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咱们必须马上离开!”我推搡着呆子,催促着他马上离开此地,眼下,虽这人不知道猫在何处,但大门之外,全是那老黄脸,这说明,我们的一切竟在那人掌控之中,必须马上走!
我已经想好了,为今之计,只有去找那黄大师,才有一线生机。
“快走吧!”
我抬脚欲走,可那呆子抱着人皮呆立在原地,任凭我如何唤他,他都不为所动。
“别愣着了,再不走可是要死人的!”我一把扯起他的胳膊,却发现他的身体冷得出奇,更何况,他几乎没有穿衣服,我这忽然的一拽,直接摸到他坚实的胸肌。
这小子,虽然是个智障,体格还挺壮实的?
事实证明我想得没错,他真的是个智障,我好意去拉他离开,哪知他哼哼两声,直接胳膊肘一拐,径直将我往后推,我一个没稳住,哐叽摔在地上。
可他浑然不知,竟还朝我呲牙咧嘴,那架势仿佛在告诉我,离他远点,别碰他。
我蹭的下就火了,什么东西?我好心劝你,你不走?
不走就算了,省得我带着个累赘!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拍拍屁股就要走人,我举着手电扫向四周,发现这大门之内还真不简单,我们此时正处于一个平坦的地势,类似于大厅之类的位置,而周围分布着许多交叉口,里面深不见底,不知道是些什么地方。
往哪边走?
我眯着眼,迅速思考接下去的路,这里面的洞穴纵横交错,一不留神就会迷路,现在拆骨刀又丢了,我没法做印记,我得想办法做个标记。
我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趁手的工具,唯独之前这呆子待的铁笼子里竟然有把造型古朴的匕首,我掂了掂分量,还别说,真有点压手,我随即在石壁上一试,跨擦,电光火石迸发,那石壁竟然被削掉一大块石头来。
好快的刀!
我不由得挑眉感叹,没想到,竟然在这石洞中找到如此锋利的兵器,这匕首削铁如泥,眼下我拆骨刀丢了,这利器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有这东西傍身,就算是我遇见那变异的食人怪,我也不虚了。
我心满意足地将匕首收入囊中,准备选一石洞找路出去,途经那呆子身边,发现他还抱着人皮发呆,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与那人皮面贴面而拥。
不哭也不闹,整个人仿佛被抽掉了灵魂,如同一尊泥人,没了生气。
我约莫觉得,要是我不管他,他能在这坐死!
罢了...
谁让我答应那老头要管你!
“呆子,这下面很危险,我们快上去好不好!”我蹲下身,轻声劝他离开,谁料他连眼皮都没抬下,将我视作一团空气。
“我把这个给你,你跟我一起上去?”我从怀里掏出那根龙角骨,放在他的手中,既然那老头说了,这龙角骨能帮助他恢复,那我就物归原主,这样我也不算违背誓言吧!
可我刚把骨头放进他手中,他划拉一声就丢了出去,同时,还紧紧地抱着老头的人皮,好像那骨头碍着他的手。
你!!!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好多人为了这东西连命都丢了,你竟然还嫌弃!”我气得语塞,半天都回不过气来,想来那老头定是错了,哪里还用得着什么龙角骨,这呆子根本无药可救?
我气鼓鼓地将龙角骨捡回来,本想一走了之,可碍着那老头的人皮,我再次好言相劝:“我们上去好不好,这里真的很危险,你看看我手里的东西,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
我将龙角骨横在他的眼前,只见他空洞的眼珠子不起一丝波澜,仿若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那瞬间,我就秒懂,我摊上大事了。
那老头着实狡猾,他用他的性命给这呆子找了个保障,我本可以丢下这呆子不管,照那誓言,我只要把龙角骨还给他就可以了,却没想到,平白竟生出这么多事端。
照他所言,那陆姓人士费劲周折就是为了这龙角骨,且单凭他姓“陆”这一点,我就得去会会他,这龙角骨就是敲门砖,只要这龙角骨在我手中,那姓陆的必然会找上门来。
我本以为用这龙角骨救好这呆子,再去找那姓陆的报仇,却没想到,这龙角骨对呆子根本不起作用,他的病症更多的是那缕丢失的游魂,而这关键人物也是那姓陆的!
眼下,于公于私,我都要带着这呆子了!
“走吧!”我咬着后槽牙,带着满身的怨气去推那呆子,可他坐在地方纹丝不动,就像个瘟神。
我又急又气,对他连拖带拽:“江城,你是个死人么?快走啊!”
终于,他眼中有了丝反应,他懵懂地看着我的眼睛,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有戏?
我面上一喜,又轻轻地唤了声江城,他果然朝我眨了眨眼。
真是太好了,原来他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也怪我,老是呆子呆子地喊人家,任凭谁也不想答应吧。
我朝江城抱歉地笑了笑,又温柔地问他:“江城,我们上去好不好?”
他摇了摇头,同时抱紧了手中的人皮。
不想走?难不成还要抱着这人皮一辈子?我暗自皱眉,却在瞟到人皮的瞬间心生一计:“江城,你看看衣服都破了,我们上去换件衣服好不好?”
“你叔特地为了做的衣服!”说完,我还特地强调是老头做的,而他似乎也想起了什么,竟然将那人皮抱在怀中,开始四肢并用地在地上爬动起来。
我心里大喜,终于把这祖宗给说通了,只见他迅速爬进旁边的一个石洞旁边,就不动了,反而抬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这是什么意思?
我眯着眼看着他的怪异行为,突然灵机一动,他该不会是在给我带路吧?
也对,他在这宅子生活了20年,早就对老宅了然于心,说不定他真的知道出去的路。
我立马紧跟而上,那呆子见我靠近,便立马钻入一侧洞中,我紧随其后,不知在这甬道中走了多久,突然前面传来些许亮光,我心里一紧,难不成这么快就到了?
我怕外面有变故,便将得来的匕首握在手中,小心地垮进去,遂不想,却在这里面看到一个我做梦也想见到的人。
“黄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