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与孔青琪走进一坛香,柳行双手抱剑靠在一边,柳雪正在前厅之内来回走着。见柳风行进,赶紧迎了过去:“风儿,你可回来了。”
“如何?”柳风问到。
柳雪从桌上拿起一封信笺:“薛洋送来的。”
“人呢?”
“走了。”
柳风点点头,快速打开信笺,一叶纸上并无多少字,而是一些名字,柳风数了数共有七人。柳风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对了,薛洋还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快说。”
“城郊静山。”
听到这里孔青琪先急了起来:“静山?静山如何?”
柳风这才想起孔青琪曾与自己说过她师从静山。柳风赶紧将信笺递了过去:“你快来看看,看有什么不妥?”
孔青琪接过信笺,细细看毕不由得一惊:“静山七子!”
“何为静山七子?”柳风赶紧问道。
“哦,柳公子不知,静山师尊以下有两坛,火坛与水坛,我师从水坛静红师傅,而这火坛由大师叔静安所领,这里的静山七子便是大师叔的徒弟。”
柳风沉默了,他想着自言自语道:“薛洋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何用思考,柳公子若觉得哪里不妥,我们去一趟便是。”
柳风对眼前的孔青琪有些无奈:“如今整个洛都都封了,我们怎能出的去?”
孔青琪却很坚定:“倒也不难,只需我父亲大人手令即可,不过现在父亲大人可能已经去了礼部,要晚些才行。”
柳风这火又压不住了:“看来这封城只为我等百姓所设?”
柳雪赶紧行来:“风儿不可义气,说正事。”
柳风强压了压怒火,将信笺收起装入了囊袋:“师姐教训的是,既然城出不去,那我等便去当阳客栈伶人台。”
当阳客栈外,这伶人台一夜之间被收拾了干净,这让行来的孔青琪发了火,她冲向正在打扫的农人喊到:“昨日已说的明白,此地还要查验,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不要命了吗?”
孔青琪的大怒让众人赶紧停了下来,相互看着。
柳风也行了过来,摇了摇头:“无从查起了!”柳风走向孔青琪:“去找三花女问个明白。”
两人都憋着一股怒气,向当阳客栈走去,还未进门便见一行人走了出来,只见领头人“呵呵”一笑:“我以为是谁呢,在这里大喊大叫,扰了我的清净。”
看向来人,孔青琪赶紧行礼:“文总领。”
“罢了罢了,又是你这个小丫头!”
孔青琪“嘿嘿——”一笑:“文总领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属你最机灵最淘气。”
孔青琪再次“嘿嘿——”笑了。
这一来一回之间,让柳风有些懵了,孔青琪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身上:“你这个木疙瘩,还不赶快行礼,这是太后的亲随文侍文总领。”
柳风赶紧行礼道:“文总领。”
“这位是?”
“柳风。”孔青琪赶紧解释道:“这两位是柳雪与柳行。”柳雪与柳行也赶紧上前行了礼。
“莫不是柳汀扬的踏雪行风?”
孔青琪一惊:“这您老人家也知道?”
“怎么不知,这柳汀扬与我还是故交呢!”
柳风与柳雪相互看了看。
“对了,丫头,我听说你要嫁给这位柳行公子?可是真的。”
孔青琪一乐:“当然。”
文侍大笑:“哈哈哈哈!终于有人管你了!到时候可别忘记请我这个老身喝杯酒啊!”
“万不能忘。”
文侍看向柳雪:“这姑娘也生的俊秀,与你二哥也是郎才女貌啊!”
柳雪笑着再次行了行礼。
“行了,我也该回去了。”文侍转身看向三花女:“你过来。”
三花女赶紧行了过来,文侍嘱咐道:“有任何困难就差人禀报于我,太后给你做主。”
三花女一脸的感动,点点头。
文侍再次看向孔青琪:“对了,这伶人台是我让人收拾的,再耽搁下去就要耽误了开锣,可有不妥?”
