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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衣服上有东西

“我……”我刚吐出一个字,口中便再次涌出血来。司机瞬间一愣,紧接着猛踩油门,将车疾驰而去。“等……”我本欲呼唤司机停下,但当我刚发出声音时,陈忠厚的脸庞赫然出现在后车窗上,他竟然真的躲在座位下面?陈忠厚那张被火焰熏黑一半的脸庞对着我阴冷一笑,随即转向前方,手朝司机伸去。我还未看清陈忠厚的动作,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辆出租车猛烈撞击路边的路灯,路灯受冲击立刻倾斜,汽车前脸则变得面目全非。

“师叔……”刘书义已被吓得呆若木鸡。我用一只手撑在刘书义身上:“帮我过去!”

待刘书义搀扶我来到车旁时,刚才那位司机已然倒在驾驶座上,他的颈部下方嵌入一块巴掌大的玻璃碎片,自咽喉涌出的鲜血浸透了他半边身体,乍一看宛如披上了一袭红袍。还未细看,就有警察迅速赶来:“别围观,往后退,快拉起警戒线……”

刘书义扶持我退回路边之际,我眼角瞥见马路对面有两道一红一白的身影。当我转头定睛去看,只见陈忠厚和刚才那位司机并肩站立在路边,陈忠厚身穿一身雪白衣裳,而司机全身血污,面色惨白。陈忠厚微笑着挑衅道:“陈满,我们的账还未算完。我一旦出手就必须夺走一条人命。你不许我杀人,我就杀他人。我倒要瞧瞧,你这个土锤的心肠有多硬。”

此刻,我的脸色骤然阴沉至极,陈忠厚显然是要逼迫我留在半月阁内。只要我不离开,就不会接触其他人,他也因此不会滥杀无辜,只针对我们半月阁的人。然而,倘若我继续追踪他的行踪,那么我所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陈忠厚攻击的对象。当我瞪视着陈忠厚时,眼神中充满浓烈的杀意。陈忠厚却轻蔑笑道:“你不必如此瞪我,你再愤恨也无法取我性命。除非你能令所有人都赤身裸体,只要有一个人穿着衣物,我就能找到理由出手杀人。你能赤身裸体地追杀我吗?就算你能,张晨心和艳玲也能吗?”

“或者,你可以回去询问她们的意见,也许你还能借助正义之名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呢!哈哈……”陈忠厚在大笑声中捏紧司机的脖子,步步后退,最终消失在路灯背后的阴影中。刘书义气得浑身颤抖:“太嚣张了,太装模作样了,小师叔,如果你不解决他,我心里这关过不去。”

我冷冷地盯着陈忠厚消失的方向,决然道:“先回半月阁。陈忠厚的命,我一定要收下。”

尽管我撂下了狠话,但内心也非常清楚,陈忠厚绝非易与之辈。我和他交手多次,却始终未能摸清他究竟是人还是鬼。对敌不明,我已先败一阵。要想除去陈忠厚,必须精心策划。一路上,我都在思索对策,而刘书义则不停地拨打半月阁的电话,电话响个不停,但始终无人接听,让他焦急万分:“小师叔,你怎么一点也不急啊!我都打了十几个电话了。那俩姑娘现在到底怎样了?”

我摇摇头,回答道:“你不必过于担忧,从陈忠厚的话中我能大致推测,他并未对那两位姑娘做什么。目前我更担心的是白连平。”

就在我说话间,司机已将车稳稳停在半月阁门口。此刻的半月阁一片狼藉,内外满是碎玻璃,屋内的摆设也被风吹得凌乱不堪。当我返回时,张晨心和艳玲正坐在客厅中,她们身边的地上散落着六七把剪刀,显然应是她们所掷出之物。见到我,张晨心手持剪刀质问我:“陈满,我学你把剪刀挂在房梁上,怎么就不灵验了?”

“你不懂《悬刀》”,我坦诚而言,悬刀并非随意之举便能发挥效用。欲施此术,须满足两样前提,其一,你的剑需能有效制衡对手;其二,你必须掌握《悬刀》精髓。当我走近张晨心时,她轻声问道:“你是如何返回的?我听说白少龙已丧命。”

“确实如此,他死于我手。”

我平静地叙述:“因白少龙紧咬我不放,我便对他施下了一个咒术。”

张晨心追问:“就因为他试图让你陷入囹圄,你就取他性命?他并无实证,无法控告你啊!”

我回应道:“在官方层面,他确实奈何不了我。但江湖之事呢?若不想时时提防他人,唯有先发制人。”

“仅凭臆断,你就有权夺人性命?”

张晨心言语中显露出愤怒情绪。“即便如此,又如何?”

