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有城高墙厚里的雄伟,偏安一隅的小城镇,有小镇的热闹。
在大乾地图上,都只能看到一个小点的地方。而这个小点已经在上月,正式命名为锦城,寓意:繁花似锦。
今天是这个小镇每月一次的大集,人声鼎沸,格外热闹。
特别是以主路为中心向四周规划重修的几条十字大街,宽敞的主道路两边很多小商贩在兜售自家的物品,有新鲜的菜蔬,也有一看就很好吃的果子。更有小河沟里摸到的小鱼虾,或者新抓的野鸡和野兔,自家鸡鸭生的蛋,舍不得吃拿出来卖些铜板,也有许多人在闲暇时光捣鼓出来的手工艺品,卖了补贴家用。可真是琳琅满目,凑热闹的人群川流不息。
当然最热闹的就是沿街开设的四家铺子,东南西北各开一家,最东边的是青龙街里面有一家粮油店,门前排队的人虽不多,可绝大多数人手持着一种巴掌大的纸票,细看内容也简单,大概就是持此票在某年,某月,某日前可在锦城四家店铺可兑换到指定物品。为期两月,过期作废。
这纸票在粮油铺能兑换到的物品大概就是:五斤糙米、一斤腌肉,当然也有一包半斤这样的粗盐任选其一。
这不最前面的那位大婶拿出两张票,跟店伙计说自己想兑换五斤糙米和一斤腌肉。
机灵的店伙计连忙从旁边的米袋里舀米,称好了,还拎着称给婶子确认一下,割腌肉那也简单,直接询问要那块,这些肉的来历也简单,都是那些青年军以实战操练的名头进山抓捕的,杀了油脂拿去制造肥皂了,吃不完的瘦肉,用盐给腌透了拿到这里来售卖然后换取其他物资。
收购镇子老百姓采摘的鲜花,根据鲜花种类的不同,百姓可以选择铜板,也可以用那种纸票结账,一张纸票可兑换的物品价值大概在十个铜板。当然如何获得纸票肯定不仅仅是卖花朵,还有县衙公职人员的月俸,找县里那些人去修桥、铺路、开荒、造屋等等都能获得。
很简单的以锦城巡街小吏为例,如果每个月薪俸八百蚊一月,领铜板只能八百枚,而纸票就是百张而已,可纸票在锦城的购买力,在规则上无形之中的价值最高多了两成,慢慢的这些人都习惯月俸都用纸票结算。
无形中解决缺乏铜币在花城流通性的问题,铜板稍微贬值一成或者两成这样,使得纸票值钱些,但是它又有两月就得用掉的时效性作为限制。这个就是有点像是印钱,发行数量上肯定是有限的,又有些计划经济的缩影。当然这个纸票刊印工作肯定是由以理服人书社承包了,然后这边自己盖上日期和锦城大印即可。
南边就是朱雀街也是商贸大街,最里面的店外围着的人也是最多的,外面排起了长队,这些人手里拎着布袋子,大袋子里又有小布袋子,都是各种带有香味的花朵,卖完花的可能会在旁边的小店里买上些针头线脑,锅碗瓢盆等小物件心满意足的离开。
西边就是白虎街也是最最热闹的,那儿有家布匹店,正所谓人满为患来形容也不为过,卖花的纸票在这里一样是可以用的,一匹粗布的价格就是十张纸票即可兑换,老百姓过日子肯定要精打细算,这不就有几人相互拼凑十张来兑换一匹布。
课代表说:
1匹=10丈=100尺=33.米。至于宽度可就不一定了,在手工纺织时期,两尺大概0.6米左右,后来随着科技日新月异发展,1.4~1.5米的居多,也有两米的。随着工业发展,现代的纺织品,就是通常所说的布料,匹这个词是指一段布料,一般规格为30米,在生产过程中,因布料不同或生产上的其它原因,一匹布就不一定就是30米,有25米、45米等等。
当然它的斜对面也是锦城县衙所在位置,县衙门口的空地广场上搭起一个台子,上面正有戏班子在卖力表演,看情形应该是武侠演绎,台上的角手持宝剑,舞出剑花与几名反派来回比划,台下被爱凑热闹的人围挤了个水泄不通,众人看到台上表演到精彩处,皆情不自禁地嚎上一嗓子“好。”
北边就是玄武街,也是新建的医馆了,镇上原本有位赤脚医生,也就治个头疼脑热还行,其他毛病就全凭八字命格硬不硬,现在好了他变成副手了。
现在里面坐诊的可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先别看他的医术如何,就这样貌妥妥的神医,年过六旬,头发已经花白,但依然整齐地梳在脑后,用一根黑色的布带束住。他的脸型方正,皱纹布满了额头和眼角,显示出岁月的痕迹。偏瘦的体型,长寿眉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总是带着和煦的笑,瘦长的手指,轻搭在你的脉络上,通过望闻问切就能对症下药,各种疑难杂症病患的治疗那是信手拈来。
每一位病患前来他总是耐心地询问病情,仔细地观察患者的脉象,然后根据多年的经验提笔斟酌后会开具药方,让一旁的药童拿着去后堂找人抓药。
别看这老头年龄大,可来历那是相当不俗,是皇宫御医退下来,被老皇帝动用特权给送到这小镇上,考虑到自己的孩子在这如果有些不适,就能及早治疗。
有这么好的老大夫,君相濡必定人
尽其才,物尽其用的,就劝说这老太医在这开个医馆,主要目的还是往他这儿塞几名军医学徒,对于这看似小事可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毕竟医术这些都是祖传手艺,不外传的。好在马斯克给他支招,送了不少坛好酒,还提出用高度蒸馏酒来消毒做手术的新思路作为交换才答应。
