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不都没事了吗,事都发生了,你把老弟打死了也没用啊。”
白展堂在边上插话。
“你们两个,没有一个成器的,诚心要气死我啊。”
白寡妇撒手,手掌捂着胸口,坐回椅子上。
“妈,我怎么就不成器了。”
“我在保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白展堂三个字说出去,谁不给几分面子。”
白展堂不服。
“面子有个屁用,你什么时候能像他俩似的,找个好工作,稳稳当当过日子,让我死了也行啊。”
白寡妇咬牙切齿。
“哎,大爹,他俩是谁啊?”
白展堂早就注意到傻柱和陈知行两人,只是刚才一直没机会问。
这会正好白寡妇说到了两人身上,白展堂便顺势询问。
“这个是你大爹的亲儿子,何雨柱。”
“这位……”
白寡妇介绍到陈知行的时候,顿了顿,脸色放缓:“知行啊,刚才你帮忙说话,我得谢谢你。”
“白姨,不用,我只是嘴皮子叭叭几下。”
陈知行笑笑。
“那不是,没有你帮忙说话,展翅还得多挨好几下。”
白寡妇催促白展翅:“站起来,跟知行说声谢谢。”
“谢谢。”
白展翅站起身,对着陈知行闷声道。
“不用谢。”
陈知行反应平淡。
他挺看不上白展翅的。
白展堂警惕的看着傻柱:“何雨柱是吧,你来这找大爹干啥?”
“我做儿子的找爹,还需要啥理由吗?”
傻柱一脸不爽道。
陈知行看到的是白家儿子不争气。
傻柱看到的,是白家两儿子抢了自己的爹。
他能给白展堂好脸色,那才是见鬼了。
“嘿,你小子怎么跟我说话呢?”
“你要不是大爹的儿子,就凭你这态度,我立马叫兄弟过来收拾你。”
白展堂嗨磕整上了。
“我就这样态度,你要收拾我就来呗。”
傻柱说话也带着火药。
“大爹,别怪我没给你面子啊,是这小子非要跟我叫板。”
白展堂跟何大清唠社会磕,完了看向傻柱:“我在保城有兄弟,整你跟玩似的,你现在跟我道个歉,我放你一马。”
“你要想跟我玩,今天我保你走不出保城。”
何大清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
一边是亲儿子,一边是养儿子。
何大清当然偏向自己亲儿子,但白家人都在,他不能表露出偏袒的态度。
“知行,今天我必须得收拾他,你别拉我。”
傻柱来气性了,先跟陈知行打招呼。
“柱哥你看着办。”
陈知行笑着道。
“嚯,带人来的是吧。”
“不过你带的人太少了,我随随便便就能拉七八个兄弟过来。”
“跟我呛,你俩都给我留在这儿!”
白展堂嗨嗑一套接一套。
陈知行看的好笑。
在他看来,白展堂就是个二流子。
陈知行参与的第一个案子,就是收拾两个拿着刀的二流子,进入保卫科之后,再也没有不开眼的二流子,敢在他面前晃悠。
跟着邵厚信一起办案的时候,他一个眼神就能让二流子脚软。
没想到来了保城,竟然有二流子在他面前嘚嘚瑟瑟的。
还扬言让他走不出保城。
陈知行很想喊一声,这他妈什么世道,是个人都能在他面前装逼了吗。
“收拾你不用我哥们上场。”
“你赶紧把你兄弟都叫来,我傻柱别的一般,就是不怕事。”
傻柱说话非常硬。
“好好好,你小子……哎呦。”
白展堂气笑,嘴里的话还没说完,脸上挨了一记飞来的鞋子,疼的哎呦一声。
他扭头一看,白寡妇拔下另外一只脚的鞋子握在手里,朝他气冲冲的走来。
“妈,你干嘛呢。”
白展堂撒腿跑。
“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傻柱过来要带你大爹回四九城,你不劝你大爹几句,还跟傻柱杠上了。”
“你说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白寡妇一边追一边骂。
“啥?大爹,你要回四九城?”
白展堂顿时一惊。
白展堂在外面人五人六,靠的是什么,他心里清楚。
全是何大清在香满楼做厨师挣钱,撑起了这个家。
何大清要是离开了白家,他还潇洒个屁。
“只是回去一趟,帮傻柱办宴席。”
何大清说道。
“妈,大爹只是回去办席,又不是不回来了,
你急啥啊。”
白展堂撇嘴。
“你给我滚蛋。”
白寡妇气的都懒得再骂,转头吩咐白展翅去洗脸。
她自个则回屋里拿了一瓶跌打药水,准备给白展翅擦药。
经白寡妇一顿折腾,白展堂也不好再和傻柱呛,只是时不时剜一眼傻柱。
白寡妇倒出药水在手上,细心的给白展翅擦拭。
“展翅啊,这里没有外人,做爹的得跟你说几句话。”
何大清趁着机会,教育一下孩子。
白展翅不吭声,何大清继续说:“今天你犯了大错误,非常不应该。”
“好在我和你妈把你捞回来了,你得吸取教训,知道吗?”
白展翅还是不吭声。
白寡妇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大爹跟你说话呢,你咋不回一句。”
“知道了。”
白展翅闷声道。
“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过两年得娶媳妇。”
“想要娶媳妇,得自己立正,接下来你还是好好跟着我学厨。”
“把厨艺学好了,在哪儿都饿不着肚子,人家姑娘也愿意跟着你。”
何大清诚恳道。
“嗯。”
白展翅应了一声。
“跟你大爹好好学,别跟你哥似的,啥都不会。”
白寡妇接过话继续说。
“妈,你说老弟就说呗,拉上我干啥。”
白展堂表示自己真的是躺在中枪。
“都是你这个做哥哥的,起了个坏头。”
“你要是板板正正的,展翅能学成现在这样吗?”
白寡妇批评。
“都赖我行了吧。”
白展堂气恼道。
白展翅别过头,神色有些不爽。
陈知行瞅着白家俩兄弟这状态,心里估摸着以后这俩人指定小事不断。
白家的事,陈知行自然不会管。
回了四九城,他和白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白寡妇药水还没擦完,院子大门外又传来拍门声。
“谁啊?”
白展堂没好气冲着大门方向喊。
“公安!开门!”
嘭嘭!
大门外传来洪亮严厉的声音。
白寡妇心里一惊,手里的药水瓶都跌落在地上。
“完了,公安现在上门,不会是来抓老二的吧。”
何大清一拍桌子,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