说话间,我骤然转身,食指疾点张晨心眉心,同时,张晨心手中的剪刀亦疾速朝我胸膛刺来。两人相距不足一米,且她手持利器,理论上我不占优势,然而,我出手的速度却快过张晨心,就在她的剪刀还未触及我衣角之际,我的指尖已然触及到她的眉心。一指点下,张晨心身形微颤,但她并未显现异常。

艳玲!

自踏入房间以来,我一直面向艳玲,侧对着张晨心。在我转身出招之后,位置变成了背对艳玲。通过柜台上的一面镜子,我清晰地看到艳玲悄然起身,手中暗藏的短剑正对准我的后背。“刘书义!”

在我焦急的怒喝声中,刘书义迅速抛出捕人的绳索,附着内力的绳圈在半空中翻飞,此刻艳玲的眼神明显一凝,手中的动作也略显迟滞。我迅疾踏步移位,避开两女之间的空隙,反手一指点向艳玲的额头。指尖

刚接触艳玲肌肤之际,她身后闪现出一道身影。白连平!

我将艳玲拉至身后,正面直对白连平,他咬牙切齿道:“陈满,是我助你抵挡了陈忠厚,才保全了她们二人。而你却杀害了我的父亲!”

当我看向艳玲她们时,艳玲轻轻点头,原来陈忠厚虽有预谋却未能得逞,皆因白连平在此起到了关键作用。我郑重道:“你救下她们二人,我深表感谢。但对白少龙之死,我并无悔意!”

白连平满目通红:“好一个毫无悔意,你……”未等他说完,我手中九星半月刀骤然出鞘,刀锋裹挟寒光直逼白连平头顶。虽未能施展无命九刀,但这一击已封锁住他的退路。眼看九星半月刀即将压制住白连平,艳玲却突然横身挡在我面前,尽管我急收刀势,刀刃仍压在了艳玲头顶,虽未伤及头皮,但她的发髻却被削落一地。刹那间,我和艳玲额头上都布满了冷汗。待我想再度找寻白连平时,他已立于窗边:“陈满,杀父之仇,势不两立,我必将你置于死地!”

我挥刀指向窗外:“我在此静候!”

深知此刻追赶白连平已为时已晚,倒不如专心考虑如何对付陈忠厚与白连平这对师兄弟。待白连平愤恨离去后,艳玲才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陈满,刚才我好像失去了控制……”

“我明白!”

我看向艳玲,又看向张晨心:“我们得换个地方,此处不宜久留。”

虽决定换地方,但我却一时不知该去何处。所幸张晨心在风水街附近的一个小区内还拥有一套闲置的四居室,我们在当晚便赶往那里暂住。途中我才得知,张晨心加入半月阁之前并未与张老实同住,这套四居室原本就是她的房产。她来到半月阁后,那处住所便一直空置。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老刘几乎要掩面感慨,我的内心感受也大致相同。未知陈忠厚和白连平在半月阁做了何种手脚,短期内我们无法回到那里,甚至屋内的物品也不能轻易触动,只能暂居张晨心家中。身为老板又要占用员工的私人空间,我还真有点尴尬。尽管心中百般滋味,但事情总得继续推进。一踏入房门,我便着手在门窗各处贴上灵符,直至确信所有可能的疏漏之处均已被妥善防护,这才开口道:“艳玲、张晨心,你们赶快去换身衣服,把现有的衣物全部脱下交给我。”

艳玲警觉地注视着我,如同防备盗贼般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连忙解释:“我怀疑白连平在你们的衣服上下了手脚,我要仔细检查一下。”

艳玲指向刘书义,疑惑地说:“那你为何不检查他的衣服?”

我不禁有些焦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纠结这个?”

被艳玲这一问,我气得几乎冒火:“刘书义那件疑似的衣服,已经被我割破处理掉了,眼下只能检查你们的衣服。”

张晨心羞涩地沉默不语,艳玲瞪视了我半晌,最后咬牙切齿地道:“好吧,本姑娘就给你脱衣服,但你必须在我们面前检查。”

“那就抓紧时间吧!”

对于这两个姑娘的表现,我真的无话可说。不久,两人已将衣物整齐地摆在我面前,我向张晨心借来一只放大镜,从头至尾,反反复复地将衣物审视了三遍,却仍未发现任何异样。我放下衣服,自言自语道:“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呢?难道是出在她们二人身上不成?”

当我将视线转向她们时,艳玲率先起身:“你莫非还想检查我们本人?”

“不不不……”纵然有这样的念头,我也万万不敢直言。这种事情,只可心中默想,不可宣之于口,否则恐怕会引来立时的反击。刘书义也在此时插话道:“陈忠厚挑战我们时曾说过,除非你们能穿透衣服找到玄机,否则他就能够取我们性命。我想,问题应该还是出在衣服上,或许是你之前忽视了某个细节?”