠近他的人们产生了一种天然的排斥。

以他的体质,莫名其妙靠近他的人多半没安好心,经过一些历史原因,他早已深刻地意识到了这点。

确实有很多人对他不安好心,他这种人,就算捆起来塞秤砣论斤卖都有人要,他确实必须要保证警醒。

这上场帮忙者并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他确实只想拉拢此人,却不知如何才能拉得到。以他的了解,如此出身的心灵过敏者产生这种警觉确实很正常。

正在此时,不肯放弃的对手闪电般冲向这不躲不闪的心灵过敏者,而那打算一打三的那个人在这心灵过敏者眼中却丝毫看不到一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动态。综合自身的记忆,他条件反射般伸手向那过敏者,就要拉他躲过此突进。

这种试图拉拢别人的不假思索就是他的失误了。眼前的一切转瞬间变化,他伸长了手,却丝毫碰不到那过敏者,反而过敏者就这么从他眼前消失了。

建筑师们所用的法阵一般都是六芒的,不是轮环的。原因之一就是这轮环自身的公共性。这轮环就像开了一个门,就像鬼门关一般打开了一个平时正常人看不到也走不到的大门。一方面这个大门并不是想去哪找都找得到的,并不灵活,没有保密性,另一方面,这种开门方式简单粗暴的同时也具有极高的门槛,正常人根本没法用。

心灵过敏就不一样了。他本不该伸这个手,现在他惹上麻烦了。

刚刚他还好好的在比赛场,现在周围却变成了未经开发的荒地。岂止是荒地,这脚下的这片不毛之地寸草不生,四周完全没有一点生气可言。

他一时完全不敢走向任何方向,可在原处忐忑许久,却也无法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这头顶上大白天却感受不到一丝光亮,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好像已经就此走向了终结。

他很难相信自己的死亡。他们身上都有佩戴停滞装置,这道具可以直接强行停止真气触发效果,再不济削掉自己的一只胳膊,哪有这么没了的道理?刚才那对面的实验品不就是这样的吗?

话虽如此,他却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支撑他的证据。他对此完全毫不了解,现在看来,他就是被放逐到了一个他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一个根本不存在于世上的地方。

在此地的强烈不安让他迈不出一步,却也无法停在此处一直不动,他最后还是走起来了,纵使漫无目的,他也必须做点什么。

不过很显然,没有仪表的他根本不可能找到什么。他的感官不是为那个世界准备的,只要不是心灵过敏,在这里就是心灵失聪。正如之前所说的一样,半吊子的感知能力有时反而是累赘,让人完全忽略仪表的存在,在这种地方的干扰下只会逐渐失去理智,最后永远成为这里的一员。

在这种地方,只有心灵失聪者可以若无其事地探索,丝毫感受不到任何污染,丝毫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与之对应心灵过敏者会比正常人更快地遭受污染,更快地迷失,有部分甚至在强烈的刺激下会变成一个心灵失聪者,之后因又失聪又不会用仪器而走向末路。

不过这个人不是这样。这打算一打三的这个虽然不是很强,但好歹也是个心灵过敏的人。在聚集起真气抛出探测之后,他也感受到了这里的不同,找到了自己的可用指针。

在那一瞬间他欣喜若狂,也在那一瞬间,他紧绷的防线出现了纰漏,他的心智遭受了冲击。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很累,累到自己抬不动双手,想就这么躺下休

息,想就把一切抛诸脑后,想要休息一会,一切都以后再说。

他心灵失聪了。

一向是人们赞叹的急先锋的他突然感觉好累,他感觉似乎好像有什么东西拉着他一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看着完全没有光亮的天空,他的视野范围越来越小。自从拿到上级赐给他的玉佩之后,他还从没有这么累过。

他此刻疲惫的好像戒毒的瘾君子,好像全副精神都失去了支柱,眼中唯一的光点只剩下了体力透支时的眼冒金星。

直到这个时候,终于有人碰到了他。眼睛重新聚焦,刚刚只过了好像只有那么一小会,而现在,天早已彻底黑了下来,只剩下晴空万里背后的满天星光与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