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琛在巡视档口之际来到晓然的店铺中,她的档口位置的确是他不经意下分配不当,接近角落的位置让客人逛一圈才找到的地方。
“最近生意怎么样?”
他邀约了她几次,她都是找理由拒绝,深色休闲装的他有着老板的气势。
“还好。”
她看着他红润的气色,就知道他们过得很好。
“西西放假了吗,我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
他在橱窗一角的圆桌前坐下,碎花桌布上的陶瓷娃娃,让他想起西西童真的笑脸。
“还没有,大概到月底吧,喝绿茶还是花茶?”
“绿茶好了!”
晓然忙着去吧台前饮水机沏茶,睿琛打量着她小小档口的货和稀少的客源,不禁为她的生意担忧着。
她将泡好的茶放到他面前,眩晕的感觉让她在桌前虚弱坐下,豆绿色毛衫突显她脸色的苍白。
“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我送你回家休息吧!”
“不用,只是好困喝杯咖啡就好。”
“小妹呢?”
“请假相亲去了。”
“呵呵,你什么时候也给自己这样安排安排。”
“我不需要!”
她带有语气的话,让睿琛不知该怎么回答。
“对不起,我最近情绪不好……”
睿琛笑看着她:“你的步调太压抑了,今晚我带你去酒吧坐坐,听听吉他手的弹奏……”
“算了吧,你还是好好在家陪你的宝贝,我呢也在家好好陪我的宝贝!”
“哈哈,是该这样,当女儿宠我就不会和她吵架……”
这次谈话无意中让睿琛知道西西的生日,他期待生日那一天能给她想要的父爱,他喜欢她甜甜的喊他叔叔。
黄昏之际,睿琛接羽晨下班之际在路边的站台上看见等车的晓然,他喊她名字向她招手。
站台中等车的人群全注意到他们身上,晓然向他摆手时看到车旁的羽晨,躲避的离去。
“如果我不在车上她就会上车……”羽晨介意道。
“她等车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你曾经在人群中等车的样子……”开车的睿琛感叹着。
“什么样的感觉呢?”
“无助而彷徨……”
“所以女人最好的归宿是有个男人宠着,如果你对她有怜爱之心也可以表示表示……”
睿琛看着身旁的她笑了笑:“你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自尊心太强……”
“你很喜欢拿我和她比吗,如果是的话……”
“好了羽晨,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何必这样介意。”
羽晨不再说话,她知道她要是接下去又会是一场不必要的争吵。
这晚在湘菜馆的用餐,羽晨和睿琛在压抑的气氛中用完。
原本想去看看夜景,顺道看看芊芊的她已没有兴致。
回到家中的她不理他有意的搭话,她打开电视机躺在沙发上不给他坐下的地方……
沙发前的睿琛无奈笑着拿起她修长的腿坐下来,他抚摸着她柔滑的丝袜,她的反抗变为平静。
他律动的手按摩至脚尖,她不禁笑出声来……
“你故意的……”她娇气的用脚趾踢他的腿。
“有意的!”他点燃一支烟躺靠在沙发上惬意地抽了起来。
她看着他抽烟的样子不禁躺入他怀中,她喜欢闻他身上的烟味。他抚摸她的秀发,他喜欢这样依偎的的感觉。
“她这么漂亮为什么不找男人,是因为你吗?”
“你要给我安罪名,请不要带上她好吗?”
“我要你正面回答我,为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
“你们不是好朋友好哥们吗?”
睿琛向她吐了口烟雾:“不错,但情感的隐私我们不会谈……”
“所以你的隐私全敞开在她面前,她的你一点都不知道……”
“大概是她带着孩子,要求高。”
“她有孩子,她看起来很年轻……”
“西西已有五岁!”
“女孩吗?”
