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郇端起茶盏，茶盏送到嘴边的时候他掀起眼皮看了秦漱一眼，继而又很快地落下视线，杯子挡住了唇边的笑意。
他倒是没对秦漱说谎，不过这小吵闹...没听说闹出过人命不是？
“崔姑娘前阵子还嚷着要嫁给宋大人，这才多久，芳心就落到了旁人身上，宋大人这是吃味儿了？”
宋郇喝着茶，不防备秦漱阴阳怪气地开口，手一抖险险地将茶盏移开，才没使茶汤洒在身上。
他定身看了秦漱半晌，才缓缓开口：“公主，宋某费尽心思将你身边碍眼的男子赶走，才是吃味儿。”
“你胡说什么。”秦漱手指一颤，横了他一眼：“他们前世都是什么样的结局，你可是比我清楚得多。”
宋郇点头：“难保这一世不会横生枝节，更何况你心里对我仍旧存着芥蒂，我没这个胆子来冒这个险。”
宋郇这人一向是内敛的，感情都是拢在一张面皮下，除开自己，旁人难以窥探，他如今将话说得这样通透，不知所措的人反倒换成了秦漱。
“我、我还有些事。”秦漱起身要走，宋郇将茶盏放在承盘上，声音有些重，秦漱下意识地就停住了动作，看了过去。
“今日我索性将话说得清楚，免得你日后胡思乱想，与我生隙。”
宋郇的眼一下子变得幽黑，目光锁在秦漱身上，不容她躲闪：“我对你不是临时起意，亦不是心生愧疚，早在许久之前，就对你生了龌龊的心思。”
“你同我接近时，我心里是极欢喜的，可那时我做了你的太傅，怕旁人的闲言碎语，一句君臣之礼也让我却步。”
宋郇自嘲地笑了声：“简直愚不可及。”
秦漱心里里有些酸胀，涩意涌上了眼睛，她只得偏开头缓了缓才轻声开口问他：“如今呢，不怕了吗？”
“自遇见过更怕的事，这些个闲言碎语又算什么。”宋郇面生苦涩：“秦漱，你离开我，是我迄今为止最怕的事。”
“宋郇，你同从前有许多不一样了。”
若论从前，他不会说这样一番话，宋郇喉咙滚动，待眼睛里的红褪了些，声音很平静地开口：“你不晓得，一个人有许多想说的话还未来得及同另一个人说，最后只能对着那人留下的物件，却没有半点熟悉的气息时，是什么滋味儿。”
“每日晨起，我依旧会用膳上朝，走进那座皇城时，每一处都有那个人的影子，那么阴沉的天，可她在对我笑。”
他轻轻动了动嘴角，扯出个干涩的笑来：“那样的感觉，人是会疯的。”
宋郇也没再看秦漱，他视线虚虚看着落进来的阳光，在地面上照出一块很明亮的颜色。
“终于有一日，我开心起来，那时候我才觉着我的天终于要亮了，因为很快，我就要见到那个人了。”
“我眼里的颜色不再是死气沉沉的灰，我看到了鲜艳的红，是秦屿的血。”
“北夏的人攻进了皇城，皇后不堪受辱自尽了，可秦屿没这个胆子，他也没机会了结自己。”
宋郇笑了笑：“他不是很喜欢那个位置吗，那就永远钉在那里好了。”
说到这，宋郇停顿片刻：“秦漱，你大概不知道我最顾忌的人是谁。”
秦漱带了些疑惑看过来，听宋郇开口道：“是柳知尘。”
“我很不想告诉你的，可是也想让你知道，你身边不止有秦屿那样卑劣的人，还有很多甘愿为你豁出性命，值得你记住的人。”
宋郇端起茶盏，茶盏送到嘴边的时候他掀起眼皮看了秦漱一眼，继而又很快地落下视线，杯子挡住了唇边的笑意。
他倒是没对秦漱说谎，不过这小吵闹...没听说闹出过人命不是？
“崔姑娘前阵子还嚷着要嫁给宋大人，这才多久，芳心就落到了旁人身上，宋大人这是吃味儿了？”
宋郇喝着茶，不防备秦漱阴阳怪气地开口，手一抖险险地将茶盏移开，才没使茶汤洒在身上。
他定身看了秦漱半晌，才缓缓开口：“公主，宋某费尽心思将你身边碍眼的男子赶走，才是吃味儿。”
“你胡说什么。”秦漱手指一颤，横了他一眼：“他们前世都是什么样的结局，你可是比我清楚得多。”
宋郇点头：“难保这一世不会横生枝节，更何况你心里对我仍旧存着芥蒂，我没这个胆子来冒这个险。”
宋郇这人一向是内敛的，感情都是拢在一张面皮下，除开自己，旁人难以窥探，他如今将话说得这样通透，不知所措的人反倒换成了秦漱。
“我、我还有些事。”秦漱起身要走，宋郇将茶盏放在承盘上，声音有些重，秦漱下意识地就停住了动作，看了过去。
“今日我索性将话说得清楚，免得你日后胡思乱想，与我生隙。”
宋郇的眼一下子变得幽黑，目光锁在秦漱身上，不容她躲闪：“我对你不是临时起意，亦不是心生愧疚，早在许久之前，就对你生了龌龊的心思。”
“你同我接近时，我心里是极欢喜的，可那时我做了你的太傅，怕旁人的闲言碎语，一句君臣之礼也让我却步。”
宋郇自嘲地笑了声：“简直愚不可及。”
秦漱心里里有些酸胀，涩意涌上了眼睛，她只得偏开头缓了缓才轻声开口问他：“如今呢，不怕了吗？”
“自遇见过更怕的事，这些个闲言碎语又算什么。”宋郇面生苦涩：“秦漱，你离开我，是我迄今为止最怕的事。”
“宋郇，你同从前有许多不一样了。”
若论从前，他不会说这样一番话，宋郇喉咙滚动，待眼睛里的红褪了些，声音很平静地开口：“你不晓得，一个人有许多想说的话还未来得及同另一个人说，最后只能对着那人留下的物件，却没有半点熟悉的气息时，是什么滋味儿。”
“每日晨起，我依旧会用膳上朝，走进那座皇城时，每一处都有那个人的影子，那么阴沉的天，可她在对我笑。”
他轻轻动了动嘴角，扯出个干涩的笑来：“那样的感觉，人是会疯的。”
宋郇也没再看秦漱，他视线虚虚看着落进来的阳光，在地面上照出一块很明亮的颜色。
“终于有一日，我开心起来，那时候我才觉着我的天终于要亮了，因为很快，我就要见到那个人了。”
“我眼里的颜色不再是死气沉沉的灰，我看到了鲜艳的红，是秦屿的血。”
“北夏的人攻进了皇城，皇后不堪受辱自尽了，可秦屿没这个胆子，他也没机会了结自己。”
宋郇笑了笑：“他不是很喜欢那个位置吗，那就永远钉在那里好了。”
说到这，宋郇停顿片刻：“秦漱，你大概不知道我最顾忌的人是谁。”
秦漱带了些疑惑看过来，听宋郇开口道：“是柳知尘。”
“我很不想告诉你的，可是也想让你知道，你身边不止有秦屿那样卑劣的人，还有很多甘愿为你豁出性命，值得你记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