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芷晴看了看大厨:“既然你是来跟孙娘子学习的,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多学习一下,不要浪费了机会。”
大厨是有些不服的,但是碍于南芷晴的面子,不太敢说什么。
南芷晴眼睛多毒辣,一眼就看出大厨不服气,便道:“你还是去饭馆里尝一尝人家的鸡汤米线,然后再来做自己的。”
大厨憋闷地应道:“一会儿我就去。”
之前孟玉英想着毕竟是大厨,熬鸡汤应该不错,所以没有多说什么,没想到差强人意,以后还是不要有滤镜了。
詹珏出声道:“你去尝了之后就不会觉得是大家看不起你了。”
大厨点点头,闷闷地道:“我知道了。”
大家没有再说什么,低头吃东西。
学了鸡汤米线,接下来学习三鲜米线,三鲜米线大厨没有接触过了,由孟玉英手把手教。
正好这个时候南芷晴的大厨来了,孟玉英就一起帮着教了,鸡汤米线等最后再学。
南芷晴和詹珏在一旁观看。
大厨毕竟是有手艺在的,学习的事半功倍,所以三鲜米线很快就学会了,随后各做了一碗,还不错,算是过关了。
剩下还有炒米粉和凉拌米粉,孟玉英都教给了两位大厨……
几人在厨房里忙活了一天,可算是把四种菜给完全掌握了。
詹珏对孟玉英道:“我准备定五百斤米线五百斤米粉,先沿途试卖一些,要是生意好,我会再回来定。”
孟玉英同意,跟詹珏签下了契书。
南芷晴也各定了五百斤,拿去京城试卖,一开始还是稳当一些好。
一下子两种东西就卖出了一千斤,孟玉英只感觉前途一片光明,但这还远远不够。
孟玉英去了一趟镖局,把大掌柜喊到一旁单独说话:“我现在全力卖米线和米粉,以后每次去运货的时候,都给客人送五斤米粉和五斤米线,重复的客人就不送了,明白了吗?”
大掌柜不解:“东家,这亏本的买卖,为什么要做啊?”
孟玉英解释:“这不是亏本的买卖,这叫前期宣传,知道米粉和米线的人太少了,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把这两样东西宣传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明白吗?”
大掌柜有些懂了:“东家,我明白了。”
孟玉英道:“在把米粉和米线传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找一些人宣传一下,不要怕花银子,只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就算多花银子也行。”
大掌柜点点头:“东家,我知道了。”
“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一些米线和米粉来,你安排一下。”孟玉英又补充道,“对了,你告诉大伙儿,要是谁卖出去了米线或者米粉,可以提成利润的一成,老规矩。”
大掌柜心动:“我也可以吗?”
孟玉英大气道:“可以,不只是米线和米粉,只要我作坊里生产的任何一样东西,只要卖出去,都可以拿利润的一成。”
大掌柜重重点头:“东家,我知道了。”
孟玉英鼓励道:“好好干,等过年了,我还会给你们发赏银的。”
大掌柜掷地有声地应道:“是,东家。”
……
孟玉英把能用的资源都调动了起来,包括京城的荣淑云。
她的努力是非常有效的,订单很快就多了起来,作坊一下子增添了二十个人,可把大家给高兴坏了。
主要是孟玉英的待遇太好了——只要在作坊干到五十岁,之后不干活儿也可以拿工钱,一直到临终,只这一样,就把人吸引得死死的。
在孟玉英的作坊里干活儿成了十里八乡大伙儿最向往的地方。
订单的增加意味着大米的快速消耗,孟玉英略略放心,但那么多大米,这点儿消耗还是不够的,她准备建一个米酒作坊。
米酒是很多人喜欢喝的,尤其是酿得好的米酒,但是酿米酒需要酿酒师傅,孟玉英不认识这样的人,所以有些犯难。
孟玉英问遍了桂花村的人,都不知道,于是他回娘家去问了:“爹,你认识会酿米酒的师傅不?”
孟老头哈哈一笑:“你来得倒是时候,还记得孟财吧,他在米酒作坊被人穿小鞋,现在回家了,你要是想酿米酒,爹就去找他。”
孟玉英道:“孟财我知道,但是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
孟老头笑道:“放心,爹还会推荐差的人给你吗?要不是他受了委屈,这样的人才我们肯定捞不着的。”
孟玉英自然是信任孟家人的:“爹,我们去见见他吧,要是不错,我就把人定下来。”
“行,走吧。”孟老头带着孟玉英去了孟财家。
孟财在作坊里受了屈辱,回到家里也是满脸不高兴,此时正在家里劈柴发泄情绪。
孟老头开口道:“孟财,找你有事。”
孟财看到长辈来了,连忙放下斧头,端来凳子给两人坐:“叔,玉英妹子,坐。”
孟玉英回了句:“多谢
。”
“不用客气,我去给你们倒水。”孟财大跨步往屋里走去,很快端了两碗水出来,“请喝水。”
孟老头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别忙活了,我们说正事。”
孟财提了提裤子,坐到对面的凳子上:“叔,玉英妹子,你们有话直说就是,一个村的,别那么见外。”
孟老头看了看孟玉英,示意孟玉英来说。
孟玉英开口:“我准备建一座酿米酒的作坊,现在缺一位酿米酒的师傅,我爹说你酿米酒不错,所以就来找你了。”
孟财看向孟玉英:“你要建酿米酒的作坊?”
孟玉英点点头:“对,在计划中了,找到酿米酒的师傅就开始动工。”
孟财沉默了一会儿:“你们知道我的情况吗?”
孟老头回道:“同一个村的,知根知底,自然是知道的。”
孟玉英道:“我的作坊里现在还没有酿米酒的师傅,你来的话,你就是大师傅,以后有了人,你自然而然做管事,带带小徒弟,不会让人越过了你。”
这对孟财来说是非常大的诱惑,他现在之所以在这里劈柴就是因为被那些权力大的人欺负,要是他成了作坊里权力最大的人,就没人敢欺负他了。
他再也不想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