“嗯……”
羽晨抱紧他不再说话,她不会让那个方晓然从他身边抢走他。
睿琛在西西生日这一天,婉拒了羽晨相邀的晚餐。
西装革履的他在夜幕来临之际,提着买好的礼物和蛋糕下楼。
被前来接他下班的羽晨看见,路边她的车尾随他的车前去……
睿琛的车驶过珠江大桥,他们曾经回家的路,他的车在离他们曾居住的小区,不远处另一个小区门前驶入进去。
她尾随进去在树荫后停下,她看到了下楼来的晓然,楼上窗前高兴地喊叔叔的小女孩。
她的泪不禁流下来,这个温馨的画面刺伤了她,夜色中的她掉过车头驶出小区
……
温馨的客厅挂满彩色气球,沙发上堆满了新娃娃。
睿琛抱起小寿星西西,西西甜蜜吻着他的脸庞,大笑的睿琛开心不已。
一旁的晓然笑看着他们,醉入这个有爱的气氛中……
西西穿着睿琛买的粉色公主裙,头戴闪亮的皇冠,规规矩矩坐在椅上双手合一许着心愿,许完心愿的她吹灭蛋糕上的蜡烛。
身旁的晓然穿着在羽晨那订做的墨绿色暗花真丝旗袍,消融在烛光点点中。
西装革履的睿琛用手机抓拍西西和晓然每一个瞬间,他在西西要求下拍一张三个人的合影,他满足她搂着晓然和她自拍了几张。
当西西拉住他的耳朵悄悄告诉她的心愿时,他不禁热泪盈眶,他无从拒绝她的爱……
“爸爸,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西西喊出的话,让桌前的晓然泪流满面。
“可以,爸爸的宝贝!”
睿琛抱住西西,给予她想要的父爱。
睿琛在和西西玩闹后将她哄睡,他亲吻她粉嘟嘟的脸庞,放下她牵着他的小手,替她盖好被子。
“谢谢你今晚给西西的惊喜和宠爱,小孩子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房门前的晓然看着起身的他。
“你认为我在和西西演戏吗?”他第一次这样情绪化和她说话。
晓然含住眼泪前去客厅,睿琛来到她面前她已泪流满,他把她拥入怀中,她哭泣起来……
“哭吧,哭掉心中的委屈,不要再逞强了……”
晓然听着睿琛的话哽咽哭泣着,她感觉她是多么希望一个男人的怀抱,而这个怀抱带来的安定只有他。
静夜里回到家的睿琛看着沙发上抽烟的羽晨爱怜着,褪下外套的他前来她身旁坐下。
“回来这么晚,是客户太难缠了吗?”
烟雾缭绕中,蓝色束身长裙的她领口若隐若现……
“只是聊多了会……”坐下的他把她手中的香烟拿开。
“很讨厌我抽烟吗?”
“抽烟对身体不好……”
“怀不上孩子的女人,不需要忌口!”
“羽晨……”他抱住她,她推开他起身。
“我讨厌你身上劣质的香水味!”她情绪道。
“你这样针对一个弱女子,很痛快是吗?”
“弱女子,她的楚楚可怜只在你面前展现!”
他起身看着她:“够了,今晚我是去了晓然那。因为西西过生日,我陪她玩,哄着她睡,所以这么晚才回来。”
羽晨没有说话进房将毛毯扔到沙发上,睿琛烦闷地坐在酒柜的吧台前,开启一瓶威士忌。
羽晨开始在百货公司加班加点,习惯下晚班后邀上工作室店铺里的职员一起宵夜。
夜深回家的她只是和等待她的睿琛简单的慰问几句,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让睿琛烦闷不已。
春节很快来临,睿琛让羽晨陪他回老家过新年被她拒绝,安排度假也被她拒绝。
睿琛压抑的情绪一时爆发,灯下梳妆镜中的她两眼迷离……
“你让我越来越抓不紧,你的身体,你的灵魂让我感觉一直就是漂浮着,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只是在做好自己,是你要求的太多,我闹你嫌我刻薄,我静你嫌我木纳……”
披着睡袍的羽晨梳着披散的长发,像理不清的乡愁一样。
“好,都是我的错……”睿琛说完离去。
羽晨听见客厅关上房门的声音,她知道他去找安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