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可选任务很多啊......”
而且,奖励也是相当丰富。
越是这样,我就应该越小心。
直播中,利益往往伴随着风险。
仔细阅读任务信息,发现主线任务存活至抵达终点站和第五个可选任务有冲突。
“一个是在车上不下来保证存活,一个是下车保证存活,既然有额外的三百积分,看起来还是下车风险更大一些。”
这么多次任务,主线的奖励基本都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大部分积分来自于打赏和支线。
每个站点都能下车,这就代表了有很多选择,也许每个下车站点可能遇到的情况都不相同。
如果这样的话,变数将会非常大,这个可选任务如果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选。
经历了四次直播,自己隐隐察觉到了主线和支线之间的关系。
支线完成得越多,完成程度越高,那么主线的进程将会更加顺畅。
若是自己一个支线都不去做,比如这次。
假设每个站点上来一只鬼。
我不杀,它们也不下车,等最后快到站了一起对我动手,那不就歇了个屁了吗?
所以,该杀还得杀,犹豫就会败北。
收拾好东西,我打算提前去北郊枢纽踩点。
时间还早,叶灵等人听见动静探出头来看。
只见她一脸严肃。
“又要去了吗?这时间不对吧......”
夏青云和黄乾对我的事情知之甚少,此时还不清楚我每次出去都意味着什么。
也不清楚为什么叶灵能知道我是出去直播,毕竟有时候也要出去处理一些事。
“没关系,很快就回来了!”
其实每次直播我都提心吊胆,生怕哪步走错就会功亏一篑,可面对叶灵,我并不想把这份担忧分享给她。
我越是表现得轻松,她的脸上就多几分忧愁。
“虽然咱们认识时间也不长,可我早就把你当成最亲近的朋友了,虽然不知道你每次出去都做些什么,可身上的气息是不会骗人的。”
她来到我面前,相距不过十几厘米。
一双似乎能将人从里里外外看透的眼睛盯得我一阵心虚。
还好毛毛这时从夏青云身后突然窜出,扒拉着叶灵的裤腿,这才让我得以逃过注视。
“死气越来越重了,比我们最初见面时浓重十几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
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可我现在又怎么开得了口。
她抚摸着毛毛的狗头,侧过脸不再看向我。
嘴中却一字一顿道:
“意味着你马上就要死了。”
其实这种话对我的冲击力并不大,更主要的是害怕看到她伤心。
这种情绪只会在我爱之人身上体现。
就像我爱我的老妈,可迫于某些原因,我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目前的情况。
一股情绪涌上心头,不由得上前两步将叶灵搂在怀里。
“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没有道歉,没有安慰。
只有一个承诺。
“黄乾,该上路了。”
“我?”
“别废话,快点。”
将黄乾叫出来的原因很简单。
本次直播并未限制携带活物。
因此黄乾可以与我一起进行直播。
元婴中期的大妖,对现阶段的自己来说绝对是个强有力的帮手。
面包车疾驰而过,掀起一路纸人飘飞。
十来分钟就到了收费站附近。
再往前几十米就是北郊枢纽。
此时路上来来往往,人还算多,毕竟是一个重要的交通路线。
缴费过杆,我把车停在路边的玉米地里,这边看向不远处的公交站牌十分清晰。
黄乾是妖,而且天生聪慧,本就能见鬼,所以承担起了帮我监视站点的工作。
而我则放下后排座椅,取出画符工具,开始准备今晚要用的符纸。
这并不是临时抱佛脚。
符这种东西毕竟是身外之物。
虽然是我的一大助力,可出于心理原因,自己还是决定先以修炼功法为主。
也就只有这时候才有时间来画上几张。
要说休息,自从上次直播结束以来这三天,我也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中级符箓绘制详解中的符箓基本都绘制过一遍,如今上手并不显得生疏。
由于这次主要直播地点在公交车里,在符箓的挑选上我特意避开了吃力不讨好的几种。
离火符和几种雷符率先被排除在外。
一是难画,二是如今我有三绝剑和雷法,暂时可以将其替换掉。
如今时间紧迫,不如多画些功能性符箓。
决定好种类,即刻下笔,成符率接近100!
速度更是以每分钟来计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纳戒里的符箓越来越多,黄乾却突然打断道:
“老大,有人来了。”
随着我画符的时间流逝,此时还差几分钟十一点,早已过了公交车运行时段。
这时候有人来等车,能没问题吗?
收起工具,我简单清点符箓。
“明神符*10”
“聚阳符*5”
“请神符*1”
“神行符*3”
“小儿夜啼符*3”
“剑灵符*3”
“小挪移符*3”
“小运符*5”
其实这些符箓根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只是最后我一直在尝试绘制逼兜大神咒。
可惜北斗大神咒绘制过程前所未有得繁杂,而且要沟通天上星辰,借助天地之力,才能成符。
没想到突破金丹之后还是如此弱小......
看向车外,不远处的北郊枢纽公交站牌格外破旧,根本不像是一个重要线路中的站点。
一个身影从没有路灯照射的地方缓缓走来。
然而当他暴露在灯光下的瞬间,诡异之感涌上心头。
之所以说他诡异。
是因为这个人并不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而是以一种非常夸张,惊悚的方式倒立着前进。
和黄乾对视一眼,我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和诧异。
紧接着,我发现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
男人穿着一件厚棉衣,黄绿黄绿的,十分破旧,像是从垃圾堆里淘出来的。
棉衣中间破了个大洞,老旧泛黄的棉花往外冒。
原本两肩中的脑袋现在却不知为何出现在了破洞中间,露出一副苍老的五官。
“他的脑袋,在肚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