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何酥停下脚步环视周围的环境,确认了眼前这间发出光亮的屋子正是自己今天入住的那间。
可是自己走前可没点上蜡烛啊,怎么回来时屋子内却是亮着光的。
何酥脑海中霎时闪过自己看过的恐怖片画面,夜晚的风好像也冷了几分,她打了个寒颤。
当初自己看小说的时候可没有恐怖剧情这一茬啊!!
但是眼前自己除了勇闯进去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将手中的瓷盘安置好之后又折回去小路上。
她选了一棵离自己最近的柳树,跳起来抓住下边最粗树枝用自己的重量将它往下压,树枝清脆的裂开一道口子,再顺着方向不断的拧,这才将它与柳树彻底分离开。
她将树枝拿在手里掂了掂,对这个重量很满意。
如果是人,能完成物理伤害,不是人的话…多少也应该有点法术伤害,反正之前看过的捉鬼小说是这么写的,正好试试有没有用,要是没用,她穿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留言证实。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何酥嘴里胡乱喃喃着,求个心理安慰,“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走到门前时,何酥停下脚步,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对双推门衔接处就是一个猛踹。
于是屋内的兔地就看见了一个无比傻愣的场面。
门被踹开,何酥从屋外跳进来,紧闭着眼睛,拿手中的树枝在空中乱舞,嘴里还念念有词。
“冤有头债有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我劝你识相一点赶紧离开”
“这里的人都很厉害的,特别是我大师兄,一会他来能让你魂飞魄散!!”
…
没得到回应的何酥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
鬼怪没见着,倒是见到一个笑到趴下的兔地,何酥紧绷的五官顿时放松了下来,大概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后垮着个脸面对兔地。
“喂兔地,是不是你搞的鬼?”何酥走上前用柳枝戳了戳兔地。
“哈哈哈哈,我还,还真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的这样胆子小的人类哈哈哈哈...”
兔地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都得几个几个字拼接着说。
知道是兔地搞的鬼之后何酥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长吁一口气,掐着兔地的脖子将它拎起,拎到与自己眼睛齐平的位置,盯着它:“我还没问你呢,你跑哪里去了,让我一顿好找,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勘察地形、打探敌情去了呗,已经摸索的差不多了。”兔地神情得意的说道,“那你呢,刚刚哪去了?”
兔地这么一问,何酥就来劲了,在兔地面前一人分饰三角,将今晚的遭遇都以表演的形式通通告诉兔地。
最后演完陈述结词还添上一句:“所以兔地你说,那个沈乘大师兄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在身上?还研究灵药呢,我看他还是先把自己身上的毛病整清楚,整痊愈了再说吧!”
说了这么久口干舌燥的,何酥边说边走到茶桌边倒水,最后彻底结束故事演绎的时候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兔地听的连连摇头:“我看咱们还是连夜搬走吧。”
何酥闻言脸上露出不解,着急将水咽下说话结果不幸被呛住了:“咳咳咳为,为什么,咳咳咳咳咳这么说咳咳咳咳...”
“你可别忘了你给自己捏造的身份!”本来不正经的兔地这会陡然是表情严肃,“你、何酥!灵药尊师可是因你的独特天资而认下的弟子,灵药尊师必然带着你走过不少地方,授予你不少灵药基础知识。”
何酥听到这还是不太明白兔地的意思,兔地看出来她的迷茫,一张小兔脸上写着朽木不可雕也。
“金笨!”
“你以为在灵药尊里什么杂草都能摆上桌面的吗?”
“你看到的那是灵草!而且还是最普通的、最基本的灵草!”
“你连这个都不认识,你还敢说自己是什么灵药尊师的弟子?你唬鬼呢?”
何酥恍然大悟,自己在沈乘面前又捞灵草又嘀嘀咕咕的行为,沈乘肯定是发觉她把灵草当杂草辨认了,像他这种心上全是眼的人,指不定明天自己就因为左脚先踏出房门而被踢出灵药尊了。
兔地冷哼一声:“赶紧收东西准备跑路吧,一会被沈乘发现了你的身份,还指不定怎么对付你呢。”
“别吵,我自有对策。”何酥冷静下自己的情绪,大脑飞速运转,很快便想出了对策,“兔地,你这几天帮我恶补灵药知识,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
兔地伸了个懒腰,只当这是何酥安慰自己的话,随口应道:“可以是可以,如果我们明天还能安稳呆在这个灵药尊中的话。”
依据自己的记忆,在二皇子来此讨要药丸后的第五日,就是灵药尊弟子出行采摘灵药的日子,何酥必须在这五日内取得沈乘的信任,让自己出现在这次出行的名单内。
否则,自己无法采摘到修炼需要的灵药,开始修炼灵力的日子
也会推后,没有灵力,就代表着在这个世界寸步难行,自己最终还是会回到最初小说给既定的结局之中。
一想到那个结局,何酥就背后一阵凉意。
外边的青蛙和蟋蟀的叫声不知在何时都齐齐消失了,黑夜中一抹身影从房顶一闪而过。
何酥出来拿云糕的时候总觉得余光瞥见了什么在动,左右环视一圈后什么都没有看到,以为是自己在听完兔地的警告之后变得神经兮兮了起来,也没当回事,端起瓷盘就回屋子里并关好了房门。
那道身影不知道何时已然来到柳树下,双手背在身后,笑容晦暗不明。
“慢点吃,像没吃过好吃的似的。”兔地狼吞虎咽的进食让何酥生怕它一口没嚼烂给噎死了,“不是说出去打探去了吗?打探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