孔青琪赶紧答到:“未有不妥,未有不妥。”
“那便好,老身也该回去了。”说完文侍向远处的轿子行去了,众人赶紧行礼恭送。
文侍走远,柳风看向三花女:“未想到三花女根基如此之硬啊!”
三花女笑道:“柳公子过奖了!”转而礼让众人:“不嫌弃的话屋内一叙。”
众人行进了屋内,三花女一摆手:“看茶。”
“不必了。”柳风坐在了椅子上笑道:“三花女与这太后是何关系可否告知?”
三花女笑了笑:“说也无妨!如今这北塞分为了两府柳公子可知?”
柳风点点头:“听说了,真定府与太原府。”
“那这北塞有两军可曾听说?”
柳风摇摇头:“这我倒要洗耳恭听了。”
“柳公子不知,这北塞原属于李
开源的行冲军,但大鲜之战行冲军一战覆灭,而李开源也被圣人下了狱。这柳公子可知?”
“这我听说了。”
“行冲军之后,这北塞来了两支军,分别是千龙军与天左军,双方在圣人的调配下,一个坐了这真定府,一个坐了这太原府。”
“我明白了!这太后的天左军坐了真定府。”
三花女笑道:“柳公子不可乱说啊,这军都为圣人之军。”
“对对。”柳风笑道:“看我这嘴,尽是胡说。”
一旁的孔青琪见到柳风这温柔的笑,不由得又火了,心想着这如何又聊上了?孔青琪咳嗽一声,却引起了三花女的注意:“还是给孔小姐看杯茶吧?”
孔青琪一摆手:“不用。”
柳风发现了孔青琪的脸色,赶紧换了话题:“这一把大火烧了十人之多,三花女可有造册?”
三花女不紧不慢的答到:“柳公子不知啊,这历来伶人进城,官家只为各道府护送之军丁造册,为的是安排食宿。而这下人与工匠皆属于伶人之家奴,由各伶人自行承担,所以官家从不造册。”
柳风点点头:“这么说来三花女自己对家奴也无造册?”
“家奴众多,造册乃管家之事,大火之前管家出城采买,还未归来便遇到了这等封城之事,一时进不了城了!”
“一派胡言。”孔青琪拍桌而起:“凭太后的威望,一个管家进城有何难?”
三花女笑着摇摇头:“太后可不比孔赡国啊,如今这城想进就进的恐怕只有孔赡国做的到吧!”
“你——”
“孔三小姐,怎可无礼?”柳风站起看着孔青琪说道。
“好,你们聊便是。”孔青琪一转身行出了门外,柳雪赶紧追了出去。
柳风再次坐下:“莫怪莫怪。”
“无事。”
“这么说来这十人造册我是拿不到了?”柳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不是有两人逃出吗?何不喊来问上一问,一起搭建之人怎可不识呢?”
三花女无奈的摇了摇头:“柳公子不知啊,这本来还好,可这一夜之间便卧床不起了,也许是后想起来惊吓所致吧!”
“如此之巧?这惊吓当时无事,一夜便转变?”
“柳公子,有些事当放松下来才觉得可怕啊!”
“哈哈哈哈!”柳风大笑起来:“也对!那话也不能说了?”
“岂止如此啊,行走都不便,柳公子若要问,等好些了我亲自带去柳公子府上。”
“那我可否一见?”
“无妨,请随我来。”
一间客房内,两人趴在了一张通铺之上,闭着眼睛。柳风细细观瞧着,三花女说道:“想是睡了,文总领带了些药来,可是药起了作用。”
柳风点点头,将其中一人被子掀开一角:“都如此了还穿着如此厚的衣服?”
三花女赶紧答到:“柳公子莫怪,此两人这一夜来浑身发抖,下人想可是冷所致,便未脱去两人衣服,还加了些被褥。”
柳风笑着点点头:“即如此,也不便叨扰了,我们出去吧。”
众人来至了门口。柳风看向柳行:“我等也该回去了。”
三花女拦道:“柳公子若不嫌,可在此用了饭再走。”
“还是不打扰了。”
柳风说完行出了门去,柳行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