军医这些也不需要懂太多,会包扎,会治个头疼脑热、跑肚拉稀就成。
医馆的斜对面就是镇里的学堂,上九休一,恰逢赶集这天都会放假。这样就显得略为冷清些,换成平时整条十字大街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听到朗朗上口的读书声。
君相濡为了这学堂也是花费不少的钱粮,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纸上谈兵终觉浅,真正实施起来的时候,就遇到各式各样的问题。特别是仓促间办起来的学堂让君相濡差点直接怀疑人生。
刚开始没想太大规模,刚好收购到一家富户的院子作为教堂。报名人数寥寥无几,也都是县衙那些衙役家中的孩子。
就近村子里庄户人家的孩子一个都没有,哪怕是告示贴出去到处宣扬不收束修费,也没人愿意送孩子来。
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虽然不要束修费,可夫子的节礼啊!笔墨纸砚这些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后来就成了,全包笔墨纸砚。来的人多了些,又包三餐,管够那种。
发展到包住宿,最后还每人发两身统一的衣服。
最终只要适合的年龄来人就成,其他学堂全包,还是男女都收这种,才勉强收够百人。
就如此优厚条件,还有的孩童读着读着就辍学不来了,多方打听才知道,6-10岁的娃在家每天都能帮衬家里多多少少干些活,他们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也没有读书基因。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些辍学的读书没有天赋,就是榆木脑袋,一边教一边忘,就连夫子也无解,读书就像上刑场似的,厌学情绪很严重,哪怕是家里人逼着来,这些人的解释是,哪怕我读了书以后还是要种地,那为什么要读书呢?
对于这问题,无解了。总不可能拿刀架在这些人的脖子上,逼迫他们送孩子来上学吧!
所以读书这事只能慢慢来,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不能急,这些人的认知有限,你跟那些人讲大道理也听不懂,只有先给路修缮通了,按照既定计划全县开展一次扫盲运动,让这些人知道读书的重要性,在加大教育这只出不进的投入,才可能能有效改善当前问题。
当然为了盘活这小镇的经济,君相濡也是砸了不少的真金白银的,记得第一次开办集市,也就四周较近寥寥无几的几庄户人家,拿了些吃不完放又容易坏的的菜蔬瓜果来兜售,当然也有充门面的托在摆摊,怎么数都是不足双手之数的摊位。
这回他就让君以沫秉持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不论摆摊兜售的物品是什么都买上一些,吃的那就更加简单,直接包圆了,毕竟身后有一千张嘴能够替她分担压力,最多就是给大家加餐了。
经过这样等下个十天,摆摊的人多了一倍,君以沫又是豪横的买买买之下,让这些赶集摆摊卖东西的人都赚到些小钱钱。口口相传之中,定然更期待下一次的集市,果然第三次集市,摆摊人数又翻倍了,这回君以沫虽然是买买买,可不是雨露均沾的那种了,改成稍微拣选自己喜欢的物品了,对于那些以次充好,漫天要价这种摊贩坚决不买。
有开办三次集市的粗浅经验,召集县里的衙役们一起探讨所发现的问题,然后解决问题,大家相互查漏补缺寻找暂时还没出现的问题。
就在这磕磕碰碰中小型的集市,每隔十天热热闹闹的开起来了,虽然规模没有红枫镇那么大,君家兄妹坚信终有一天会达到那个规模的。
这不哪个原本偏僻的小镇现在已经扩建发展成拥有主街和十来家固定店铺的小镇,来往的人流量也多了起来,特别是和周围几个相邻的县城之间的物资贸易往来日渐频繁。
一切皆顺利,特别是钱粮足够的情况下,很多看起来比较棘手的事情都迎刃而解,又有蔺相如这位能臣的辅助,比芝麻官县令的能力,不可同日而语,真就是一切顺遂,所有发展事物静等秋收后开启。
小镇的规划图皆已经出来了,以县为中心,向四面修建平整的路,让村镇之间往来都能顺畅,两到三个村之间修建一所学堂,为下一步扫盲工作的开展打基础。
兴修水利,大力鼓励耕耘在合适的区域开荒种地提高粮食总量,在不适合的耕地的区域改种能开出香香鲜花的这种经济作物。
至于香皂作坊这事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已经培养出来数名熟练的人,已经寻觅到一处不错的位置,那儿在修建占地二十余亩的厂房,满足香皂作坊的日常空间。预估秋收后就能完工,先招百人,不仅仅是年龄有一定要求,还要能稍微识字的,其实就是倒逼这些人通过扫盲班的举措。
还有要求,三年内不能回家探亲访友,家属一月可以来作坊的会客室,由专人在旁监督下能够和家人相见一回,时间大概在一刻钟这样。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